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连忙解释道:“母妃,儿臣和她,是不可能的。她的身边已经有元相,而儿臣只能是她最好的朋友。更何况,父王曾经做过许多对不起她的事情,她对父王算是恨之入骨!就算儿臣有这个心,也断不可能让她冒这个险。您不要多想,她只是儿臣的好朋友而已。”
刚听到前半句话,肃亲王妃的神色顿时松了下来,可一听到后半句话,她整个人又紧张了起来,连忙追着问道:“璃儿,你说的可是真的?你父王曾经做过许多对不起她的事情?他到底都做了什么事情,你可都知道?”
玉景璃眸光顿时黯然。他当然知道,只是,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还不是什么都帮不上忙,反倒是让她受了伤害!
以前是,现在竟然也是!不仅是他的父王,更有他的母妃!
将来,他又有何颜面,再去面对小歌儿呢!
只是,看到肃亲王妃紧张的神情时,玉景璃还是将肃亲王所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待说完后,才重又看向肃亲王妃,沉着声道:“母妃,儿臣一直不解,为何父王会有如此反常的反应?更甚至,您为何也如此反常?今日您若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儿臣是不会罢休的!”
肃亲王妃却是突然长叹了一声,随即也走到窗前,与他并排而立,看着窗外的夏日风光,无限感慨起来:“母妃乍一见你口中所说的小歌儿,便以为她是之前已经死去的某个人,只因为她长得和那个人很相像。而那个人,是你父王多年来的心结,若没有她,你父王在娶了母妃后,不会一直冷落至今;更不会专宠与那个人有些相似容貌的柳侧妃,置我们母子于如此落魄境地!”
玉景璃有些恍然,连忙追问:“那个人,是谁?父王与她,到底是什么关系?当年的事情,母妃能不能告诉儿臣一些?这样,我也好跟小歌儿交代啊!”
肃亲王妃却没有立即回答他的问话,而是盯着他看了半晌,直到将他看得有些发毛了,才缓缓开口:“璃儿,你刚才也说了,你和她是不可能的!既然知道不可能,那何不早断了为好?以她和你父王之间的恩怨纠葛,迟早有一日会站在对立面上。若真是到了那一日,你又该如何自处?她又会原谅你么?你别忘了,你是肃亲王府的世子,这一生不管生死,都是与肃亲王府相关的,即便你想摆脱,都已经不可能了!你难道就没想过,这样的尴尬身份会给她带来什么影响么?据你所说,她那么恨你父王,会不会连带着恨起你这个儿子?”
想了想,她伸手拍上玉景璃宽厚的肩膀,语重心长道:“璃儿,以后离倾颜郡主远些吧。这是母妃对你的忠告。希望你能够听入耳中。否则,你带给她的,她带给你的,怕是只有无穷无尽的挣扎与矛盾了。更何况,今日你也看到了,她虽然名为郡主,却没有丝毫郡主的风范,客人来访了都不出来迎接,反倒是让那个什么卢朝轩在府里四处晃悠。一个大男人的,若是被人看到传了出去,指不定又会弄出什么幺蛾子。就算没有之前的恩怨纠葛,这样的女子也根本不能入王府诸人的眼。那一巴掌,也算是母妃为你们所做的一个了断吧!”
“母妃…”玉景璃眸光复杂的看着她,声音里有着刻意压制的沙哑和沉郁,“母妃,小歌儿是儿臣所不能割舍的牵挂之一,您要儿臣怎么离她远些?”
肃亲王妃暗叹了几声,状似无动于衷的看着他的怅惘和迷茫,看着他如孩童般露出这般迷蒙之色,心里不是不叹息的。只是,身份摆在那里,沐晚歌与肃亲王府的尴尬界限也摆在那里,自己又怎么能看着他越陷越深?
掩下心头泛起的微微苦涩,她毫不犹豫的转身,往外面走去,“璃儿,人的一生充满了各种取舍,正因为有这些取舍,才让我们失去了拥有很多东西的权利,但同时,我们也会得到其他的补偿,好看的小说:。到底该如何做,你自己看着办吧。母妃即便多说,你也未必听进去。不过是徒劳而已。总有一日,你会明白母妃的苦心的。”
玉景璃独自一人站在窗边,转头却忽然遇上刺眼的阳光,一刹那间眼睛里竟有些酸涩发痒,想要揉一揉,却在手抬起的那一刻放弃了这样的想法。
顺其自然吧!
若这就是最后的取舍,是不是就能给自己、给他人一个满意的交代了?
而此时的郡主府内,到处弥漫着紧张的气息,如一根绷紧的琴弦,随时都有可能会崩裂断掉。
卢朝轩静静的看着躺在床上的沐晚歌,那一脸的惨白和胸口的鲜红,对比鲜明得想要瞎掉一双眼,宁愿从此再也看不见这样的一幕。回想起她倒地的瞬间,他整颗心都提得老高,生怕那紧闭的双眸再也睁不开,无法再看到眼波里涟涟光华的流转。
“李大夫,小歌儿怎么样了?为何到现在都还没醒呢?”卢朝轩身子微微前倾,探了半分过去,语气惊慌,有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李秣陵眉头紧紧皱了起来,片刻后才把完脉,往外间走去,颇是担忧道:“实不相瞒,郡主的病,已经亟待解决。此刻,毒素已经以极快的速度蔓延开来,若不赶紧解毒,怕是神仙都救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