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空间的呼啸剑气,扑上迎面来的诸修。鱼绪只感灵力似无穷无尽般从太清剑中喷涌而出,全身上下,无不被灌满,信心倍增,信手间将已练了千百遍的太清剑招,对着这些修者,施展开来。只见太清宝剑,清冷荧光暴涨长达十丈,左冲右撞,健若矫龙,在这竹林间激荡起无数风浪,与这十几位元婴修士,战于一处!
剑动地抖山河卷,尸海血涛只为情。
离恨百般不做人,魅魉千象何为鬼!
不期来生今生足,碑残魂绕感伤多。
生者当哭死当笑,即生即死乐逍遥!
鱼绪体内血气奔腾冲突,全身火热,急于找到发泄口,他毕力挥剑,太清剑光影渐渐模糊,剑招是越来越快。
失传千载,不曾现世过的太清剑招,大气磅礴,疯狂出动,在这西方净土世界的不知名的小小竹林里,掀起了一场绝世的风浪!
纠缠间,鱼绪趁空,跃上空中,双手执剑,全身挺立,直指长空,毫不犹豫,发动杀招!
涤洗一界红尘罪,空世悠悠我为皇!
太清伫立长空,剑直如插云之峰。杀招顿现,剑影化作千万,砰然而倒,就如巨峰压顶,将一干人等,尽数笼盖。
众人纷纷反应不及,一时间,竹林间,鲜血四溅,竹倒如墙。整场里,痛哼声四起,显然是不少人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使出杀招,鱼绪凭空握剑,剑尖低垂,冷冷打量下边众人,体内真气也是一下子空虚许多,气血好一阵翻腾,但太清剑却是越战越显锋芒,奔洪般的灵力,似不要晶石般,源源不绝,向鱼绪体内倾泻。
“你们,就只有这点能耐?”鱼绪嘴角微扬,似在对诸修无尽的鄙视嘲笑。
“狂妄的小子!”一个受伤不轻的修者,终忍不住他这种无视众人的赤裸挑衅,不顾压下喉间血气和伤病,倾力向鱼绪跃去,欲要施展出同归于尽的一击。
“噗”,太清剑如天马行空,凭空出现,撕破布般,将该修者穿心而过,带着那修者眼中仍是万分不信的尸体,挑于空中。
“还有谁?”冷语在继续着。鱼绪未握剑的左手,悠悠然收于背后,握剑的右手丝毫不颤。而那埋尘千年的太清剑,今日终于斩杀一人,剑面之血,流之如线,分外酷冷,更是激荡起无边的杀气,跌宕林间,令众修为之震慑。
鱼绪握剑仍挑着那未冷的尸体,似在继续嘲笑众人。
“哼,有什么了不起。。”“啊”。
众修中一修者话未说完,便传出一声惨呼,原来是鱼绪闻声闪电般闪至该修者身后,太清剑动,仍是挑刚才的那具尸体,继续绕后穿插,将此位出言说话的修者,透心而过,露出了一大截鲜血布满的剑尖。
“下一个,请继续。”鱼绪转眼扫向四周,脸色秋毫无动,丝毫不像已经斩杀两人的样子。
诸修面面相觑,对于眼前的这尊杀神,纷纷避开,莫敢之对眼。诸修气势跌至最低点,一时间,人人禁言无话,竹林中静得让人可怕!
“侯老三,你带着这票人在这里干什么?哦,难怪你们这些人会在半途悄悄离队,原来是想赶到前面为难这位好心肠的医者姑娘,你丫的真是狼心狗肺!这位姑娘好心替我们瞧病,你们现在居然还要对他们动强?你们还有没有身为修者的一点良知!”
半空中传来一声呼喝,飞剑飞行啸声四起,原来是落在后边的剩下病患修者已然赶到这里。当先的一人,青面怒颜,正一手直指着地上诸修靠后位置中的一个猥琐中年修者,大口呼骂。
“就是,你们也忒不要脸了,尔等身患虫病在身,有医者不嫌弃好心来给我们诊断,已经是莫大的福气,你们可是有着天大的胆子,竟然还敢对医者姑娘动手动脚?”
“是啊是啊,你们没脸没皮,我们可不敢苟同。而且,医者姑娘是我们目前治愈这病的唯一希望,你们欲要对她不利,可得先过了我们这一关!”
“此言有理。。”空中众修者明白事情始末,纷纷忍不住,对候老三一行人张口大骂。
鱼绪收剑,将剑上贯着的两具尸体,漠然弃下,听着这些话,脸色不由为之肃然,眉毛大皱,转身看了看四周,眼神凛冽,直直将候老三的等人又瞪退了几步,便回身走向已被惊吓呆住了的花莺,将她小心地扶起,抚肩安慰。
花莺惊吓过度,身子已是僵硬,秀目无焦点,整个人如木头般,任之鱼绪扶起,空空然然的立着。
“说得好听,我们身患虫毒,这女娃儿分明就是嫌弃尔等,才随口撒个谎言将我们远远吊在后边。近日来,他们更是连日飞行,欲将我们抛下,是他们不义在先!我们为求自救,这样做,又有什么不对?”候老三隐着身子在一行人后边,言语中阴阳怪气,极为猥琐。但此言一说出,却又引得地上那些修者纷纷赞同。
鱼绪闻之全身立刻绷紧,左手仍扶着呆立的花莺,右手已在悄然间,握向了太清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