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又是奔着什么来的呢?
微叹了口气,慕晚歌再看向那名墨黑色锦袍的男子。正是当初在皇宫假山后遇到的人。听陶宇称呼他为“玉世子”,那应该是肃亲王府的世子玉景璃了。也就是,玉淑梨的哥哥了?
视线缓缓移到玉景璃的身上,此时,对方也正好迎上了她的视线,并朝着她点了点头,神色颔首间似是极为熟稔。
慕晚歌眉一皱,心头忽然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好像是午夜梦回时泛着点点寒光的潮声,一遍又一遍的拍打着沿岸的礁石,似清冷,又不似清冷,似温润,又比温润更令人舒心。这样的感觉,没来由得让她眉心一跳。
忽然,玉景璃轻笑了起来,就连眼神里都是满满的笑意。
慕晚歌猛然一惊,这才回过神来,有些无措的看着周围,却发现玉云洛阴沉着脸,玉淑梨紧抿着唇瓣,而陶宇则是一脸的无奈。理智瞬间回笼,她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是盯着一个男人看了很久,随即不自然的别开头,试图以此掩盖住自己的失态。
陶宇见她终于回过神来,拿起桌上的玉佩,指着它冷声道:“慕五小姐,有人在尸体堆中发现了你的玉佩,从而指证你杀了那些百姓,你可有什么想要辩解的?”
“有!”慕晚歌抬起头,略显苍白的脸色现出了一些疲惫,声音也变得低沉虚弱了许多,“臣女不过是一介弱女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扛,重病缠身卧床静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又哪里有什么机会去杀人?众所周知,臣女身子孱弱,怕是连刀都拿不稳,更遑论挥刀杀死众多平民百姓了!还请大人明察!”
此言一出,围观的百姓顿时喧哗了起来。
原先对慕晚歌持有的探究与怀疑,此刻变得无力了不少。
众人纷纷看向慕晚歌,却发现她脸色泛着病白,额头上似乎还渗出了冷汗,整个人简直是病若扶柳。而原先看到的挺直背影,此刻竟变得有些摇摇欲坠起来,仿佛风一吹,她整个人就要倒在了地上。
众人心里均是唏嘘不已,若是这样的人都能挥刀杀人,那他们这些无病无灾无痛的人岂不是要修炼飞升了?
而玉淑梨却是满脸阴沉起来,显然是听到了人群中的议论声,带着强烈恨意的目光直直射向淡然自若的慕晚歌,心里对她极为不齿。
不过是残花败柳,名声尽毁之人,居然也敢出来得瑟晃悠!
玉云洛依旧是满面冰霜,说不上悲喜,也说不上动静,更甚至高深莫测的根本就让人看不出他心中所想。
而玉景璃袖中的手却是紧紧的握成拳,脑中的记忆定格在了某个瞬间,透过慕晚歌那淡然自若的外表,他似乎又看到了无奈的伪装与刻意的掩饰。
思及此,一颗心顿时揪了起来,眼里瞬间划过一丝痛楚之色,却让捕捉到这抹痛楚的慕晚歌心中忽然一紧了起来。
“肃静肃静!”陶宇拍了拍惊堂木,喧哗的百姓顿时安静了下来,一双双眼睛或好奇或担忧或不解的看向陶宇,纷纷猜测着他会作何反应。
陶宇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堂中还坐着三个不好惹的主儿,若真是按照以往审查犯人的步骤走一遍,怕是会引起民愤;可若是采取另一种方法,怕是又会被那三个不好惹的人狠狠质问一番。
“陶大人,是不是先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了,才好做其他的判断?”这时,玉景璃却突然出声。
可他的这句话,于陶宇而言,不外乎是天籁之音。只见他感激的看了玉景璃一眼,随即满面肃穆的看向跪着的四名男子,沉声问道:“报案的人,可是你们四人?”
“回大人,是草民四人。”那名叫王军的男子似乎成了四人的代表,听到陶宇的问话,忙不迭的点头道。
陶宇拍了下惊堂木,继而沉声道:“既如此,将你们所看到的事情一一说出来,不许有任何隐瞒。”
“是,大人。”王军磕了磕头,随即道,“大人,草民居于城外的三堡村,家中有良田数亩。昨日草民与其余三人携着大米结伴而行,于京都城东南角的王记米铺卖了大米后,便打算出城。可谁想,刚经过某处小巷时,忽然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草民四人便循着这股血腥味找去,一路走到一扇偏僻破旧的门前,却发现了掩在长得极高的藤蔓后的五六具尸体。尸体溃烂已经看不出容貌,而包裹着尸体的衣服均为粗布麻衣,甚是破旧。”
“是的,大人。确实是这样的。当时我们四人都吓坏了,心里暗自猜测着到底是谁下的毒手,竟然将人杀了不作掩埋,反倒是暴尸天日下。”王启也忙不迭的点头,全身却是微微颤抖着,似乎真是被吓到了的模样。
随后,便见柳青也抬起头来,神色间有些畏惧,低声道:“草民等人发现了尸体后,刚想要挪动搬开,却见一块玉佩从某具尸体的手中掉了下来。草民心想,这或许是被害之人留下的证据,遂小心的保管着。”
柳青刚说完,那李良也抬起头来,继续补充道:“在挪动尸体离开后,草民还特意问周围的人那是什么地方,然后不止一个人回答,是右相府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