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爷…”侍卫皱了皱眉,以王爷的手段,若此次擒不住慕五小姐,下一次便会加派人手直到擒住方肯罢休。虽然他也担心世子此行会触怒王爷,可还是希望世子能够尽早找到慕五小姐。单是关于慕五小姐的事情,就足以让世子整个人变得愉悦了不少,若是见到了,岂不是可以见到那难得的温暖却不飘渺的笑容与萦绕在他周身的轻松了?
对于慕五小姐的存在,他忽然很感激!
不想,锦袍男子却没有立即回他的话,而是又四处查看了一番,当目光掠到某一根竹子时,脚步顿时停了下来,随即冲他摆摆手,示意他过来看。
从畅连忙跑着上前,当看到竹子上留下的痕迹时,眸光一紧,不由得惊呼起来:“这…世子…”
“认出来了吧?”锦袍男子拍了拍面前的竹子,语气里隐含着一股轻松。
从畅不敢置信的点了点头,看着竹子上那一朵祥云,“世子,这不是风云卫独一无二的标记吗?这…这…风云卫居然…”
“不错!确实是风云卫的标记。也难怪她能逃过青枫卫的追捕,这世上,也只有风云卫能令青枫卫伤亡较重,如此说来父王勃然大怒也就有了理由了。幸好啊…”锦袍男子幽幽叹道,想起那些资料上所记录的事情,嘴角的笑意忽然变得有些苦涩起来。元宇倾若是不想让人知道,他与她的事情定然不会传出来,此刻却被自己查到了,说明元宇倾还是有着自己的私心的。为着这私心,怕是都会在背后护着她的。
“世子…”从畅看着锦袍男子,似乎只要一阵风吹来,他就飘远了一般。他想问什么,但不知道如何问,他觉得不对,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张了张口又闭上。
在紫启国内,风云卫是众多暗卫无法匹及的。青枫卫相当于暗卫,都是不能摆到明面上的身份。而风云卫虽是暗卫,却因早年前曾在胥城救过昀孝帝一命,是被昀孝帝认可的不同于青枫卫的独立而特殊的存在。传闻风云卫均是以一当百的高手,此生绝对服从于其主。而其主,便是大名鼎鼎的左相元宇倾。
这些天的调查,他多少都知道些慕五小姐与左相之间相处的事情。如今左线出手,自然是救了慕五小姐一命,可世子…
“走吧。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锦袍男子微叹了一声,既然她已经平安无事,那自己就该做一些事情了。五年了,他隐忍不发准备着自己的势力,铺着自己的路,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够帮上她。只是,如今看来,他所准备的这些还不够充足,还不足以保障她的安全。在不拖她后腿的情况下,尽可能的给予她自己的帮助,这是他前世今生都最喜欢也最希望做的事情。
思及此,他缓缓转身,微风吹在他衣袂上,几缕青丝顺着额际被吹落,轻轻飞扬,忽然他幽幽叹息了一声,往竹林外走去。锦袍玉带,少了几分来时的焦灼,却多了几分飘忽。
从畅面色一怔,随即收回怔愣的心神,连忙跟了上去。
胥城府衙内!
一袭蓝衣的元宇倾正端坐在书桌后奋笔疾书。
从浣纱格子窗透进来的阳光直直照在元宇倾俊美的面容上,让人更加看清楚了他那平展的眉宇、冷静的面色,眼里时而划过一丝精光,无双睿智在不经意的挥毫间扑洒开,若是他人有幸目睹,定会为此时的他深深折服!
“主子,顾大人求见。”宁渊大步走进来禀告道。
元宇倾头也不抬,只淡淡吩咐道:“请他进来。”
宁渊应声走了出去,不一会儿便见顾寻缓缓走了进来,当看到元宇倾严谨冷静的处理公务时,并没有立即开口,而是静立于原处,等待元宇倾停笔的那一刻。
良久,元宇倾才搁下笔,拿起写好的折子吹了吹,待墨迹都干了之后,才缓缓合上。只见他站起身,大步走到顾寻面前,略带歉意道:“让顾尚书久等了。此来可是想出了什么好法子?”
顾寻摇了摇头,苦笑一声,“下官才疏学浅,几日来绞尽脑汁都未曾想出什么好法子。不知相爷能否给下官指引一番?”
元宇倾嘴角一勾,如黑曜石般璀璨的眸子里睿智尽显无遗,更是让顾寻对眼前这位仅年长自己三岁的男子怀着深深的敬意与折服,原本因找不到解决之法而焦灼的心情于此刻沉淀冷静。
只见他拍了拍顾寻的肩膀,笑道:“论治水,你比本相懂得多,本相就不班门弄斧了。不过,有几个方面,本相倒是想与你讨教一番。”
“下官愿闻其详。”顾寻忽然笑了起来,脸上的激动神色根本就掩饰不住。且不说是否与治水有关,能够与左相谈论上一番,便是他最期待的事情。
左相是谁?那是十多年战无败绩的赫赫战神,更是朝堂上文武双全的百官之首,文武兼备,睿智无双,多少深闺女子梦寐以求的夫婿,多少世间男子无法匹及的高度!据说当年他刚为百官之首时,曾经有数百个文人武生齐聚元相府门口,只为求得与当朝左相讨教的机会。而当时正逢梁羽国的太子出使至我朝,随行的房德太傅更是当场批下一语“国有元相,四海安详”!
房德太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