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话才怪呢。
果然,大皇子的眼睛瞪得更大了,“父皇,儿臣也不是三岁孩子了,不是您随便拿个什么就能唬住的了。”
父子二人大眼瞪小眼的时候,刚刚那个过来给大皇子回话的将领满身是血,甲胄破碎地爬了回来,“殿下,殿下,咱们的人都被打了杀了,他们已经攻到这里了,您还是快走吧!”
那将领的一只手已经断了,另一只手还提着一把宝刀,断掉的胳膊上连包扎都没有,就那么滴滴答答地流了一地的血。
皇后听到那将领的话,又看到这满地的鲜血,一时急火攻心,当场就晕了过去。
大皇子派人将皇后扶到了旁边,“走?往哪里走?成王败寇,我输了,输在父皇给我设了个彀,如今我已是骑虎难下了。”
说着看着皇上,“父皇,儿臣不如您,儿臣服了,儿臣到底还是心软了一些,早知如此,就该早早地将二弟杀掉,早早地让您病倒,早早地拿到玉玺就好了……”
“你,回头的话,还来得及……”皇上口是心非地说了这句话出来。古往今来,哪里有谋反失败能活下来的例子呢?大皇子自然也是知道这的,苦笑了起来,“父皇,您真是好笑!估计您现在恨不得一剑砍死我吧,还装什么?您敢放我一条生路,敢放我出去吗?你敢的话,我就敢立下誓言,您放了我,我还是一条好汉,还是一样要回去卷土重来,整顿江山,救你们于水火之中吧&8226;”
皇上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外边喧嚣的声音渐渐变得安静了许多,“保护皇上!”“清扫殿内外”等声音压低了传了进来,大皇子自然知道事败,脸色越发地差了起来,双眼通红,仿佛能滴出血来。
就在那一刹那,大皇子竟然伸手夺了旁边那受伤的将领的刀,一个箭步冲到了皇上身边,将那刀横在了皇上的脖子上。
殿内的几人都被大皇子的行为惊呆了,刚刚才醒过来的皇后看见大皇子和皇上脖子上的那把满是血迹的刀,惊得又晕了过去。
落落心道不好,倒没想到这大皇子走到这一步会狗急跳墙的,这下就有些棘手了,在逼宫谋反事败之后,大皇子可以说已经是退无可退了,这样反而让他更无顾忌,倘若真是伤了皇上,纵然他自己难逃一死,只恐怕殿内的人——包括落落,都得受到牵连。
落落心底暗骂,谋反就谋反,你挑哪天不好,非要挑我在这的时候啊?叫你当不上皇帝,活该!
落落在心底骂了个痛快,面上却也是不曾显露,右手却悄悄挪到了自己的腰间。
皇上怒道,“孽子!你还敢弑父不成?”
大皇子笑得比哭还难看,“父皇,走到这一步,您以为儿臣还有什么不敢的吗?”
正在这时,威远侯萧毅一身甲胄带着大批侍卫走了进来,瞧见大皇子和刀下的皇上,也是大吃了一惊,眼神迅速又彻底地掠过匍匐在地上,几乎要吓得撅过去的太医们,强装镇定却一直打摆子一般颤抖的叶医正,当然还有立在一边,表情淡定却又浑身高度戒备的落落。
萧毅马上恢复了正常,跪下说道,“回皇上,叛军已被全部拿下,乱臣贼子也都伏诛,救驾来迟,还请皇上责罚!”
萧毅说话非常的有技巧,乱臣贼子都已伏诛!是全死了,还是留有活口?萧毅故意说的不明不白、含含糊糊的,就是为了要迷惑大皇子,乱其阵脚吧,落落这么想着,便朝萧毅看了过去。
萧毅脸上神情端肃,眼神镇定,从落落的这个方向看去,正好看见萧毅那如刀刻般坚毅的下巴和抿得紧紧的嘴唇,心里不由暗暗佩服,这个男人,是个心志非常坚强的人!
皇上神色稍缓,“威远侯辛苦了!”
大皇子却是已经完全被萧毅的那番话给打击到了,“父皇您也别得意的太早了!二弟若是不能安然回来,那么您再杀了儿臣,您这多年打下来到江山要交给谁?难不成要带到棺材里去吗?”说着说着,大皇子仰天长笑了起来,笑得眼角都泛出了几滴眼泪。
皇上的脸色变了变,“对。朕就算将这江山带到陵墓里去,也不能传给你,你二弟他肯定是平安无恙的。”
“哈哈哈,父皇,您可真是幼稚。二弟他被我的人控制住了,我想他死,他就得死。您觉得呢,父皇?”大皇子已经完全无所顾忌了,说出来的话也是刺耳难听至极。
萧毅却没有笑,只是看着皇上,皇上说道,“你今日做下的事已是大逆不道,此刻收手,只怕还能保全你将来的孩子,如若不然,你……”皇上看了一眼歪在旁边的太师椅上还昏迷着的皇后。
“你母后这么多年也不容易,你难道忍心看着她去死吗?致高堂于如此险境,也是不孝!逼宫谋反,已是不仁,又陷害兄弟,不义,如此不孝不仁不义之人,哪里配做文明大离皇朝的国君?”皇上丝毫不被脖子上的刀吓到,大声喝斥大皇子。
大皇子神色颓败,咬了咬牙,恶狠狠地说道,“好!好!好!既然父皇您已经将儿子踩到地底了,那么儿子索性就豁出去了,父皇,您想想,是您的小命重要还是这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