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敛声息语,生怕惹怒了眼前的皇帝。
离越翰最终什么也没说,狠狠地瞪了一眼贴身太监庞德,往御书房而去。庞德枯瘦的脸上神色迷惑,对着那魔君二字琢磨很久,才吩咐下去,伺候皇上。
可怜一屋子的奴才一直跪到了天亮。
段剑苦着脸一边哀叹着自己的苦命,一边在清澈的湖水里洗那最贵的夜壶。这夜壶先是有皇帝珍爱,后有咱神医亲自操刀,这以后该如何处置?
段剑看着身边的长歌更加郁闷,对着月色轻轻地唱了起来:“夜壶,夜壶,你最贵!贵在你心,贵在我手!哦,夜壶!”
长歌初始没听清他唱的什么,此时细细一听,那月色下青柳的浮动都带上了含笑的意味。他忍不住笑了,这个段剑总能让他笑起来。尽管,他的嘴巴不饶人,不过大家是真兄弟啊!
长歌利索地接过已经快压抑不住要吐的段剑手中的夜壶,三下五除二就在湖水里洗了。
段剑无比膜拜地看着夜壶激起的水花溅上了长歌的黑锦长袍,长歌依然刷得欢快!而段剑一退再退,终于还是吐了!
楚离满意地看了看手中的地图,很细致!连哪位娘娘的哪间房里有几张凳子都记着。不能不说这位离国的皇帝实在是太有才了。好吧,等过了十五,就去探皇宫。
段剑见主子脸色挺好,有心退开,不想身后凉凉的声音响起:“夜壶呢?”
段剑咬了咬牙,提了一兜东西给他。
楚离左看右看,疑惑地抬头问:“这是什么?”
段剑从牙缝里呲出两个字:“夜壶!”
他实在是没想到自己只是图方便而已,让长歌帮助拿回来,于是就华丽地碎了。还是在长歌递给他的瞬间碎的。虽然他严重怀疑是某人搞鬼,可是,证据呢?
“哦——”楚离故意抬高的声调让段剑的脸色更加苍白,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旧疾复发。
“既如此,我也不能要了。改日,再去弄一个回来吧。麻烦你了!”楚离淡淡的语气,仿佛在叮咛属下去厕所嘘嘘一样。
段剑一言不发地走了,他知道主子的心情不好会怎样!尤其现在快到十五了!如果,夜壶真能博他一笑的话,去拿十个夜壶也行。不过,也许能博他一笑的是那一位。段剑的目光不由落到了那烛光中淡淡的窗影上。
虽然是个影子,却可以看出主人的身材极好,并没有病重的人的瘦弱。而她的各种伪装他自然最清楚。想来,这丞相府的小姐也是难为的!可是,那个东西真的在皇宫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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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可爱的段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