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嘉定一惊,没有动,定定的手里拿着青金石站在那,很是不解,问季思安:“怎么了?”
季思安没有说话,凝重的皱着眉,看着地上的光影。
欧阳嘉定手中的龙形青金石映着火光,光从中间镂空的缝隙中射在地面上,形成很奇异的图案。
季思安凝视着地上的图案,其他人也开始注视着这个奇怪的图案。
谢如意歪着头道:“这图案好特别啊!一半像太阳一半像月亮。”
季思安突然眼睛一亮,欢喜道:“这可能就是就是太阳和月亮,左边是太阳 右边是月亮。”
“是明?”欧阳嘉定在一旁道。
“对!是明!”季思安说。
“明?”谢显疑惑着喃喃道,他实在想不出这是什么意思。
“或许是指一个地方,不过不知是指哪里。”季思安凝眉思索着。
“会是哪里呢?”谢念虹也在一旁思索。
欧阳嘉定此时却伸手指着出去“明”之外的一个空隙道:“这一点好像是在指明方向,这边是…….”他的手指顺着方向指过去:“东方!是东方!”欧阳嘉定激动地说。
“东方?明?”季思安仍然静静的思考:“是什么意思呢?”
“我家乡那边不远有一座山,叫叫东明山,不知道…….”一直没说半句的阿碧在一旁说道,但由于怕自己说的不对,怯生生的,也没有接着往下说,好看的小说:。
“东明山?”季思安惊异的问:“这个名字真的有些像,你家乡是哪里的?”季思安转头问阿碧。
“我老家是在浙江。”阿碧站起身回答,并接着说:“那里不仅有东明山,在东明山上还有个东明寺,不过很小,只有一些乡下农民才会去哪里烧香,不过这些都是我小时候的记忆,现在的情况却是不知道的了。”阿碧尽量把她知道的都说出来。
“或许真的是阿碧说的这个地方。”谢念虹看着谢显道。
谢显沉思片刻对着大家道:“咱们现在已经退无可退,不如就赌一把吧!咱们明日就去浙江东明山。”
众人都点头同意,退无可退,现在他们确实已经被逼到了绝路上。涓静的小河旁,两人背立而站,安静的如平缓的河水。山早已不是青色,裸露出褐色的山石,树也只剩枯枝,叶子早就腐烂在地下。
“你不觉得很有趣吗?”一个人说道,这人是翟临高。
“我为什么觉得有趣?”这人便是陆铭,他的脸色虽然平静,但隐隐透出一股冷冰冰的寒气。
“哦,对了,咱们不一样,或许只有我会觉得有趣。”翟临高笑了笑说。
“我跟谢念虹没什么关系。”陆铭冷冰冰的说。
“有关系没关系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翟临高说着转头看着陆铭:“只不过你总该说服你自己的心,你骗不了它。”翟临高伸出手指了指陆铭心脏的位置。
“它知道。”陆铭闪身,错过翟临高的手,仍站在一边。
“那就好,我们该走了。”翟临高转身走了。
陆铭跟在他身后,脸色还是冷冰冰的,就像变成了浅蓝色一样,结着一层薄薄的冰,谁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谢如意此时已经忘记了自己是身在逃亡中了,他们一路骑着马,慢慢悠悠的走着,若不是他们身上背负的使命,这样真是少有的快活。
谢如意的马跟季思安并排走着,他们两个走在最后面,很是悠闲。
“季思安。虽然现在我是在逃亡,但是我从小到大都没有跟这么多人一起出来过,还都是亲人,我真的很高兴。”谢如意道。
“你这是苦中作乐。”季思安笑道。
“哼,我才不要苦中作乐,我要及时行乐!”谢如意笑着道:“有我最亲的人陪着到哪里都很开心。”
“是吗?我也算亲人?”季思安故意问道,他此时心情也不错。
谢如意愣了半晌,知道季思安又要逗她,就说道:“你是我老师,应该跟父亲差不多的,不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对,叫‘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也是亲人啊!对吧!”谢如意笑嘻嘻的说。
季思安没想到谢如意怎么突然变得伶牙俐齿起来了,更想不出她那么不爱读书的人会知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种话,便很好奇的问她:“你怎么会知道这句话?”
谢如意骄傲的抬起头,说:“不告诉你!”
“那我猜猜”季思安笑着道:“你欺负了家里请来的先生之后,是不是你爹爹在教育你的时候说的?”
谢如意没想到季思安竟然一语中的,立马耷拉下脸来,撅着嘴喃喃道:“就不能不揭穿人家,!”
季思安却道:“反正我可不要当你的老师,你也别终身为父了。”他转而又跳着眉毛侧过身子,小声道:“倒是可以终身为夫。”
谢如意雪白的脸庞马上像是天边扩散的云霞一般,绯红了整张脸。她白了季思安一眼道:“你!”一转头:“不跟你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