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玉疏扭头盯着微生玉潇时,眸光微微一动,锐利的锋芒倏地掠过本该光泽清浅的眼瞳,眸色顿时暗下。
这旁,微生玉潇还在满怀抱怨的诉说着,尚只是说到一半之时,却攸地感觉到微生玉疏的反应不对劲。但见他那玄色面具外露出的那双凤眸寒意甚重,骤然扫射而来。
在他的注视之下,微生玉潇不禁打了个寒噤,剩余的话也跟着收回了肚子里。
“玉疏哥哥,你怎么了?”微生玉潇抿了抿唇,颇为紧张的问着,眸间一闪而过的慌乱后,还是流露出了一丝丝的怯意。
从小到大,微生玉疏虽然一直都对他很是冷淡,但却从未像此刻这般寒意浓浓。他心里在慌张害怕的同时亦是满腔的疑惑与不解。他把自己刚才所说过的话都细细的琢磨了一遍,确认自己确实没有说错什么话后,这才稍稍安心下来。
可是,玉疏哥哥此刻的样子根本就像是在生气嘛。那么,他到底在气什么呢?他拧着眉毛细想了许久,半晌无果,这实在是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玉疏哥哥,你别吓我……”微生玉潇悄悄的咽了一口口水,凝神望着他,神情间似坠云雾的半恍半茫然。
微生玉疏微微眯起眼眸,可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瞪大双眼愣了半天也没回过神来。
“所以,是你伤了她的手,掐了她的脖子?”他眼里的戾气也并未因为微生玉潇的害怕而减去半分,他只是紧紧的盯着微生玉潇,质问着,一字一字自他的唇角里挤了出来。
“我……我……”微生玉潇低声嗫嚅,眸间一滞,些许带着盈然的水意。半天也道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那一刻,明显的感觉到他的身子微微颤动了一下。他无措的望着眼前的微生玉疏,震惊得脚步再也移不动了。
玉疏哥哥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的?而且还不知道得这么清楚,连他伤了那臭女人的手和掐了她的脖子这等细节都知道。
莫非,那臭女人真的和玉疏哥哥是熟识?所以,特意向他告了自己的状了。
想来,肯定是这样的。
结论一定。他心下颇为恼怒,这该死的臭女人当真的可恶,只是件这么小的事情还用得着和玉疏哥哥说么?更何况,他虽然是下手,但也没在她手里捞得什么好处呀。并且还被她下了毒,若非她最终把解药给他,此刻说不定他早就去见阎王了。
于是,他越是往下想,心中便是越加的气恼。然而,他心中虽有不甘不服之意,可是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合适的言词为自己开脱。
“玉疏哥哥,你听我解释……”思索片刻后,微生玉潇抬眸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微生玉疏的脸色,张嘴便想要辩解,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
以他微生玉潇的性子可以天不怕地不怕,却偏偏是怕极了微生玉疏,怕他恼怒生气,更甚至怕他不理会他了。
直觉上,他认为即便楚绿昔和微生玉疏的关系再怎么好,也还是比不过他的。所以,只要他解释清楚,微生玉疏肯定会偏向他这一方。
“解释什么?”微生玉疏截过他的话音,勾勾唇角,目光之色微凉,仰头轻叹一声后,方垂眸看着微生玉潇,神色不见喜怒:“解释你一个堂堂男子汉如何对一个女子下的手?如何伤了她,如何掐了她的脖子么?”
他抿了抿发白的唇角,言辞淡淡的,其间的凌厉之色落上微生玉潇的面庞,肆意中,有着让人不由自主低眸逃避的凶狠。
微生玉潇一怔,骇然,嘴角嗫嚅着,话说不出来。
他的头垂得越发低,连着耳根子都红了,一副噤声瑟瑟的模样。
想他堂堂一国太子,何曾如此被人毫不留情的训斥过,这世上,恐怕也只有眼前的微生玉疏敢这么做了。
按道理说,他此刻应该很是生气才对。偏偏对象是微生玉疏,他却什么怒意都生不起来。虽然,他心里满满的全是不服与不甘,可在微生玉疏面前,再怎么狂妄的桀骜之气都能被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所以,他可以不嫉恨和埋怨微生玉疏,却是可以将这种情绪转移到楚绿昔的身上。
见着他的不做声,脸上也并无多少悔改之意,微生玉疏的斥责之声还在继续着,生生的折磨着他的耳朵。
“你倒是越发长进了,竟然和一个女人动起手来。嗯?亏得你还是翼国太子,你也下得了手?就怕遭人耻笑?此事若是叫人传了出去,只怕整个皇室的脸都要被你丢光了……”微生玉疏冷冷的瞥向他,忍不住冷哼一声,言道。
见他瞪眼过去,微生玉潇不禁又一个寒噤,怯怯地退去一旁抿了唇不再作声。
他咽气,虽然难忍,却还是乖乖的闭着嘴半字不说。
他心想着,那个臭女人到底是什么身份?竟可以令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玉疏哥哥发如此发的火。可是,这有必要嘛?他也没把她怎么着啊?反倒是自己吃了不少的亏。
他心中着实委屈得很,可又不敢直白的表露出来,想反驳的话也只能死死的憋在肚子里。
倘若还有后悔的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