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了菜放进她的碗中:“师父,吃菜,”
冰姬夫人看了她一眼,淡淡说道:“都这么些年了,你都沒想着回天山看看师父,都是秦逸写信给我报平安,师父这次若不下山,只怕还难得见上你一面,”
她语气里尽是责备,可沈清忧听到‘秦逸’二字,神情不禁微微凄然,许久才涩然开口:“是挽阳不孝,都沒能陪在师父身边尽孝道,”
冰姬夫人见她神情凄苦,缓缓开口:“罢了,秦逸都跟师父说了,这些年也苦了你了,”说完,她又看了看在座的几个人,不由问道:“秦逸那小子呢,”
沈清忧微微低了眉眼,眼中的泪徒然滚落,终是起身屈膝跪在地上,哽咽出声:“对不起师父,逸哥哥……他为了救我……”她哽咽的说不下去,只能深深拜下:“挽阳对不起师父……更对不起逸哥哥……”
冰姬夫人见她如此,也猜到了秦逸发生了何事,她面色依旧冰冷平静,只是微微皱了眉,呼吸也变得急促了些,看着伏跪在地的沈清忧久久无法回神,
“秦逸这孩子,脾气秉性自小就偏拗,一旦认定了一件事,一个人,便是一辈子都不会改变,如今看來,这孩子终是执着于一个‘情’字,最后也因这个情字葬送了性命……”
冰姬夫人面色微微恍惚,许久才抬手擦了擦湿润的眼角,继续说道:“看來秦逸跟为师的师徒之情是尽了,”她将沈清忧扶起,面容慈和:“挽阳,为师就剩你一个徒儿了,你师哥拼了性命才救了你,你可不能再辜负了他,一定要好好活着,”
沈清忧眼中的泪掉的更凶了,不住点头,
“你们有完沒完,吃个饭也要磨磨唧唧,哭哭啼啼,难道你们不知道灶洞里很热吗,”
一个煞风景的声音突然响起,众人循声看去,只见布衣老人狼狈的从灶底下钻出來,本是雪白的衣衫都染上了黑黢黢的灶灰,就连头发和白眉胡须都染黑了,此时正一脸愤色,染了黑灰的胡须被气得一翘一翘的,晃眼看去,甚是滑稽,让人不住想笑,
只听他愤愤嚷道:“你们想把本尊烤焦不成,,”
沈清忧本是满心的悲苦难平,可一见到他滑稽的模样,忍不住破涕而笑,而其他人也都不禁抿唇偷笑起來,其中冰姬夫人笑得甚是张狂,她满脸得意,还不忘挖苦:“是你这个死老头自己钻进去的,可怨不得旁人,你啊,活该,”
“谁让你追我來着,你不追我,我会钻到那灶洞里去吗,”布衣老人面上愤色不减,声音却无形中小了许多,只见他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灶灰,看了眼满桌的菜肴,不禁咽了口水,却又不敢过去,
“谁让你骂我來着,你不骂我,我会追你吗,”冰姬夫人不甘示弱,一句话便又顶了回去,
“我什么时候骂你了,我不过是说你沒以前好看了,你就追了我几里地,真是个疯婆子,母老虎……”
“你还敢说,还敢骂我是疯婆子,母老虎,我,……”冰姬夫人腾然起身,身子一闪便一把揪住布衣老人的长眉须:“有胆子就再说一遍,”
“哎哟……你轻点,轻点,这可是我养了一百多年的眉须,可别给我揪断了,”布衣老人被她揪得龇牙咧嘴,还不忘提醒道,
一旁的几人都被冰姬夫人这一动作给惊住,不由面面相觑,傅少卿亦微微挑了眉,想出声劝说,却又不知说什么,要知道,他师父那长长的眉毛和胡须,他可是宝贝的很,
“师父,再不松手可真断了,到时候师尊可要心疼死,”沈清忧连忙上前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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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要知道,清忧妹纸和少卿童鞋的幸福,是短暂滴~~~幸福过后便是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