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中,要是比修为和实力,无论是渺云峰上的栾师叔、晶木峰的汲师叔,还是石剑峰的尚师叔,都会比洪师叔高。”
“但是,算上已结元婴的汲师叔,他们六人间,要是比起懂的修者各行各业样数来。那么,那怕是师傅他们五人全加起来,会的东西,也没洪师叔他一个人会的多。”
“还有,你们可知道,当年洪师叔,也是与你们一样,出身于外门弟子的哦。早年的洪师叔,虽然他修道天资不高,但是他有一颗别人没有的玲珑心。传闻在洪师叔三岁的时候,就可过目不忘,一字一句背书了。”
“洪师叔一岁半就能看懂修真功法,进行修炼,他比我们这些做弟子的,在最初踏入修道的年龄,更早,也更不可思议。”
“除了修行,洪师叔的兴趣也十分广泛。洪师叔出身外门弟子,做过灵植夫,也做过豢养夫,像灵植豢养炼食酿造灵酒这些事情,他都很拿手。而且,在他当年进得内门弟子完成筑基后,更是在修炼之余,把炼丹炼器等副业,统统都学了一遍。并且他炼丹和炼器的水平,都不比一般的炼丹师和炼器师低。”
“师傅在萧峰,每次提起洪师叔,说到他一身的本事,就会佩服不已。你们要知道,我们的师祖,也就是我们师傅的师傅,就对洪师叔讲过一句这样的话‘洪乐,在修道上,你或许不是一个天才,但是在修真界,你百艺精通,学什么成什么,是个当仁不让的奇才’!师祖对洪师叔的高度评价,你们可想而知。”
“如果不是这样,当年在洪师叔还没完成金丹的情况下,师祖也不会放心地将偌大的紫竹峰一脉,交付了给他。”
“想必当初师祖的打算,就是想借洪师叔这一身百艺精通的本事,让他白手起家,救衰败的紫竹峰一脉于生死吧。”
“洪师叔被任紫竹峰首座,开始接管紫竹峰的那个时候。紫竹峰一脉,上上下下,许多灵田,因为长年荒芜,几乎已是到了不可再种植的程度,而且这里的溪水处处被阻挡,漫水四溢,整个就一块无用湿地,哪会有如今这般如画的景致?”
“哎,我们门派每届新晋的内门弟子不多,内门弟子的补充是不容易的。你们或许都知道,在我们心缘门诸脉中,紫竹峰一脉,弟子最是凋零的。”
“但是,当年的紫竹峰,弟子不到五六人,几乎已是到了封脉的边缘,可比现在的情况,还要糟糕得多。”
“执掌紫竹峰的这些年,为了紫竹峰一脉的振兴,洪师叔甚至连自身道行修炼都放下了。他凭着学来的一身本领,不辞劳苦,不惜凡事都亲事亲为,带领着不少的外门弟子,重开垦了大量的灵田,在补充门派灵谷历年来空缺的同时,也让外门弟子能更好的谋生。”
“洪师叔疏通溪水,让它们汇入小河道,开辟林荫草地,灵植花卉灵草,将紫竹峰焕然一新。”说起像门派生计等细微之处,作为掌管门派日常材料出入的伍兵,特有兴致。他板着手指头,一条条向下讲述着,话语中说的关于洪乐洪师叔的许多事情,十分隐秘,甚至像陈年这样已是跟了自己师傅多年的人,都不太清楚这些事。
“知道为什么现在紫竹峰的二品紫竹,到处都有长着的吗?嘿嘿,你们是肯定不知道的吧?”伍兵笑问着,又自个儿回答。“紫竹峰的紫竹到处能长着,这可是洪师叔的功劳哦。要知道,移栽二品紫竹,可是十分不容易滴,一般的灵植夫定然是做不到的。但我们的洪师叔呢,本事那么大,他就是能轻而易举地做到这些。”
“这些年来,紫竹峰一点点在往好处发展变化,一点点远离封脉的危机,这些,洪师叔都是功不可没的。掌门师傅常说,门派最对不起的人,就是洪师叔了,你们看,因为治理偌大的一脉,洪师叔耽误了修行,可是到现在还没结金丹。洪师叔平生,为紫竹峰操碎了心,虽然在众位师叔中,他的年龄算是小的,但从外表看上去,却显得更憔悴,更苍老,不是吗?”
“作为修者,洪师叔学识广博,是很了不起的。作为门派的一份子,洪师叔鞠躬尽瘁,多年来为门派任劳任怨,没有丝毫的抱怨,这些,更值得我们这些做后辈的,深深敬佩。”伍兵说到这里,大有深意的看了卢平和步真一眼。
“现在,步师弟卢师弟,你们俩被洪师叔寄予厚望,拜在他老人家座下,成了紫竹峰的内门弟子。在往后的还长的日子中,无论你们是为自己,还是为了门派,你们要做的事情,可是还有很多很多的。”看来伍兵对洪乐定然是十分佩服的,虽然他不和步真卢平同一脉,是萧峰的弟子,但他在好心提醒两人的时候,也都是那么地语重心长。
伍兵的一番话中,道出了紫竹峰首座洪乐的许多往事,而这些事情,其它六人,都是第一次听说起。
众人在知道这些真实事情的同时,也不由对自己的这个洪师叔,也就是现今心缘门紫竹峰一脉的首座,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
对于这样的一个门派老人、长者、前辈、师叔,叹惋、悲怜,定然是有的,但是此刻,他们心中,更多的是一种发自心底的,深深钦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