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看着尉迟梵音一副冥想者的样子,商君邪出声询问。
尉迟梵音从沉思中回过神,瞬间,商君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此生错误的决定,因为那双大手立刻在商君邪脸上揪啊揪、揉啊揉、扯啊扯,“臭妮子!叫你得瑟,叫你得瑟!丢死人了!”
商君邪委屈而又幽怨地瞟着尉迟梵音,一瘪嘴,“姑姑你虐待儿童。”
尉迟梵音:“……”
商君邪继续幽怨地望着。
尉迟梵音:“……”
出了客栈,因为丢了钱袋,商君邪为路费发愁了。
她就学着尉迟梵音先前的模样想啊想,最终想到了一个速成的赚钱方法,“姑姑你去卖身吧!”她指着远处的烟花楼阁,对着尉迟梵音这样说道。
又是一顿爆栗,商君邪捂着脑袋上不存在的包委屈地斜视着尉迟梵音。
半个时辰后,柳青楼后院。
“妈妈对这姑娘可还满意?”商君邪的折扇再次遮了半张脸去,留下一对琢磨不透的桃花眼浅浅地望着老鸨。
看着自己面前这个一袭红纱,风情万种的少女,老鸨欢脱地笑着,脸上摞起来的粉不停地往下掉,惹得商君邪不由皱眉,“这花姑娘的芳龄几何?”
商君邪假笑,“这可是位二八年华的妙龄少女。”老鸨对商君邪的这席话深信不疑,如此风姿绰约的女子定能胜任花魁。
一旁尉迟梵音听见之后不由抽了两抽,自己竟然活回去了十岁有余。
老鸨仔细打量后开口,算计道,“五十两!”
尉迟梵音抽搐,自己好不容易舍己穿了这套恶俗的红纱,居然只值五十两?!信不信她分分钟就把这青楼给掀了,尉迟梵音恶狠狠地望向商君邪。
商少爷的扇子立刻遮脸。
“妈妈未免忒不讲理,如此花容月貌只值五十两?”商君邪的桃花眼微光熠熠,她笑道,“看来这桩生意是成不了了,在下还是换家吧。”说罢,就准备带着尉迟梵音离开这柳青楼。
“慢着!”,老鸨耐不住了,她伸出一根手指,“一百两!”身为十足的守财奴,开出这等价格,她可是在割肉啊。
商君邪摇头,一把黑色的苏锦扇后嘴角微翘,她摇了摇头。老鸨再次加价,“一百五十两!”商君邪继续摇头。
老鸨败下阵来,“既然如此,你来定吧。”
竖起五根手指,商君邪笑道,“这姑娘最低五百两!”
老鸨的脸部神经不由开始同尉迟梵音一起抽搐,厚厚的胭脂落了一地,“这太高了,小少爷能否低点,三百两?”
商君邪又准备离开。
“好!那就五百两!”老鸨有些肉疼。
“成交!”
“牡丹,快跟妈妈走。”老鸨风骚万千地唤着尉迟梵音,对于如此恶俗的名字尉迟梵音不由满腔愤恨,决定等会儿撸起袖子就将老鸨狠狠揍一顿。
独自一人出了柳青楼,商君邪捧着一大袋子的银两无比得瑟,“少爷我发财了!”
远处,柳青楼一片喧哗、鸡飞狗套,似是传出器皿摔落在地的声响夹杂着凄厉的喊叫声。
“哎呦,妈妈我的腰啊!快把她制住。”
“哎……”一片莺莺燕燕的惊呼,她们迅速掩住被风带起的衣裙,而那些客官们响起一片抽气声。
“放开你的脏手,小心姑娘我分分钟就给你玩接骨……不信邪是吧?来给你玩玩儿!”
“啊!——”
“滚开,别挡本姑娘的路,小心姑娘我分分钟给你扫下盘……不信邪是吧?今天姑娘我打架上瘾了!”
“娘啊——!”
“让开,本姑娘看着你就闹心,小心姑娘我分分钟扇你耳光……不信邪是吧?真是人皮痒到这种地步,真是稀奇!”
“嗷——!”
哐当,柳青楼的招牌瞬间落地,顿觉一地蛋碎的忧伤。
啪唧,无数人被带倒在地,屁股与地面发出热烈的亲吻声。
扑通,几个可怜而又无辜的菇凉被甩到了湖中,拼命地扑腾着。
咔嚓,又是几个骨裂的龟奴,尉迟菇凉果然英勇非凡。
商君邪幸灾乐祸地笑着,“姑姑你可好好打着,你侄女儿我先走一步。”
商少爷走着小碎步,颠颠地笑着。
啪的一记爆栗把商君邪敲的眼冒金星。立刻,她朝着已经换回那身鹅黄色衣裙的尉迟梵音献媚道,“在下不才,这银两姑姑可收好了。”
“你这小妮子。”尉迟梵无奈摇头。
两人在繁华的历城街头走着,尉迟梵音看见不远处有一马厩,便松开了牵着商君邪的手,将她留在了街角,“我去买两匹赶路的马,你在此处等我,不许乱跑听见没?”
看着商君邪点头后,尉迟梵音便放心朝着马厩走去。
等着等着,百无聊赖的商君邪不久便靠着闹市一旁行人较少的围墙开始打瞌睡。
“煞星!十足的煞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