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刘伯伯和杜阿姨呢,啊,等等。。”当先飞临的来人,待近看清杜誉一切后,却是带着一丝惊忧担心,娇呼问起。
“我是清雨啊,纳兰家的纳兰清雨。刘誉哥哥,你不记得了吗?小的时候,我们还见过一起玩儿呢。你,你这是怎么了?”净白如莲之靴,轻降临地,终是玷上大地的尘埃,但惊起满心疑虑的纳兰清雨,又怎会顾起这些?
她向前急奔两步,柳眉轻蹙,再次自上而下,细细打量了杜誉一番。急切之间,却是再也顾不及男女之别了,一把抓住呆若木鸡怔在原地的杜誉,惊慌着再次追问:“刘誉,你到底是怎么了,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怎么才短短五年没见,现在,现在我却怎么会一点儿也感觉不到,你身上的灵力?”
“你的灵力呢?告诉我,哪儿去了?刘伯伯他,他不是已经把你当作家族重点子弟培养了吗?怎么会。。”
“嗨,是清雨啊。你,你还好吗?”故人相见,已是天壤之别,杜誉恍然若醒,大起大落之下,他深深呼吸了口气,强制镇静,待脸转正色,才漠然答话:“清。。纳兰小姐,鄙人姓杜,名誉!乃是低贱的凡人一个,只怕,已是当不起您这样高赞的称呼了。”
“刘誉?呵呵,当年的那个叫刘誉的人,已然是死了,不会再回来了罢!”杜誉心灰若死,面对儿时的玩伴,百味杂陈,但终是狠心将脸拉下,冷语相拒。
杜誉的反应,大出纳兰清雨的意外。她将木头般的杜誉放开,后退几步,仿佛眼前的人,已成陌生人,第一次认识般。
纳兰清雨不甘的摇了摇头,将一头幽香秀发甩得纷纷扬扬,她不信地瞪大了那双好看的妙目,声带呜咽,眸子转动之间,已是轻起一层水雾:“刘誉,别这样,到底是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了?告诉我,告诉我呀!到底是谁,是谁!害得你,害你道基尽毁,成了这样?”
“怎么了?”杜誉转身面河而望,言语之中,已是不带任何的悲喜:“纳兰小姐,我观您行色匆匆,定然是接到纳兰家族里紧急传讯的召集,远途赶回来的罢。我杜誉发生的一切事情,你就真的一点不知道?不过不知道也是不打紧的,反正此地离霜河之州,以修者的行程,也不过短短的一日余罢了。你且忍忍再赶一日,等及回到家族后,只要稍有打听,便可将此事的一切,悉数尽知,又何消由我来分说,嗯哼?”
“杜。。誉?”纳兰清雨闻言思索,紧锁眉头,突然急问出声:“杜誉哥哥!你怎么会突然改姓了?难道你已因为道基被毁,叛出家族了!那,那杜阿姨呢,她还好吗?”
“我知道,你现在落成这样子,肯定是很不好过!”眼前的人儿,已经是急得快要哭出来了。“清雨是真心的想帮助你,杜誉哥哥,你告诉我吧,你把这发生的一切,告诉我呀!我不信,我不管,我要你亲自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了!?”
“纳兰小。。清雨,你听我说。”看着眼前纳兰清雨急切的哭闹,肺腑之言皆诚出于心,俱不是有一丝做作的样子,杜誉心顿时又软了下来,偶装下来的冷漠,终是也再挂不住,言语之间,又叫起了以往亲切的称呼。
他仿若又记起当初自己还是幼年之时,纳兰家主带着纳兰家的小公主,也就是纳兰清雨,因联手抗横周家的势大,来刘家拜访的那段美好时光来了。他尤记得,因为年龄相近,刘雄便安排刘强和自己,在偌大的刘家大院,到处闲逛,陪清雨玩。
刘强少年老成,脾性又不好,又怎会忍受得起小公主般的纳兰清雨脾气,很快就对这般小孩时的玩闹,失去了兴致。反过来,倒是杜誉的童年,因为外来的缘故,长年在刘家,饱受了上下家族之人冷言冷语,过得是毫无生机。然而突然有那么一天,仿佛从天而降了一个哭笑皆表于脸,一点儿也不漠然,活泼到极点的女孩儿玩伴,杜誉又怎么会拒绝这样可拟补他童真的机会?
于是,杜誉和纳兰清雨,很快就玩到在一块儿去了。纳兰家主的那次拜访,足足在刘家住了三个月。三个月,几乎是每天的一大清早,清雨便会急冲冲蹦跳着跑进刘家后院,地处最最偏僻的杜康小院,嚷嚷着吵醒起还在睡觉的杜誉,歪着可爱的小脸,问他今天又去哪儿玩,然后便是俩人挽着小手,一起吃过杜娘笑吟吟端过来的亲手做的美味早餐,开始了一天的疯玩。
那段时日,杜誉就像是得了一颗珍宝的大孩子,天天是笑得合不拢嘴。他带着纳兰清雨,是一路欢歌笑闹,玩遍了刘家势力周及好玩之处。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是亲密得不可再密了的。
三个月下来,杜誉俨然已成了纳兰清雨的亲哥哥。而清雨,则成了杜誉最忠实的一个小跟班,整天形影不离,哪怕是玩了整整一天,累得实在不行,但她还是要使着小性子,千方百计的留在杜康小院,蹭上一顿顿的杜娘下厨自做的晚饭。直吃得肚皮撑得饱饱的,才肯心满意足地在下人几次三番的呼唤下,回到刘家特为上佳宾客而筑的精细雅致别院去休息。
对于纳兰清雨来说,那三个月的日子,是她最最怀念的。纳兰清雨是化神初期纳兰家主纳兰容的独女,她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