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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婶?”莫怀轻轻地叫,“小姐问你话呢?”
冷翘垂首道歉:“对不起,小姐问老奴什么话吗?”
“没什么,只是离开了想念妹妹和福婶罢了。”莫飞丽看了看慢慢前行的离天昊,双手不经意地握了握冷翘的手。冷翘收起她传递的纸条,看着她慌张的身影,淡淡皱眉。
“岳父大人在上,请受小婿一拜!”离天昊正经地行礼。
莫准忙连称:“不敢,不敢!”伸手把他扶起来。
莫飞丽端了茶道:“女儿敬茶给父亲!”
“好!”莫准慈祥地笑了笑,端了茶道,“寻儿,不管将来遇到什么,都要记得在宫里要好好辅佐太子知道吗?”
莫飞丽望着父亲慈祥的笑微微愣了愣,从小到大父亲都是温煦的,从来都不会如此近,如此温暖。她低头掩饰自己的心酸,道:“是,女儿记住了。”
“岳父大人,怎么不见飞丽呢?”离天昊状似不经意地问。
莫飞丽的手抖了抖,茶差点洒了。莫准忙端了过来,打了个哈哈道:“飞丽伤心过度病倒了而已!”
“我听说了,不过据外面的传言飞丽已经痛苦地自杀了!”离天昊盯着起身坐到自己身边的莫飞丽道。
莫飞丽猛喝了口茶,掩饰自己的惊慌。
莫准放下茶碗道:“乡野之传言而已,飞丽还好好活着呢!”
“哦——”离天昊身子往后一靠,那柔滑的青丝顺着桌子垂泻而下,他薄薄的唇微微一展道,“那就好,娘子我们到你的闺房去看看如何?”
莫飞丽笑道:“太子想看,臣妾就带您去看看吧!”
“嘘——叫相公!”离天昊冲莫飞丽风情万种地眨了眨眼,道,“我们不是说出来外面做一对普通夫妻吗?”
莫准皱眉看着他们**,更加担忧地望着逐渐露出迷惑却又欣喜的眼神的飞丽。孩子,我的孩子,你莫要陷进这温柔陷阱啊!
莫飞丽知道自己的眼神该是这样,可是不可控制的是自己的心,在他说出那句我们做一对普通父亲的时候那份雀跃与欣喜。原来,自己是喜欢他的。
“相公,跟我来!”莫飞丽走在前方,往那个熟悉的地方去。
离天昊细飞的眉下,那笑如弯月的眼此刻盛满了暗夜的黑,仿佛关了一头猛兽在里面无法放出来。他满脸含笑地跟着莫飞丽来到那个自己曾经偷偷来过许多次的地方。一直以来,他都知道千寻想要的是什么,只是无法放手,无法放开自己一生中唯一的温暖,即使只要她的人,自己也扑火之蛾一般奋不顾身。
两人的脚步停在那布置得十分喜庆的院子里,那红绸漫卷,雕梁画栋之间都贴满了细细的花红。风吹过,檐角的铃铛叮铃作响,像是谁在诉说着这里的传奇。
“这里还是这般安静,你以后在宫里要学得热闹一点儿,否则母后会觉得寂寞了。”离天昊拉着莫飞丽的手细细叮咛。
莫准在身后看着,眉头紧锁,不知这离天昊到底要做些什么。
“岳父大人,听说这里曾经闹鬼!”
莫准冷汗滴了一滴,在那样威严的注视下,拱手道:“不曾听说过。”
“可,我听某个下人说我们成亲当晚千寻在此地出现,后来却凭空消失了一般。难道,不是鬼吗?”离天昊紧紧地握住莫飞丽的手。
莫飞丽望着怒气隐现的离天昊,手很痛,不过她仿若未觉。
“没有的事,想来是那个人眼花了,小女不是安静地待在宫里吗?”莫准把莫飞丽拉了过来道,“太子莫要信错了人。”
“是啊,我是不该信错了人!”离天昊淡淡地道。他松开莫飞丽的手,在屋子里慢慢游走,却丝毫没有发现。就像当初属下一次次的搜寻一样的结果。尽管他强留了她,可是千寻你真的要食言了吗?你真的要舍弃我们曾经的情意,逼我做我不喜欢做的事吗?既如此,我做了坏人又如何?只是为了活下去罢了!
千寻此刻才幽幽醒转,她迷惑地寻找着身边的人。抱着画卷的是晚玉吗?搂着自己腰的是挽云?千寻揉了揉酸痛的身体,轻轻地抬头问仰头望着上面的挽月道:“我们这是怎么了?”
挽月回头竖指唇边,指了指上边,示意她凝神细听。
千寻走过去,隐约间听到离天昊的声音。
“岳父大人,我和寻儿可否在此单独逗留一下。”
莫准担忧地看了看飞丽,转身出去了。
离天昊解下手中的线道:“你可以选择离开!”
莫飞丽看了看,苦笑道:“我的母亲已亡,舅家不熟,父亲也即将……”说到此处,她略微顿了顿道,“我一届弱女子,留在你身边讨碗饭吃不可以吗?何况,你不是需要我吗?”
离天昊看着她慢慢地道:“即使我害你家破人亡,你也不恨吗?”
“恨吗?我真正该恨的是谁我都不知道,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立场。我选择了这条路,心甘情愿而已。”莫飞丽望着那曾经很喜欢的梅图,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