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该接受四面八方的祝福声的订婚典礼却是骂声一片,龙水心和龙天啸的脸黑到不能再黑。
面对突然涌进來的一群记者,龙天啸制止了手下按捺不住要动手的人,虽说手下的身上都带着枪,可是万一伤了一个人,这些记者指不定给你写出什么花样,加上龙天啸很多沒有证据的罪行很让警方头疼,如果一脚踏错,后果不堪设想。
维托拧眉看着记者,心脏一紧,坏了,新闻的流出对颜颜绝对是莫大的伤害。
维托挤进了重重的记者中,挤到了安长歌的面前,一手揪起安长歌的领子:“你是谁,为什么让记者进來把新闻流出去!”
“你又是谁,好看的小说:!”安长歌感受到了对方的怒火,依旧是一脸的玩世不恭。
“你知道这样会对颜颜造成多大的伤害么,她盼黎尚恩盼了五年,现在也是,一直在等,等到的是黎尚恩订婚的新闻会是什么反应,!”维托的声音失控的爆发,脖子上青筋暴起,松开安长歌的衣领,一拳头招呼上了安长歌的脸颊。
安长歌被维托的打的踉跄了好几步,靠在墙上露出一丝苦笑:“我怎么就沒想到……绿豆,我对不起你!”
记者们的注意力早就被维托的大肆吼叫吸引到了这边,维托蓝色的眸子燃烧着熊熊的怒火转过身瞪视着黎尚恩,伸出一只手指笔直的指向双拳紧握无动于衷的黎尚恩:“你,如果颜颜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问題,你会后悔!”
黎尚恩魁梧的身躯明显的一怔,喃喃道:“孩子!”什么孩子,黎尚恩骤然想起那一夜的一幕幕,巧克力色的眸子泛起强烈的思念。
“黎尚恩,颜颜被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心已经碎了一地,可笑的是她还用破碎的心爱着你!”维托一步步走向前,离着黎尚恩和龙水心越來越近。
维托一个大踏步飞跃上台,对着黎尚恩挥了一拳,黎尚恩向后踉跄了几步,整个人往后仰的时候堪堪的扶住了后面摆放着香槟和蛋糕的桌子,后脑受到了轻微的撞击,黎尚恩发出一声闷哼。
龙水心带着白色纱网手套的手捂住嘴巴,呆滞后伸出手去扶嘴角破裂蹲坐在地上的黎尚恩:“彻~你怎么样!”
伴随着后脑传來的疼痛,黎尚恩将头向前伸了一下,可这个动作就像把红酒瓶塞拔开了一样,醇厚的酒香缓缓地溢出,黎尚恩每次抱头苦想要记起的画面在这一瞬间全部涌上了黎尚恩的脑袋,黎尚恩挥开蹲在一旁的龙水心,双臂紧紧的抱住脑袋深深的埋在膝盖中。
维托盯着面前一副懦夫样子的黎尚恩,心中火气更大:“黎尚恩,我说过,如果颜颜能像你忘了她一样的把你忘掉,我会带她回法国不再见你,这一次,就这样吧!”
黎尚恩挣扎着抬起头,眼中一片清明,站起身來缓缓走到维托身前,声音极小的说道:“谢谢你,给了我一个不需要和她同房的理由,如果,你敢抢走我的小白菜,我就敢掀掉你们亚历山大亲王庄园!”
维托眉眼舒展,笑而不语。
黎尚恩退回到龙水心的身边,将龙水心从地上扶起來对着司仪说道:“典礼继续吧!”
“记者的强项就是断章取义,这一次有好戏看了!”外人听來,维托的这句话是在等着这个新闻出炉,可听在黎尚恩和安长歌的耳朵里就是一种信号,惜暮颜将受到伤害的信号。
维托接着道:“沒有人厌恶爱情,但所有人都厌倦等待,猜测,承诺,道歉和伤害,爱情的裂痕不是一句对不起或者沒关系就可以弥补起來的,受到伤害的感情就像摔碎的镜子,破镜重圆虽然美好却有了瑕疵,好自为之!”
维托抱起哭的稀里哗啦的童瞳,拉起黎圣扬的小手,头也不回的向婚宴厅外走去。
黎圣扬甩开了维托的手,倔强的小脸拧过去对着黎尚恩说道:“我这辈子最亲最亲的人只有妈妈和姐姐,就算将來那个男人回來我也不会承认,相比之下,我更愿意叫维托叔叔一声爹地!”
黎圣扬再次扬起倔强的小脸,拉着维托的手走出了婚宴厅,记事以來沒哭过的黎圣扬走出婚宴厅的时候,酸涩的眼眶在也坚持不住,眼泪从稚嫩的眼角汹涌而出。
去到了一楼大厅,黎圣扬甩开维托的手,独自一个人趴在沙发上背对着抱着童瞳的维托,嘤嘤的哭声从黎圣扬压抑的喉咙传了出來,依稀听得见:“妈咪,对不起,我会快点长大保护你,我们,不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