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寻与挽晴大大花了把银子,找了好些人来收拾,既然这木头是好木头就不用刷油漆了。她大大地毁了这古店的柱子墙面。工人们最后都放弃了,来的老梁头说:“公子,我看柱子上的这层漆估计也是好东西,你就不用再毁了。会遭天谴的!”
千寻无奈,只好让工人先走了。她想要自己家的米没有害人的物质而已。
吴贵从她的衣服里拱出来道:“我们走到哪了?”
千寻看着自从上次帮自己切断与楚离的联系就沉睡的吴贵道:“我们到陈州了。”
吴贵看了看周围道:“你从哪里弄来的这木头,还算名贵!”
“你认识吗?”千寻看着眼前活了千年的妖精。
“当然,这在妖族很常见。有些琼树还成精了呢,最老的那个有九百多年了,我来之前还和他喝过酒。”吴贵的小眼睛转啊转,仿佛在回忆。
千寻的脑子了不由幻化了一幅一只乌龟和一棵树喝酒的场景。
“你们在干嘛?”吴贵看着地上的一丝一丝的木屑道。
“楼主在刮掉那一层颜色,说是做粮商,不能坑人!”挽晴轻轻地道。
“坑人?”吴贵有些无法明白其中的关系,道,“你想换颜色?”
千寻眨了眨眼,看着吴贵等待他有何高见。
“送我过去!”吴贵指挥千寻,能指挥一次是一次啊!
千寻送他过去了,不过是扔过去的。反正他都习惯了。练习一下也无妨!让他在自己身上待这么久,是因为他说那样修炼快。既然醒了,就应该男女授受不亲。
吴贵对千寻的动作反应极快地摆动四肢,找准身体的平衡,尽力在落地时要帅气一点。不能每次都四仰八叉,这次要挺稳了,没有了千变,谁来帮他翻身啊!
“啪——”的一声,吴贵宣告落地。他欲哭无泪地四脚朝天地乱摆,千变,我想你了!
千寻犹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挽晴不理她。
一只秀美的手捡起吴贵,帮他翻过来道:“这位姑娘,宠物是要宠的。”
千寻看着眼前的女子,淡雅如莲,仿佛展开了自己最美的一面。她淡淡地笑望着自己,仿佛似曾相识,却又无法说明的疏离。千寻皱了皱眉,道:“这是我的家事,不劳你费心!”
说罢走过去捧起吴贵,习惯性地抚摸他的龟壳。吴贵更加欲哭无泪地享受这一刻的飘飘欲仙,下一刻自己不知要在哪里遇见蛮横的丢弃。享受吧,享受一刻是一刻啊!
“是吗?”那女子一身白衣袅娜而来,到了眼前,才道,“这只宠物我要了,可以吗?”
“不可以!”千寻想也没想,硬邦邦地答。
“为什么?”女子惊讶地问。
千寻敏感地看女子的手在做抚弄佛珠的动作,她笑笑道:“我家宠物是妖,不能敬佛的。”
那女子苦笑道:“谁说妖不敬佛,她们才是最虔诚的。”
千寻不理她径直走了,女子的目光却留恋地看着她,直到她的身影被那高高的柱子挡住了。她苦笑了一下,抚摸着自己手臂上的一枚鳞片轻轻地道:“小姐,对不起!”
千变转身出去,再没有回头,直到隐没在门口的段剑死死地扶住她飘飘欲坠的身影。两人沉默地最后看了一眼那红木的古建筑,古老的檐角上瑞兽的眼睛瞪着他们,仿佛在催促他们离开。
千寻从柱子后面出来,泪水盈满眼眶:“那是千变,千变没死!千变没死!”
挽晴的手被死命地拽着,她淡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点点头道:“是,她没死!”
千寻许久才怔然地从欣喜和悲伤中解脱出来,千变她没死,可是她却必须在他身边吗?段剑和千变都在,那他呢?千寻四处看看,没有人!也没有多余的气息!他不在!不知为何有点淡淡的失望!
千寻拉起挽晴的手道:“我们去找些伙计吧!”
“那这柱子!?”挽晴疑惑地问。
千寻神秘地道:“交给我吧,我已经找人了。”吴贵说他有办法。
挽晴更加疑惑却没有再问,楼主有她的苦衷,她们自然不会多问。即使,有一天楼主要她们的命,她们也不会不从的。
吴贵看着千寻渐行渐远的身影,有些无力。虽然自己可以应对,但对自己来说这大大的厅堂,空荡荡,好大啊!
吴贵吭哧吭哧地爬,一点一点地依着某人的要求,变化成了原木色。淡淡的黄里面有些美丽的流形纹路出现,就像流水在树木中一点一滴地流淌。曾经,鱼姑也最喜欢这颜色。
楚离眼神迷离地看着慢慢变样的大厅,曾经娘给他讲过的妖族的故事,讲的最多的是与这琼树的可乐童年。那时娘总是目光飘得很远很远,轻轻地道:“琼树最美的颜色就是他本身的颜色,可是他却偏爱红色。世人便以为他就是红色的。”
楚离此刻也许能体会那一刻琼树的心情,红色是娘最喜欢穿的衣服的颜色了。傻鸟,你喜欢什么颜色呢?
楚离摸出那个被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