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只是她如果不是苏柳云,那她手里的玉簪又是从何而来?
那是他送给苏柳云的定情信物,怎么又会在这个奇怪的女子身上。
“你很缺钱?”杜牧关心的问道,想起了在树林里她也是这样抢了自己的银票。
“你才缺钱,你全家都缺钱!”幽洛不想让杜牧知道自己需要钱,毕竟,靠天靠地,靠神靠鬼,都不能靠负心的臭男人!
杜牧无言以对,他的心中有很多问题不明白,可是面对眼前的女子,却不敢多问一句。
因为他很清楚的知道,只要他问错了一句话,这个女子就会彻底消失在他眼前,就是挖地三尺也找不到。
两个人沉默的走进了繁华长安街道。
“好了,就此别过,后会无期!”幽洛站在路边,客气的对着杜牧告辞。
“洛儿,你要去哪里?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你一个女孩子家要怎么生存?”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
幽洛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去,瞬间,湮没在了滚滚的人潮里。
杜牧终究没能抓住这个风一样的女子,这个和苏柳云完全不一样的女子,一个像风,一个似水。
可是杜牧不知道,风和水,都是这世间最难留住的东西。
幽洛找了家客栈,酒足饭饱之后,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了!其实她很想去逛逛这一千年以前的帝都,她也很想去敲开温庭筠的大门。
只是她真的太累了,还没挨着床就已经睡着了,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辗转难眠的千千万万家,其中就有那一个红衣少年。
第二天,幽洛从床上幽幽转醒,太阳早就挂在了天空,一屋子都是金色的阳光,幽洛看着这空荡的房间,忧伤蔓延。
温暖的阳光洒在她迷茫的脸庞,与她此刻的冰冷形成一种强烈的对比,原来这世界其实真的没有冰冷。
只是因为有了温暖,所以才有了相对的冰冷。
幽洛是一个故作潇洒的人,有时候,一个看起来没心没肺的人,很有可能是真的五脏六腑都已经腐朽,回天乏术了。
“既来之则安之,哪个人醒来对着新的一天不是陌生的呢?小小长安有什么好怕的!”
幽洛自我安慰一番,又跟打了鸡血似得,活蹦乱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