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她不是更得了意了,说不定到时连母亲好不容易弄来的管家之权又要被她夺走了,孙女几次三番差点遭沈如意所害,母亲虽然厉害,但这么多年在庵堂里万事不理,又能知道多少事,况且母亲是个习武的,在计谋上就比不过沈如意,死了的二婶,失踪的四妹妹,疯魔了的五妹妹这些人老太太都看在眼里,她们到底是谁害的,老太太心里清楚,连二婶和四妹妹那样计谋深重的人都着了沈如意的道,更遑论母亲和我,也亏得老太太有佛祖照拂,不然也早被那沈如意害死了,现在老太太还嫌不够偏要抬举沈如意身边的应声虫么?”
老太太的脸色渐渐黑了下去,她啐了一口却因力气不大,那口里唾液啐到了嘴角边:“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抬举沈如意的应声虫?我抬举的是你的亲妹妹,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护着你,你怎么就看不明白,你与二丫头才是血浓于水的骨肉,你也不想想为什么二丫头单跟沈如意好却不跟你好?皆因你心里没有二丫头。”
“再浓也是隔母的,何况二妹妹眼里从来没我这个姐姐,只有那个沈如意,别说孙女了,就连老太太在二妹妹的心里也不定有沈如意那么重要,你这会子抬举她分明是抬举出一个仇人来,到时她腰杆粗了,指不定还要怎么助着沈如意对付你和母亲,孙女死不足惜,孙女只担心老太太和母亲。”
老太太一听,气沉沉的重咳了几声,满脸的喜色化作怒意,气的连话也说不出来,有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萱儿当真难以教诲。
白桃见老太太气的不像样,赶紧放下扇子为老太太顺气,又劝道:“大小姐,老太太既然准备让二小姐入宫便做了万全的打算,你大中午的不睡觉,跑这里来是气老太太的么?”
“该该该……”老太太将手重重的击在榻边沿上,怒道,“我抬举出一个仇人?你好好想想这些日子若不是你二妹妹为你跟沈如意求情,你还能活到现在,怕是还没见到你母亲就落得跟四丫头五丫头一样的下场了,你二妹妹虽说跟沈如意极好,但她心里还存着一份待你我的真心,若不是这样,我还能抬举她,你不懂你二妹妹的为人,我培养她这么年也对她还是了解的,皆为她的不忍,你才能好好儿的活着。”
沈如萱一时只觉得委屈万分,这沈如芝还没入宫呢,老太太都这样帮衬着沈如芝说话,若等沈如芝入了宫,老太太的眼里还能有她么?虽说外祖父现在也开始看重自己,但怎么说自己是沈家的人,不是慕容家的人,外祖父再看重也是有限的,倘若沈如芝得了皇上宠,再在皇上身边吹个枕头风,自己日后还有何好果子吃。
万一皇上把她指给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自己这辈子就毁尽了。
她想辩驳几句,又见老太太目色赤红,脸颊紫胀,动了大怒,她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哭着道:“老太太千万不要生气,这原是孙女暗自揣度出来的,如今经老太太这么一说,孙女也明白了,日后定会跟二妹妹好好儿相处的,就算不看在骨肉亲情的份上,孙女也该想着日后的好处,二妹妹若能封妃,孙女以后还要仰仗着她呢。”
老太太平了气,又颤巍巍的招了招手,沈如萱跪走到她面前,她伸手轻抚了抚沈如萱的头发道:“萱儿,你想通就好,其他的事你不用操心,我自会按排好的,待会你母亲回来,你让她到我这里来一趟,我还有些事要跟她说。”
沈如萱依偎着老太太,又说了宽慰人的话便起身离开了,她一心想着绝不能让沈如芝得了意,老太太袒护沈如芝皆因她也是老太太的亲孙女,手心手背都是肉,老太太自然看重,若像四妹妹,五妹妹那般老太太八层理也不会理。
沈如芝的存在对她是个极大的威胁,如今她不敢对付沈如意,不如等母亲回来商量个法对付了沈如芝,以绝后患,就算弄不死沈如芝,也弄个残疾出来,到时看皇上还看不看得上她。
想着,便自回去睡午觉,只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及至迷迷糊糊想睡去,却听绿芽来报母亲回来了,她忙不跌的就要奔到庵堂里找母亲,却听见一声笑,慕容湘兰大踏着步子已进走进来了。
慕容湘兰一身爽净利麻的走了进来,头梳高髻,单插着一支极为简单的宝蓝点翠珠钗,胸前挂着金累丝镶玉二龙戏珠项圈,肩搭披帛,上身着淡青色绣竹叶花纹的窄袖短衫,下身着翡翠撒花滚着绣竹叶镶边儿洋绉裙,身材高挑杏子脸,一双丹凤三角眼,眼睛虽不大却透着几分凌厉,眉清目秀,鼻翼两侧微生着几点雀斑,面容中等之姿。
沈如萱一见她来连忙迎了上去,因着她从小就跟着老太太,所以与慕容氏之间总隐隐的有些隔阂,并不十分亲热,只淡淡挽了慕容氏的胳膊问道:“母亲怎么这般高兴?”
慕容湘兰看了看沈如萱,这个女儿她多年都避着不见,如今也出落的花朵一般,只是沈如萱长得与她不像,有八九分都像她父亲,她本不欲出庵堂,因着心死了,也不想再踏入这红尘俗事,可沈如意太咄咄逼人,怎么说沈如萱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她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变成哑巴都不管。
她伸手拍了拍沈如萱的手儿道:“今儿你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