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的好似万里无云。
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莫非是今儿何郡守问她那位花美男王爷想要四处游玩的時候?她回答“只要保护王爷的安全便可”?所以惹恼了这位爷?
嘶——
沐清秋只觉得头皮一阵发炸?脑袋里登時又快速的回闪过自从那天那位君主看到嫣然和她在屋中那很是暧昧的一幕之后?和那位君主之间的交往。
——之前用膳的時候她还会和那位君主碰上几次面?甚至于那位爷也参与她组织的“会议”什么的?虽不是看似昏昏欲睡?就是心不在焉。只是她也知道这位爷一定是什么都听进去了?可也只能装傻充愣?完全把这位爷当作那位“花美男王爷”来对待……听付少清说?从前的時候?沐清秋就和那位安乐王爷能说上几句?可一旦关乎朝政?便只当作这个安乐王爷不存在。
——反正她的错也不是谄媚奉承几次就能撇开的?索姓当着这么多官员的面儿就随姓而行了?至少也落得个清正不阿的名声。于是?但凡那位爷参与的“会议”里?她就鲜少现身。
再加上现在忙的腿脚都几乎不着地。就是把每日总结上缴也都只是交到旁人的手里?想想到现在好像已经有两天没有见过那位君主了。也就是说已经有两天没有直接去拍那位君主的“龙屁”了。
难道说正是因为如此?所以那位君主觉得寂寞了?
沐清秋咬了咬牙?当下也只能先应着。
然后先把手里头的“总结”整理下?又整理了身上的官袍?直到整齐的毫无褶皱?这才开门随着德宝而去。
——不管如何?也先过去看看情形再说。
只是当看到德宝推开房门?就静立到一边?丝毫没有随着进去的举动?沐清秋的脑门上不自然的就划过三道黑线。
果然——不是什么好兆头。
……
屋内。
缭绕的灯盏明晃晃的在屋内摇出微动的摇曳。那个一袭白衣的人坐在灯下?半隐在夜色下的光亮里只看到那张精致光华的下巴。
身后的房门缓缓关上?房间里漂浮着的冷冷墨香让沐清秋蓦然打了个颤。
她低垂下头?一贯恭谨的走到那位依然带着花美男面具的君主跟前?先把手里的册子奉上?“臣见过皇上?”而后躬身拜倒?
可话音未落?那位君主便已经出声?
“这几日你在躲着我?”
——还真是直接?
沐清秋眼皮子猛地抖了抖。拱下的身子又低了些?“没?臣没有?”
“没有?”
随着耳边幽幽声动?眼前白色的袍子撩摆?已经到了跟前?并带起轻轻的墨香。
沐清秋狠狠的闭了闭眼?正待狡辩?手臂上突的一紧?已经被这位爷给拽起来。
就是此時他的动作异常轻柔?可也是让沐清秋心下一惊?抬头時只见那张已然现在烛光下的面孔正露出一抹浅魅?而且又是离她这样近……
即便眼前这人明明是那位花美男的模样?可身上的某些地方还是因为这般近的距离有些发僵。
而几乎同時?她就暗叫一声“糟——”
果然?手臂上乍然又是一紧?那倾城绝魅的面孔已然冲着她微微挑唇?“你怨朕?”
怨?
沐清秋只觉得无语。
她不过是个死过一次的人。她的身上又背着那么多的荒唐国事?就是她的姓命都是握在这个人的手里?她有什么资格说怨?
……可为什么眼前的人影却已经模糊?似乎就是明白的告诉人家?她真的是怨了?
是的?她怨了?
她怨那个沐清秋既然那般聪睿过人?为什么已死来面对这一众姓命国疆?
她怨老天为什么让她来接管那个沐清秋犯下的那么多的错事?
她怨她的这许多哀怨竟是不能吐出一个字?只能自己默默承受?
她怨?为什么前一世不让她见到这么多的美男?说不定她就不会迷迷糊糊的到这样一个美男遍地?又是阴谋漫天的地方来?
……沐清秋咬唇?好笑自己怎么就没有定力。
“臣?臣没有?”她低头?垂眸紧紧的盯着自己脚下官靴的顶尖?睁圆着眼睛只望能掩住那莫名而来的泣意。
她很想狡辩的?可现在似乎连狡辩的力气都消失殆尽。
……
淡淡的寂静在房间内漂浮?只恍惚的几乎听到她低低的喘息。
炎霁琛看着那个只低垂着头的人?捏在她手臂上的手紧了?又松。
面前的这个人比起前几日来?好像又瘦了。
最后?他也只能叹了口气。“坐吧——”
……
“……是?”
沐清秋躬身一辑?老实的坐到一边。
而刚刚落实?手边上已然多了一杯参茶。她抬头?但见那个君主正看着她?眼底闪过疼惜。“喝了?”
“……”
沐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