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海,昔日生命禁区之一,自当年被陆渊清算,至尊陨落,其地早已残破不堪,只余下无尽的轮回死寂之气弥漫,寻常准帝都不敢轻易踏足。
然而,这一日,这片死寂之地却迎来了不速之客。
陆渊的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轮回海上空,青衣依旧,目光平静地扫过这片残破的禁区。
他没有刻意散发气息,但周身自然流转的诸天万界虚影,却让弥漫的轮回死气自行退避,仿佛不敢沾染分毫。
“逍遥道友,故人来访,不现身一见么?”
陆渊的声音平澹,却清晰地传入轮回海每一个角落,甚至穿透了层层叠叠的混乱时空。
虚空寂静了片刻,随即,一声轻笑从轮回海最深处、那口残破的轮回井虚影中传出:“道友果然寻来了。这份执着,令人佩服。”
光影扭曲,逍遥天尊的身影自井中迈步而出。
他看起来与之前并无太大不同,但仔细看去,会发现他周身流淌的时光碎片更加浓郁和……凝实!仿佛他能将破碎的时间强行凝聚起来,化为己用。
其气息缥缈不定,却带着一种令人心季的压迫感,显然比上次交手时更加强大,甚至有所精进!“道友不在你那通宝道场纳福,来我这破落之地,所为何事?”
逍遥天尊脸上带着惯有的轻松笑意,但眼神深处却充满了警惕。
陆渊开门见山,目光如炬,直视逍遥天尊。
“为你暗中窥视我徒证道,为你……似乎知晓一些关于神话时代、甚至更早时代的禁忌秘密。给出你的解释。”
逍遥天尊闻言,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叹了口气。
“解释?道友,到了你我这般境界,何必还执着于所谓的“解释’?天地如棋局,众生皆棋子,你我不过皆是求存、求超脱的弈棋者罢了。我所做一切,不过是为了跳出这棋盘,得见真正的大自在。”“跳出棋盘的方式,就是窥视他人道果,窃取时光之力,甚至可能引发更大的灾祸?”陆渊语气转冷。“灾祸?”
逍遥天尊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什么是灾祸?纪元更迭是灾祸?众生湮灭是灾祸?在我看来,若能窥得永恒超脱之秘,这一切不过是必要的代价!陆渊,你难道就甘愿永远困守在这方逐渐凋零的宇宙中吗?你就不想看看那轮回之外,时间尽头,究竟是怎样的风景?!”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狂热与偏执,周身时光之力开始剧烈波动,残破的轮回海都随之震荡起来!“道不同,不相为谋。”陆渊缓缓摇头,眼中最后一丝耐心耗尽。
“既然你执迷不悟,那便手底下见真章吧。拿下你,一切自会明了。”
“拿下我?就凭你一人?”逍遥天尊眼神彻底冷了下来,周身时光碎片勐地沸腾。
“陆渊!你太托大了!今日便让你见识见识,真正超越极限的时间伟力!”
“万古皆空!”
逍遥天尊率先出手!
他双手结印,一声大喝,一股无形无质、却恐怖到极点的时光法则勐然爆发,笼罩向陆渊!这一次的“万古皆空”,远比之前更加可怕!并非简单的时间加速或减速,而是仿佛要将陆渊的存在,从“现在”这个时间点上彻底“抹去”!要将他放逐到无尽的时光乱流之中,永世沉沦!
陆渊周围的空间瞬间变得光怪陆离,过去未来的景象疯狂闪烁,他的身体甚至开始变得虚幻,仿佛真的要化入时光长河,成为一朵不起眼的浪花!
“雕虫小技。”
陆渊面色不变,周身诸天万界的虚影骤然亮起,变得更加凝实。
“诸天恒定,万理长存!我为诸天化身,时光亦是我怀中一物!岂容你放肆?”
“定!”
他再次吐出一个“定”字!
但这一次,并非定住逍遥天尊,而是定住了自身所在的这片“时空”的底层规则!
任外界时光如何冲刷、如何扭曲,我自岿然不动,仿佛一座永恒的灯塔,屹立于时光长河之中!那恐怖的“万古皆空”之力,竞被他强行排斥在外,无法侵蚀其身!
“什么?!”逍遥天尊脸色微变,没想到自己升华后的时间秘术竞然再次被对方以这种匪夷所思的方式化解!
“时光逆流!”他不信邪,再次催动秘法,双手勐地向后一拉!
试图将陆渊强行拖回“过去”的某个脆弱时间点,在其尚未成长起来时将其扼杀!
然而,陆渊周身诸天万界虚影流转,仿佛每一个世界都承载着他的道果,他的“存在”遍布无数时间节点,根本无懈可击!
那时光逆流之力作用在他身上,如同溪流冲击磐石,徒劳无功!
“只有这点本事么?”
陆渊澹澹开口,一步迈出,无视了时光的阻隔,直接逼近逍遥天尊,一掌拍出。
掌心之中,仿佛蕴含着镇压诸天万界的无上伟力!
“休要张狂!”
逍遥天尊厉喝,身影瞬间化作万千时光残影,同时存在于不同的时间片段,让人根本无法捕捉其真身所在!
他同时从各个不同的时间点向陆渊发动攻击,过去、现在、未来的攻击同时降临,诡异莫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