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一跃,缠绕在腰上的红绫顿时飘动起来,带着她飞上了空中,远远而去。
“姑娘……这储物袋……”
南宫鸣话还没有说完,唐雪漓却是抱着双臂,一副看热闹的神色摇头道:“这等大礼南宫族长你还是好生收回吧,我可消受不起!”唐雪漓本是有些想接受这储物袋的,毕竟如此大的好处,白要白不要啊!可是回想起之前南宫若那么傲慢的话语,唐雪漓立即打消了这个念头。
呸!你南宫家的东西,我才不稀罕!唐雪漓心中如此之想,嘴上接着说道:“至于那件事,我说不说那也是我的自由,族长若是一直纠缠,自然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以及怀疑,哈哈。不过也不要担心,我还想多活几年的,告辞。”唐雪漓打算遛了,不想再与南宫家有何牵扯。
南宫鸣这回倒也不挽留,也随着唐雪漓去了。
唐雪漓离开了小巷,回到了车水马龙的主街上,但这时她才发现之前箫洛白竟然没有跟来。那条巷子是唯一一条回朱雀大街最近的路,难不成箫洛白又去做别的事了?
“该死的!他不会又去赌了吧?”
唐雪漓低声咒骂了一句,打算朝荷花赌坊走去。
没走几步,却感受到有人拍自己的肩膀,回头一看,不是箫洛白又是谁?
“嘿嘿,娘子。”回头便迎上了箫洛白嬉皮笑脸的容颜。
“你怎么还在这里!”唐雪漓好奇一问。
箫洛白耸了耸肩,懒懒地打了一个呵欠,道:“遇上了一个朋友,好端端的竟然叫我请他喝酒,真是会欺负人,明明知道我箫洛白是只穷鬼,。”
看着箫洛白如此云淡风轻地说着,唐雪漓还有些不相信,“你这种人还有朋友?人家居然看得上你请的酒?”
“娘子……话可别这么说,怎可如此蔑视为夫呢?”
“得了得了!”唐雪漓不想听他扯这些乱七八糟的,连忙摇头道:“也不早了,我们回朱雀大街吧。”
箫洛白撇了撇嘴,又伸着手抠了抠耳洞,懒洋洋地应道:“嗯,娘子,我们这就回家。”
两人走在街上,唐雪漓左顾右盼着集市,她一眼瞥见一小摊上卖着女子平日梳洗打扮的小东西,其间包括了镜子。
“镜子!”唐雪漓双眼一亮,不由得说出了口。唐雪漓之前正在找镜子呢,自己到底是否还是清白之身,这个问题依旧困扰着她。
“娘子要镜子作甚?”
“我要镜子!”唐雪漓很是坚定地道:“去,给我买下来!”
如此强大的命令语气,箫洛白眉心一跳,顿时扶额擦汗道:“娘子……你就别折腾我了,我哪里买得起。”
“箫洛白!你怎么这么抠门!”唐雪漓有些怒了,要不是出门的时候忘记带灵晶,她哪里会叫箫洛白买。
“嘿嘿,这种事其实我也不想的,但是我实在是买不起啊。”箫洛白摊手,见唐雪漓有些不高兴了,立马哄着道:“娘子要镜子,回去我给你做一个。”
“此话当真?”唐雪漓睁大双眼,脸色也变得好些了。
“当真。”箫洛白回道。
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洛城的黄昏却是很美的,天边晚霞,犹如仙女的彩带,将天空渲染得美轮美奂。
洛城中心的玄极广场的仙法大会也结束了,夕阳将整个广场铺上了一层厚重的金黄色,广场毫无一人,空荡荡的,倒是广场之外的一高楼上,却是伫立着两个男子。
一男子一袭红衣,一手握着玉箫,而另一只手抱着一个正在熟睡的白狐,此人不就是那拥有着洛城仙法大会雕像的陆九渊?
陆九渊眺望着远方,声音平淡地响起,“去给我查查之前与南宫若发生小争执的女子身在何处,到底是何来历。”
陆九渊口中的女子,便是指的唐雪漓。
陆九渊话音一落,他身后立着的青衣男子回应道:“公子作何要调查她?”
“陆容,不瞒你说,之前我在翠微酒楼遇见过那女子,那时她惊慌失措地躲进了酒楼,看得出来,似乎在逃亡。虽然她说是在逃婚,可是我觉得蹊跷至极。”
“公子何出此言?”
“因为那群追上来的黑衣修士,从他们的着装上特有的标志看来,仿佛并非云青大陆上的一宗一派,似乎我从未见过。”
“公子阅历广博,竟是有公子不知道的。”
“所以,陆容,你可要帮我查查。若是那女子所惹上的麻烦对象与我们敌人有关联,或许我们还可以利用利用她。”
“是!陆容这就去查。”
对话结束,落日也完全垂下了山边,黑夜也随即来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