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我跟着梅娘姑姑去见了那什么胡太医之后,发现他果然不是康熙老头所派,而是皇后派来抓我装病的罪证的。
虽然很烦皇后总是这样不放过我,但我又焉能被其真的抓到把柄呢?因此表面上虽是替我看病,实则却是跟那位胡太医好一番暗斗啊。好在我最近恰逢生理期,本来就因为情绪一直挺紧张的害得自己有点内分泌紊乱,再加上我又临时想起的一个法子,最后总算是把那位胡太医给糊弄了过去。
打发走了胡太医,我便忙忙地往回赶,毕竟那位十四阿哥可还在等着我呢。说实话我虽然再清楚不过这皇室之人没有一个可以信任的,然而再十四阿哥身上我却总是一点也感觉不到他跟我的相处过程中有半分利用之心或者其它的什么东西。也因此尽管他那双勾人的桃花眸有点让咱压力山大,可我还是情不自禁地有点喜欢上了跟他接触。跟他说话时那种在这个时代难得的轻松感,让我倍感珍惜。
快速回到了前厅却发现十四阿哥那家伙已然不在了,我正纳闷难道这家伙是等得不耐烦自己走了不成,却见小丫头砚星正捧着几枝花向我走了过来,嘴里还道:“主子可是在找十四阿哥?我刚在书房窗户外面掐花,看见他在书房里看书呢。”
不知为什么闻言我心下却是松了一口气,似乎在为听到十四阿哥还没有走的消息感到由衷的高兴似的。摆摆手示意砚星去忙自己的,我正准备快步去书房见十四阿哥,却被脑袋上刚才见胡太医之前整上的累赘装饰压得脖子疼。梅娘姑姑见我伸手揉脖子便知道我的意思,还不等我开口呢就赶紧唤了春日夏日过来,先陪我去二楼卧房又换回了家常的衣裳,这才又折回了一楼的书房。
只见十四阿哥正在书房中翻弄书籍解闷,忽然听得门口有女子嗽声,遂回头一看,果见是我便笑了:“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妹妹回来了。”
“不然你以为是谁?难不成十四哥哥是在期待哪位窗下掐花的俏丫头不成?”说着我也笑了。
“好个大逆不道的琪琪格,如今连你十四哥都敢取笑了。”十四阿哥嘴上这么说着,心中显然知道我是在开玩笑所以并不当真。
我闻言一抿嘴,故意继续笑道:“十四哥莫要在我面前装,难不成砚不是俏丫头不成?”其实我刚才看到砚星满脸红扑扑的就立刻明白这里头又鬼,又见她不是个时候地去掐几朵没用处的花,便知道这丫头定是被十四阿哥给吸引住了才忍不住借着掐花的名义去偷窥他的。只是我当时见她倒也未十分藏着掖着,又瞧她模样发窘,也就懒得跟她计较这点小细节了。她是个聪明的孩子,我是打算好好培养她的,所以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希望她自己能把握清楚。
“那丫头生得仪容不俗,眉目也清明,虽无十分姿色,却也有动人之处,的确算得上是俏丫头,只不过比不过她的主子俊俏罢了。我竟不知她是叫砚星,好名字啊好名字,光听名字就知道其主子定是个不俗之人了,只有不俗之人才能想得出这般不俗的名字嘛,也难怪妹妹连书都喜欢读些与众不同的。”十四阿哥说着,从身后拿出一本《会真记》来。
所谓《会真记》,原来是唐朝元稹所写的传奇故事《莺莺传》,后来金元人把这故事演为诸宫调和杂剧,就是现代人所说的《西厢记》。而眼前十四阿哥手中拿着的正是元代王实甫改编的杂剧《西厢记》,只是书名上写的还是“会真记”三字罢了。这本《会真记》本是贾宝玉借给林黛玉看的,在林黛玉看完后又被我没收了过来自己留着看。这种书对于古代公子小姐可算得上jin书中的jin书,留在林黛玉那里是万万使不得的。即便是放在我这里不怕被人轻易发现,我也是藏得小心翼翼的,平时都夹在《大学》《中庸》这些正经书里遮人眼目,不料今日却还是被十四阿哥给抄了出来。
“你又乱拿我东西了,趁早还给我,我还肯放过你。”我认栽地无奈一笑,伸手跟十四阿哥要书。
然而十四阿哥却哈哈大笑了起来,非但并不还我书,还故意边翻看着口里边道:“早知道琪妹妹你不是寻常女子,如今可是让我真正看了眼界了。从来还没见过你这样子的姑娘家,看坏书被逮到了不但不羞不躁,竟然还敢理直气壮地跟我张口要书?听你这语气,敢情不是你私看坏书不对,却是我这抓到你的人不对了?”
“十四哥别装了,妹妹我还真不信你就没看过这所谓的‘坏书’呢。再者,你还真觉得这就是坏书不成了?”我白了十四阿哥一眼,并不被他的语气所吓住。
十四阿哥听了掩书笑道:“非也非也,非但不是坏书,还是看了让人茶不思饭不想的真真好文章呢。可谓是词藻警人,余香满口,让人越看越爱啊。比如有一句说得最是贴切你我二人了,你就是那‘多愁多病身’,我就是那‘倾国倾城貌’啊,妹妹觉得这句如何?”
“好好好。”好一个自恋的阿哥啊,竟然把形容崔莺莺的那句倾国倾城貌安到了他自己身上,看来这厮对自己的容貌果真是自信到了极点啊。我懒得跟他就这个问题闲扯太多,怕被大观楼里的其她人听去了可就不好了。这可是我不多的可以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