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瑰丽宏伟的楚国皇宫宫殿群中,有一座秀丽精雅的小宫殿,名为蒹葭,里面住着一个小公主,名为樊思若。五更天月色朦胧的时候,樊思若就起来弹琴,现在月亮早已消失不见,清晨带着露水花香的阳光穿过梨木窗,照在樊思若绝美的小脸上,她还在目不旁视,纤指勾弄,紫袖翻飞地弹琴,一直在弹一首《朝露别鹤》。
她身后不远处还站着一个衣饰无比华丽的贵妇,默默地注视着她弹琴的身影,双眼充满了怜爱。
虽然那双眼已看了四十多年的人世沧桑,但岁月似乎没有在那双眼周围的肌肤留下一丝痕迹,双眼还是那样的眼颦秋水的神采,肌肤还是那样的吹弹欲破的娇嫩,身姿也像少女般的饱满婷婷,完全没有世俗中年妇女的那种臃肿,所以她看起来更像是弹琴小公主的姐姐,而不是母亲。
只是那双眼中饱含的怜爱之情只有一个母亲看着疼爱的女儿时才会有。
“若儿,你已经几天都没睡好了,现在时间还早,你去多睡会儿吧!”樊思若弹琴告一段落不语凝思时,樊逸真轻轻走到她身后,抚着她的头柔声问着。那声音在朝堂上常能令大臣们吓得胆颤心惊,现在听来却是那样的温柔可亲。
“娘,我睡不着。”樊思若轻转香肩,仰起小脸看着樊逸真,又顺势拉起了她的一只手抱在自己的胸前。
樊逸真另一只手又在樊思若的头上轻抚几下,怜爱地看着她,柔声道:“傻丫头,躺在床上,什么都不想,就自然睡着了。要不我先叫人给你沐浴按摩一下?”
“不要,娘!人家已经沐浴过了!”樊思若将小脸埋在樊逸真的臂弯间,又仰起小脸摇着樊逸真的手,撒娇道:“娘,我一点都不困,我整天呆着宫中没人陪我玩,我都快闷死了,我要……”
“胡闹!”不等樊思若说完,樊逸真就瞪了她一眼,“上次的教训危险你又忘了,坚决不许你再出宫去!”
樊思若有些委屈地撇了撇小嘴:“人家又没说一定要出宫去,人家只是要……”
樊逸真眼神又重新变得温柔起来:“只是要怎样?只要你不出宫去,要怎样娘都答应你!”
樊思若水灵灵的大眼晴闭上又睁开,颤动着长长浓密的睫毛,嘟了嘟小嘴道:“人家只想有人多陪我玩一下嘛!”
樊逸真又抚了抚樊思若的秀发,好语商量道:“宫中那么多侍女,还有婉音、清音、子游、子渊等人,只要若儿你喜欢,叫谁来陪你玩都可以的!”
“他们都不好玩,叫一声才动一下,像个木头人似的!”樊思若又不满地嘟了嘟小嘴。
“你是公主,他们在你面前当然要收敛些。”樊逸真轻叹一声,又宠溺地看着樊思若:“那你说好玩,只要是楚国的人,娘都把他抓来陪你玩!”
“多谢娘!” 樊思若仰起小脸甜甜一笑,又低头抿了抿唇,脸上悄飞起了一朵红云:“嗯,我要陪我玩的人就是……就是天成哥哥!他很会弹琴的,我要他教人家弹琴嘛!”
看着樊思若的神情,樊逸真有些沉默不语。
“怎么了,娘,你不答应?”樊思若又嘟起了小嘴,摇了摇樊逸真的胳膊。
樊逸真怜爱地一笑,刮了刮樊思若的小巧的琼鼻:“好了,娘对若若说过的话什么时候甩赖过?只要是楚国的人或人在楚国,娘都可以把他抓来!娘答应你,三天之内一定把你天成哥哥抓来陪你玩,娘现在要去上朝了,若若你也要好好学习,乖乖听话,娘要你看的那些修行和经史之类的书你也要抓紧时间看完才对!不懂的地方就谦虚地向婉音姐姐和清音姐姐请教!”
“知道了,娘!”樊思若乖巧地点了点头。
“婉音清音,好好陪公主殿下!”樊逸真回头对殿门口轻喊了一声。
“是,陛下!”同时的一声恭敬答应,两个身段窈窕姣好面容清秀的宫装少女走了进来。
等樊逸真走远后,樊思若却一把抓起张婉音和李清音的手,眉眼弯弯地笑道:“两位姐姐,我们现在一切去御花园荡秋千玩吧!”
“荡秋千?公主,你今天的那本《洪范》还想不想看完的?”张婉音皱了皱烟眉。
“那本《剑心通明》公主你今天也不打算看了是吧!”李清音清冷的眼神也不满地瞥了樊思若一下。
樊思若拉了拉两人的手摇了了摇:“哎呀,两位姐姐,我又没说不看书的,只是去花园玩一会,就一会,然后我们就回来一切看书好不好?”
张婉音眨了眨明亮的眼睛,无奈轻叹一声道:“公主殿下,若是只玩一会本不要紧的,可是就怕你像上回一样,荡完秋千又要去采花,采完花又要去捉蚂蚱,捉玩蚂蚱又要去抓蝴蝶……连累我们都被陛下……”
不等张婉音说完,樊思若立刻信誓旦旦:“婉音姐姐,这次坚决只荡一会秋千就回来,不采花也不抓蜻蜓蝴蝶,你相信人家嘛!”
张婉音敌不过樊思若那可怜哀求的眼神,正准备妥协时,李清音却伸手拦住,冷然提醒她:“婉音姐姐,不要被公主殿下打动!我们是来伴读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