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两人一拍即合。
“晋王,你未免太不将在下放在眼里了,我所押下的人,怎会出现在你的府里?”少年不顾家丁阻拦,大步踏入晋王府,一甩明黄尊贵的衣摆,少年眉宇间徘徊着不耐的情愫。
“这……”人赃俱获的晋王手足无措,转而尴尬地笑着,“二侄儿,本王……”
少年抬手,“这两位我要带走,还请晋王恕罪。”
“不不不,是小王的不对,是二少爷宽宏大量,不计小王之过”晋王赔着笑道,但转脸便阴恻恻地小声对管家说道,“给我把他在回都城的路上做掉。”
商君邪皱眉,这晋王实在是禽兽,竟然就此就要灭少年的口。摇了摇头,商少爷决定救救这个还算顺眼的少年。
她闭上了眼,嘴唇微动,半晌才睁开双眼,这时,她已将属于自己的暗卫暂时安排在少年身边,以保证那少年在一路上平安无事。
尉迟梵音忽然开口,“商少爷,你未免也太舍己为人了吧,自己还是个半吊子武功还向着去救别人,真是让人钦佩的高尚情操。”
商君邪不语,她望向那少年,不知为何,她看那少年十分顺眼。
倏地,商君邪的身影消失在原地,出现在不远处的瓦檐上,“真是无聊,半天也没什么动作,本少爷不陪你们玩了!”说罢,商君邪带头身影一晃,消失在了墙头。
尉迟梵音气郁地直跺脚,“你这小妮子,等等你姑姑我!”转瞬,也消失不见。
晋王与少年看着两人消失的地方半晌没有回过神。
这两人是什么身份?少年蹙眉。
尉迟梵音与商君邪可谓是将历城闹得鸡犬不宁,客栈里,两人正义正言辞地计划着下一步的安排。
“要我说,姑姑,这次动静闹得太大了!万一让师傅知道,那岂不惨了?”
“哼,你也知道动静大?那是哪个小屁孩站在城门口耍帅停不下来又到大牢和晋王府去的?”
“姑姑你要矜持,不然小心美人师傅不要你了。”
“不可能,你姑姑我花容月貌,除非是你师傅长了一双狗眼!”
“姑姑,我们明日运功加快速度赶往洛水吧,不然那小男孩突然脑袋一抽又要与我们做对可就不好玩了,听说这次花会与花魁之争是同时进行呢!”商君邪咬着筷子头望着房梁,似乎在想象洛水是个什么模样。
尉迟梵音继续扫荡着桌上的饭菜,“哧溜”吸进一口凉粉,“那花魁长得绝对没有你们氿翊宫弟子漂亮。”
商君邪的目光望向尉迟梵音,“姑姑你今年也有二十六了吧。”
“哧溜”又是一口凉粉,尉迟梵音答道,“是啊,想你刚出生那会儿,你姑姑我才十八呢,如今也老了。”
“那我师傅呢?”
“咳咳咳,”尉迟梵音一口凉粉猛然呛住了,“你师傅现今大概二十九吧。”
商君邪拍桌奋起,“啊?这么老了?!”
“咳咳咳,”尉迟梵音这会儿是酸辣土豆丝儿呛着了,“你父亲如今也是这般年纪,谁让你师傅咬着你母亲这块儿肉就是不愿撒口呢,明明你母亲都跟了你父亲了,他居然还是不死心。”
商君邪拖着脑袋,“姑姑你给我讲讲你们当年的事吧!”
尉迟梵音又喝了一碗鸡汤,“虾?这有什么好听的?”
“比如说你和我师傅之间的关系?”
“不说不说!小孩子家家怎么这么八卦?”尉迟梵音捧着半碗鸡汤不撒手。
“你不说我可就自行想象然后在宫里宣传喽!”
尉迟梵音将最后半碗鸡汤也给喝了个干干净净,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咯,真拿你没办法,好吧,本姑娘就跟你讲讲吧,只不过不许跟你师傅说!”
商君邪立即双指朝天发誓,“绝对不说!”
搁下沾着鸡汤油腻的碗,尉迟梵音摸了摸商君邪的脑袋,将她打了个抱放在了床榻上,自己也靠在了床头,她笑着,“你还小,很多事情你以后会知道的。”
“姑姑!”商君邪着急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么晚还不睡小心以后长不高。”商君邪见尉迟梵音有些许不悦,便按捺下心中的急迫,侧身睡去。
历城春日的夜晚有浅淡的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