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我能做主!”
瑞杰冷笑一下:“但不知你要跟我谈些什么?”
黄亭恩走到太师椅前坐下,日本女人趿拉着木板鞋端来茶水,斟好茶立在一旁。
“她是统领的秘书,你大可以不必介意!”黄亭恩撩起马褂端着茶水又道:“是你在金县警署杀了人和九天罡?老鬼柳岳也是败在你的手里的?”
瑞杰背紧了包裹,手掌活动了几下,发出一阵脆响。日本女人的眼中忽然冒出一种奇异的光彩来,随即脸色变得绯红。
“是。”屋中的人任何一点情绪的变化都逃不出瑞杰的感知,这女的难道是在发情吗?一种浅淡的脂粉香味飘了过来,瑞杰的心里荡漾了一下,纯阳动了一下,心便沉稳下来,不再看那个日本女人。
“你在追踪宋家惨案的幕后真凶才来的旅大?凶手可曾找到了?”
“没有!”瑞杰叹息一声:“快些进入正题,我没有时间!”
“不急、不急!果真是个东北汉子,有种!”黄亭恩诡笑一下:“东北易帜的事情你知道吧?”
老家伙扶了一下厚底眼镜,话锋一转,问起不着边际的话来。瑞杰是个急性子,对方说话令他生厌。
“知道!”
“呵呵!芷幽小姐将你介绍给四统领,她说你就是剑魂,你果真是剑魂?”
瑞杰的心猛然一沉!我是剑魂?香兰从来没有说过此事,这里面似乎存在某种隐情。瑞杰扫了一眼日本女人:“我不习惯在日本人面前谈论这些!”
“哈哈!瑞戒子果然是真性情,他不是什么日本人,她是女人!”黄亭恩奸笑着冲着女人点了点头:“芷香,你可以退出一刻,他对你没有兴趣!”
日本女人的脸色绯红,缓步出了客厅,留下一串木屐声音。
“芷幽的任务没有完成,这信物古剑却找你归还回来,不知道你作何感想?”
这老家伙的问话没有头绪,每个问题都毫无关联,让瑞杰摸不到头脑。
“他被你们自己人追杀,不过我已经杀了那些追杀的人,其中包括你们的内廷使!”瑞杰直言不讳。
黄亭恩愣了一下,厚底眼镜向下挪了半分,忽然诡秘地笑了笑:“这事情有些古怪不是?我可以全告诉你!宗社党现在的残余势力都在旅大,只有一小部分在奉天,那便是玄武堂。”
自从肃亲王耆善死了以后,宗社党不少骨干都受到民国人氏的追杀,《顺天时报》时有报道。原因只有一个:他们投靠了日本人,依靠日本人的势力来实现复辟的大梦。这点瑞杰也知道一些。
“他们的任务是老亲王布置下的,找到渤海故国的十二军侯,组成阴灵战队以实现霸业。你听明白了吗?”
“我知道!”关于香兰和曲流觞的任务瑞杰只了解不多,他们没有完全告诉自己。
“芷幽的任务是寻找剑魂和隐灵,玄武堂找五煞五道军侯,但他们都没有完成任务!”黄亭恩诡秘地笑了笑:“我不知道剑魂是什么样,现在才知道,它是一个人!”
瑞杰微眯着双眼,老家伙的话疯癫糊涂,芷幽的判定也是令人难以接受。自己不过是尚阳堡宋家小子,东生,现在则是身负家仇的流浪子。
“一切都是为了宗庙社稷,只要有一线生机我们都不会放弃帝业!你明白吗?”
瑞杰呼出一口浊气来:“宗庙社稷?现在是民国十八年,东北易帜近两个月了,你们的春秋大梦该醒醒了!”
“住嘴!”黄亭恩的老脸猛然变得灰黄,手中的茶杯一下便飞了出去,摔在墙壁上,粉碎落地。
“这是事实!”瑞杰冷笑一下:“张大帅先在热河举旗易帜,去年年底又实现了东北全境易帜,这个你不会不知道吧?”
黄亭恩盯着瑞杰,这个人的性格太直接,他说的话没错,但现在宗社上下谁也接受不了。东北易帜会将宗社的势力打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知道宗社为什么与日本人合作吗?我们需要空间!”
“复辟的空间还是力挽狂澜的空间?”瑞杰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东北不易帜会落入日本人的手里,到时候你们就是罪魁祸首!”
“好!分析得好,你很有头脑!玄武堂的曲流觞被四统领调回旅大真是明智之极,他选错了人,曲堂主也辜负了老亲王的重托!”黄亭恩显得很激动,在太师椅上坐立不安。
瑞杰听得一塌糊涂,不能断章取义地分析这些事情,索性不去听。
“芷幽也没有完全完成任务,他只带回来一个叛逆!”黄亭恩盯着瑞杰恨声道:“本来日本人炸死张作霖,东北会陷入混乱,宗社的空间能更大一些,易帜会更晚一些,或者我们还有所作为,世事难料阿!”
“这一切都是为了宗庙社稷?”瑞杰听出了一些门道,日本人去年六月二日炸了张作霖的专列,此间发生的事情应该是蓄谋已久的,宗社势力应该对此有所了解才是,否则黄亭恩不可能说出这种话。
“你们知道要发生皇姑屯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