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上下,却已是被不知到底是二者中谁的鲜血,染个了通红。步真左手,是紧紧抓举着暴熊右手臂,他那血红上面溅满暴熊体内脏器碎块的右手,却是深深伸进了那受了伤且已是被开了个极大口子的暴熊胸膛里!青筋暴露,许是用尽了力气,抓裂了暴熊心脏!
一方穿脏而死,一方重伤昏迷,二者临前争斗的惨烈之状,此刻望去,却是让人为之震惊!
美丽余晖之下,好看的夕照中,金色的光线,穿过丛生地灌木,静静留恋般地照耀在此刻躺在暴熊尸体边浑身浴血的步真身上,充满了温柔,就像那生命的缔造者,伟大母亲在抚摸怀中初生幼儿时,慈祥而又无比爱意地手。
山风轻过,带着悲伤小叹的苍穹曲音,掠过步真那已是被鲜血凝结起来的乌黑发梢,留下清凉的安慰。此刻,熊血横满的仍是带上点稚气地步真小脸上,一脸的安详,望见尤怜。
四周虫鸟伏声,安安静静,这一幕的步真,却似带着无数的好梦,在这青山绿水间,在这荒野地悬崖边,陷入了那无尽的长眠..
“我倒是希望这小子现在能折腾点什么出来。”汲青池接过话,脸上却是一阵苦笑。“他要是能折腾,就证明他的病情,有了反应。可是现在,你们也看到了,虽然他的外伤,在掌门师兄大度之下,用取来的上好灵药,得到极好的处理。但让人尤为担心地,却是如今的他,在心理上,似乎一直处于在彷徨着恐惧着害怕担忧着心态,摆脱不了那场因为惨烈争斗而引发的恐怖梦魇,由此在外表现出
了长久的晕迷。”
“修者证道修行,唯心而已。如今的这个步真小子,可能是这些日子遭遇下的未知缘故,昏迷虚弱之时,心魔乘机壮大,侵蚀他幼小还不成熟的心灵,将他困在痛苦地梦魇中。”汲青池脸色转为担心,接着道:“大家俱知,梦魇对于修者的可怕,它轻则害人走火入魔,不得清醒,重则还可以将修者千朝道途修炼来的道心,毁为一旦。众多修者中,能安然摆脱这梦魇的绝少,哪怕是那些大门派的
天才极为优秀的弟子。步真他才这么小的年纪,若是不发生什么意外的话,依我看,他自己能摆脱这梦魇的可能性,是不大的,何况他现在身体还是虚弱的,心身俱损。”
“我知道,因为一些事情,可能是出于感激和好奇地原因,掌门师兄,枝和,你们二人,还包括我,对这小子都是很看好的。但是,事实就是事实,也许是老天也在妒嫉吧,他应当有此一劫。若他不走运,万一那什么时候撑不过去,我们也不能因此太悲观了,要知道,往大的说,偌大门派,还等着我们振作,去照顾管理。”
“若是这个步真小子,能凭着自己坚韧的信念,摆脱这可怕的梦魇,安然醒来,便是他莫大的福气。我想,那刻劫后重生的他,必定可以就此脱胎换骨,一尽前面道途中的坎坷风雨,日进千里,成为支撑门派将来的栋梁之才!到了那时,我们再在物资和教导中补救于他,也是不迟的。”
“青池说得有理,我们三人,现在在这里白白担心,也是无用的。反正门派中的什么疗伤好药,我都已经吩咐在往这边送了,栾师妹心好也派了凌珠和惜巧,俩渺云峰女弟子一边看护于他,若他这样最终还是未能好好醒来,我们也只能感叹天命如此而已。现今门派正值多事之秋,日前,外门弟子的校考的工作,已是开始展开,不久后,还要举办门派的盛大节日——师门大会,真是忙啊。噬心虫灾那边,因为这次意外,再加上校考已开,出于安全考虑,我已是将众多搜查的外门弟子召回。如今门派里,内门弟子虽是因为节日聚集了很多,但在调用去搜查噬心虫的任务上,感觉人手还是有点不够用,我们虽然有好的应对噬心虫的法子,但是此刻我们也只能照顾到自己,无力分人去提醒帮助其它门派了呀。”萧元丰思量良久,为之总结道。
“唉,眼下也只能如此了。”渺云峰首座,栾枝和轻出了一口气,也是感到十分疲惫。这些日子里,还真是多灾多难啊,自己先是忙着帮自己心爱的大弟子罗媚筑基,后又是噬心虫灾,引得师兄师弟一干门派高层人等,心里惶惶。哪知还未等这噬心虫灾过去,几天之下,却又是听闻自己一脉下,俩名女弟子,险些遭了暴熊的毒手。短短几月的时间里,这么多的事情连接着发生,直让人应接不暇。许是平日里养颜素来有法的栾枝和,此刻的脸上,也都呈了一丝疲倦之态来。
三人将下面弟子信心吩咐后,御剑直起,离开步真安居养伤的小山顶。飞行中仍是在想着事情,落在后边点的栾枝和,却是突然出问声:
“我在奇怪,步真只到灵动五层功力,修为极是不高,而且他在拼命引开暴熊到了悬崖之后,体内的灵力应该也是所剩了无几的。那他,到底又是用的什么法子,将破开暴熊胸前坚韧地防御,最后在乱斗中,插进手去将暴熊心脏捏碎,从而杀死暴熊的呢?”
此问问完,半空飞行中的三人俱是好一阵沉默,纷纷思考起来。许久,临剑御风,飞在前头的汲青池,眉头终于是展开,脸上露出会心的微微一笑来。
这小子,还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