慕容祁镇彻底疯狂。
他将地下会俘虏在那位“地下会大总管’面前一一折磨至死,只为逼迫此人开口。
然而。
徒劳无功。
那人根本不为所动,权当不认识。
慕容祁镇彻底没法子。
反之。
地下会的报复却越来越猛烈。
自四月十二那日开始,每隔几天就有一群死士发起死亡冲锋,或是冲击西苑,或在盛京城中袭击文武大臣。
异人率队,悍不畏死。
异人有时少,仅两人。
异人有时多,有十人。
死士有时少,二百人。
死士有时多,上千人。
从四月到五月再到六月。
截至七月初一。
地下会以超过五千的伤亡,以战死超过二百尊“异人’为代价,兑掉了三千禁卫军、五百金吾卫以及皇城司、绣衣司等一众高手二三百人。
杀死三品以下官员一百九十四人。
杀死三品以上官员一十三人。
丧心病狂!
无法无天!
偌大盛京城人人自危,满朝文武大臣风声鹤唳。
一个个出门在外恨不得带上几百几千家丁,恨不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但是,当官的哪能不出门?
出门之后一
身边人多?
那就偷家!
几百死士在异人带领之下往官员府邸发起冲锋,掳走官员家眷,妻儿老小全不放过。
有的找回来。
有的找不回。
近三月以来盛京城简直乱成一锅粥,盛京百姓事不关己津津乐道,盖因那地下会好汉从来都只针对那些个贪官污吏、贪赃枉法之徒,每杀一人都会将其罪行公之于众,进行大众审判,死后也要让其遗臭万年。但地下会对于百姓却秋毫无犯。
甚至地下会死士招摇过市,捎带手还帮着盛京百姓将那些个青皮恶霸有一个算一个见一个杀一个。杀的街上人头滚滚,再没泼皮敢欺人!
朝廷爽不爽不清楚。
盛京百姓反正是爽了。
左京也爽了。
“死士不怕死!”
“我简直无敌。”
左京从没这么爽过,之前还要百般算计,得考虑到死士的伤亡,比如去东湖对付韩家,先得想要要用多少死士,再想好怎么安全撤退。
思虑周全。
才敢下手。
所以,往往效率低下。
仔细回忆一下,在残玉十级之前,左京真正抄家灭族的仅有上阳城雷家与东湖韩家,最多再算上一个皇室。
其他的,是左京不想吗?
不!
是因为费时费力,是精力不济,是担心损失太大。
而今。
如今。
死士可以复活,左京肆无忌惮。
变了。
一切都变了。
“快意恩仇。”
“我爽翻了!”
左京一个人在维持死士不断增长的同时,短短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就几乎将大燕中枢杀到崩溃。匪夷所思。
强到离谱。
崩溃的不止是大燕中枢,还有大业帝一
慕容祁镇!
还是西苑。
还是天牢。
还是慕容祁镇跟老太监来见地下会“大总管’。
时隔三月。
慕容祁镇明显憔悴不少,再没有当初的意气风发。
“怎么?”
“是天生不爱笑吗?”
左京附身死士,调侃慕容祁镇。
慕容祁镇早就没脾气,人地下会死士万千,在盛京城中横行霸道,敢来就敢死,说死就死不含糊,人人悍勇、豪横、不怕死。
这谁不怕?
这如何治?
满朝文武束手无策。
慕容祁镇同样无力。
他看向左京:“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左京冷道:“慕容允海的人头呢?”
慕容祁镇咬牙,至今仍然不敢相信:“就因为他弄疼你,甚至压根没有伤你一根汗毛,你就要他死?”是不是太霸道了些?
慕容祁镇当然不懂,慕容允海死不死其实不重要,重点这是左京对他慕容祁镇的服从性测试。左京冷笑不说话,让慕容祁镇自己去领会。
“进来!”
慕容祁镇突然出声。
牢房外,一名大将大步而来,不是旁人,赫然是老熟人
大燕皇城司提举:慕容允海。
他走进来,脸色难看。
慕容祁镇冷道:“还不快给大总管赔礼道歉!”
慕容允海银牙恨咬,冲左京抱拳作揖:“那日,得罪了!”
左京嘴角噙着戏谑,一言不发。
慕容祁镇寒声道:“跪下!磕头!求饶!”
慕容允海两眼一瞪,极度屈辱,但是为了皇室,为了大局,也为了自己,他还是选择屈服选择跪下:“大总管!我错了!”
他砰砰砰在地上连磕九个响头,脑门都磕破,可见诚意十足。
左京嘴角噙着戏谑,一言不发。
慕容祁镇叹道:“大总管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