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
“跪了,范爷说了,磕个头就放你们走!”
狗乐笑了,那笑容充满了苦涩,一双眼睛盯着那个叫芳菲的女人,此刻最希望的就是眼前的这个女人帮着自己说句话,劝一劝范翻天。
见到那个女人并没有一丝要帮自己忙的意思,狗乐那原本有些弯着的腰身,此刻更加弯了,韧性十足。
“说话算数么,我跪下你就放了我这帮兄弟”有些低沉沙哑的声音从狗乐嘴里传了出来。
这让一边躺在地上的苗子觉得很失望,觉得连这样条件都能答应下来的狗乐哥还不如自己那帮学生有骨气,在他心目中,男人应该有骨气,有傲气,男儿膝下黄金铺,上跪天下跪地中间跪父母,怎么能那么容易的说出那个字来,在看狗乐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苗子真看不懂这个喜欢弓着腰身的男人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完全颠覆了他给苗子的那种威风八面的形象。
针板咬着牙,手不由的就摸向了腰间,这个时候斑鸠似乎不忍心去看,将脸转向了一旁的刀疤,刀疤满脸的懊恼之色,看着狗乐,似乎觉得自己没有帮上忙感到自责。
看了看躺了一地的兄弟们,那个叫芳菲的女人至始自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没有什么贵人出现,也没有惊心动魄的反击。
狗乐转过脸来对着刀疤跟针板苦笑了一下,没去理会苗子眼里那种失望的眼神,然后双膝弯曲,扑通一下跪了下去,跪的没有丝毫犹豫,甚至脸上还带着一丝倔强的笑容。
这个在葫芦套的山上跟畜生斗智斗勇,在枣城混到风生水起的男人终究还是没有再去争取,跪了下去,使劲在自己脸上抽了两巴掌,用那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爷爷,狗乐给您丢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