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聂一个人扛着巨阙无精打采的在山路中走着,心里有点失落。
山门前,一个人正在打扫山门,老熟人了,王森。
“师弟,这大尺卖相不错哦,再长一点都像师祖那柄神阙了,哪里弄的?”
“山下和州郡买的,不贵,二十五两”葛聂心情不大好,也没多客套,拎着巨阙就向山门,后面遥遥传来王森的声音“下次帮我也捎一件”
三万六千级的登仙台上,葛聂被人拦了下来,那家伙身着青色道袍,又矮又胖,背着四尺来长的正放着青色光芒的宝剑。
“我们认识?”葛聂有点奇怪。
这矮胖子说话速度很快,“你我不认识,不过你衣服我认识,落霞峰的?新来的?叫什么来着,葛蜊是吧?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夏剑豪,拦住你是因为你不懂规矩,见到同门师兄怎么不问好?”
葛聂本来纳闷,再看这人的服饰,明白了八九分,原来是灵鹫峰的。
灵鹫落霞二脉一向不合,互相明争暗斗屡见不鲜,峰中的长老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没看见。比较有名的就是十年前木易在六脉会武上一剑斩断了灵鹫峰大徒弟,未来的首座接班人的“莫崖”,让他在整个玄门面前丢了脸。
夏剑豪和破君私交很好,他不敢找传说已经破入人玄甚至有可能已经到了地玄的楚木易的霉头。可葛聂现在是落霞峰关门弟子,听说灵力弱的不像话,几个月了御器表演成了遛狗,今天被夏剑豪撞到,就准备寻个由头收拾他一番。
“原来是夏剑师兄?久仰久仰!今日一见果然闻名不如见面见面更胜闻,夏剑?啧啧,好名字。”葛聂故意将那夏剑二字吐得极重却略去了豪字,有模有样,仿佛真的在恭维一般。
正准备享受葛聂奉承的夏剑豪脸色一变,他最恨别人拿他的名字取笑,现在这个连玉清境都没有达到,御器都不会的山村小子也敢侮辱自己,夏剑豪准备给他一个教训,很难忘的那种!
“你找死!”夏剑豪祭出那口泛着寒光的冷雲剑就要冲了上来
“是么?”葛聂冷笑,到底是谁找死啊。
夏剑豪出剑速度极快,拔剑斜挥,斩下一只手再说。
可是为什么,他只觉得疾风扑面,突然间身子一轻,周围空气竟似乎全部消失了一样,头重脚轻。
葛聂冲到他面前,一个膝撞,双肘猛的压下斜击,不留情面。
夏剑豪只觉一股大力排山倒海般涌来,整个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飞去,直直撞向山道石梯,“砰”的一声大响,结结实实地撞在墙上,跌了下来,那夏剑豪便觉得头昏目眩,喉咙一甜,“哇”地一声喷了一口鲜血出来。
“不可能!你明明连玉清境都没破,怎么。”这哪里是别人口中的软柿子,一个月连御剑都不行的蠢货?夏剑脸色大变。
葛聂拔回膝盖,不理会这个依旧满脸不可思议的矮胖子,抬腿要走。
“好胆,小小玉清境的家伙,伤了我灵鹫峰弟子,就想跑么?”耳旁响起了一道阴冷的声音,下一刻,先前明明没有一人的虚无之处虚空竟然开始慢慢扭曲,一道黑色人影缓缓出现,浑身散发着一股阴冷的气息。他背着半截十字斩,名为“莫崖”,带鬼脸面具,散发着惊人的灵压。
“师兄,师兄!”夏剑豪大喜过望,连滚带爬,抱着男子大腿。
“灵鹫峰首徒,灵鹫子钦定接班人破君?”葛聂盯着那出现的男子,缓缓自身后抽出巨阙,暗自警戒着,葛聂即使突破到了玉清境界,可感受着眼前男子体内如汪洋一般的澎湃元气波动,他也没有一分胜算!
“跪下,磕三个响头,然后滚!”破君踹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夏剑豪,面朝葛聂眼神阴暗。
葛聂咬着牙,死死抓这巨阙尺柄,额头青筋暴跳。
“呵?有点意思。”破君面色狰狞,猛的一握拳,葛聂只觉得被一股雄厚的天地元气包裹,再也呼吸不了,那本来无形的元气居然犹如化为实质,周围滚滚的元气仿若重山般压向自己,葛聂只觉得全身剧痛,却倔强的不肯弯下膝盖
葛聂双眼赤红,咬着牙如野兽一般低吼着,面带憎恨。他与这破君素不相识,却因为私人恩怨,以大欺小,心思险恶,总有一天我要亲自宰了他!
落霞殿内,道玄古井无波的脸上出现一丝玩味,吹着茶叶淡淡自言自语
“易儿,有人在欺负你小师弟,去找回场子,姓李的有我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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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骨头还挺硬?”虽然他没有动真格,但也不可能是这区区玉清一重天的家伙能应付的了的,破君有些意外,袖袍再挥,更多的元气向这里涌来,“跪下!”
“不对,怎么?”破君神色一变,发现自己怎么也控制不了周围的天地元气了。
葛聂非但没有受到更多的压力,反倒全身一松,那无形的绳索突然解去,又是一股元气将他轻轻包围,只是这次却如春风拂面,先前的伤痛去了大半。
“楚木易?”破君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