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四好似已经懒懒的睡去了,呼噜声已经开始震耳欲聋,七双眼睛齐刷刷的瞪向死猪一样沉沉睡去的赵四,
九幽抬起脚就是朝他屁股踹去:“着火了,”
赵四一阵吃痛猛的坐起來,四处看去:“啊,着火了,哪里着火了,”
白玉无奈的摇了摇头,视线不再看着赵四,接下來恐怕又是一阵你來我往的争斗了,这么些年也已经看惯了,
忽然马蹄声声哒哒而來,白玉拧起了那双好看的秀眉,面色有些动容,目不转睛的看向前方,
“你们听,有马蹄声!”
山寨所处的位置是一处山崖之上,这里几乎沒有人会來,如今传來马蹄声,一定是熟人才会來,而他们唯一的熟人就是李幽洛,
八个人瞬间安静了下來,整座山像是一座空山,只余下风声与树叶的沙沙乐声,马蹄声由远而近,越來越近,
当白玉看到那一个粗野的小汉子骑着白马驰骋而來,那草莽一般的纵横气势越來越近,而旁边如玉的公子不是言朽又是谁,
赵四猥琐的面容忽然有些瘫了,这一刻他忘记了哭还是笑,一直以來怀揣着的一丝希望终于被成全了,那个阔别已久的人终于骑着白马來兑现他的诺言了,
“老大,,”赵四是一个真性情的男人,虽然长得颇猥琐,但是一旦他认定了的事情,便是一辈子,
幽洛和言朽恨不得用飞的奔驰向了山寨,远远的就看见了山门口那一群翘首以盼的弟兄们,激动的情绪霸占了她整个心房,
降落在这个异世,她时常迷惘时常失落,更多的是孤独与寂寞,她以为她会一直永远的寂寞下去,可是他们这么在乎自己,让她忽然醒悟,生命与她而言,并非可有可无的,
一声声长啸的马儿嘶鸣声响彻空山,幽洛和言朽双双跳下马,赵四的脸上已经挂满了泪痕,
原來,真的不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情深处,赵四是一个感性的人,所以,他并不在乎丢脸,
“老大,你们终于回來了,我还以为你们死了..”赵四哽咽着说到,一边用袖子擦拭着泪水,
“好小子,跟着老大,越发的俊美了,”九幽重重的拍了一下言朽的肩头,声音明显听得到一丝压抑,
白玉始终沒有说话,只是安静的站在旁边,沒有人知道他心底有多么的愉悦,那是一种被救赎的感觉,
“好了,别哭了,七尺男儿哭哭啼啼的,让人笑话了去,”幽洛压抑着动容的泪水,安慰着赵四,
“别站在山门口了,先回山寨,边吃边聊,我顺便瞧瞧你们把寨子建成什么模样了,”
幽洛看着被建得磅礴大气的山寨,心中满意至极,看來这群弟兄也不至于太草包啊,尤其是白玉,从容淡定,既有书生之秀气,又有贵族的冷傲,
这一夜,山寨整夜灯火通明,篝火阑珊,九个人像是有着说不完的话,诉不尽的情,一直喝酒聊天到醉成烂泥,
幽洛向來千杯不醉,即便是换了一个身体依然如此,原來酒这种东西,醉或者不醉,但看人心,
看了看歪七扭八的倒了一地的好兄弟,幽洛的唇角划过一丝浅浅的笑,她的生命似乎将会有很有意思,
小心翼翼的抽出被言朽压住的胳膊,幽洛起身离开了这一圈浓烈的酒香,夏夜的风并不冰凉,而是舒适至极,
幽洛站在高高的悬崖边上,看着那一轮皓月高高的挂在天空上,散发着冷冷的光,古时候的月亮也沒有特别的圆,
还是那么冰冷,那么寂寥,冷漠的看着这人间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山盟海誓它便阴晴不定,生死与共它亦不会时常圆满,
清爽的风拂起她凌乱的发丝,还是那个一脸难看络腮胡的粗野汉子,可那背影却总是让人想入非非,
白玉踏着轻柔的步子走向崖边的人,清风吹拂着他宽大的衣袍,猎猎作响,
言朽是真的醉了,趴到在桌子上喃喃自语,好在白玉已经走远,旁的兄弟也已经醉生梦死,
沒有人能听见他那一句情真意切的哀伤,梦里,他说:“幽洛..我真的..沒办法不爱你,我到底该怎么办,”
幽洛感觉到身后的脚步声,去依旧沒有回头,她恨懒,这世间怕是沒有她这般懒散的女子了,
“老大..”白玉的声音很好听,就如同他的名字一样,清润无杂质,
“是白玉啊…别叫我老大了..有点见外..就叫我…”叫啥米好呢,幽洛突然顿住了,叫寨主,好自恋..叫女王大人,..不应该啊…
“你就叫我幽洛把,”
“不敢僭越,还是规规矩矩叫你老大吧,不然日后若是寨子壮大了,不好管理,”
“也好..你酒量不错啊,”
“喝得不多..”白玉浅淡一笑,站在幽洛右侧,
“这些日子,辛苦你们了,寨子建得真的很好..我始料未及,”幽洛以为山寨会破破烂烂的沒什么档次,或者干脆他们已经一哄而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