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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庸俗(1 / 2)

一场觥筹交错的宴会,正在全象城最宰人的豪华餐厅之一“七色琉璃”举行。

“七色琉璃”是象城有名的黑道老大之一劫瓦尔的产业。他家底殷实,旗下的财产包括两家酒店、一处渡口、一处城郊的矿山。当然,他滚滚财源的最根本保证,是由他掌管的象城最强的夜行人队伍——“冥主之刃”。

可惜财富和品味并不是总成正比的。本来:“七色琉璃”的精华就在它的大宴会厅,它的建筑主体是由一所上古异教庙宇的遗址改造而成,原本充满了岁月侵蚀之美,古意盎然。可惜的是,劫瓦尔庸俗的品味毁掉了它,粉饰装潢的格调极差,金箔帖得到处都是,还刻意摆放了一尊尊的**神女像雕塑,旁边又不知所云地摆了一幅古铲齿象骨架装饰,和建筑的氛围极端不协调。

更能显示劫瓦恶劣品味的,是墙上的一副巨型纺织工艺画。画的中心是一头铲齿战象,劫瓦尔本人被画成端坐象背,腰间挂着剑和节杖,头插蓝孔雀尾羽,手持一卷《秩序书》,趾高气昂;而那些露地半岛的上古先贤们几乎无一遗漏地被画在战象的四周,个个谄媚地望着劫瓦尔,仿佛是他的跟班。

最要命的是,画的上部是一片赤色的高天,伟大三神的法身在霞光中若隐若现,战神那罗延天显现出十八只手、二十四首的化身,姿势十分奇怪,似乎也是在向劫瓦尔致礼。

伟大的三神若是降临在象城,看见这位暴发户信徒对自己是如此的“虔诚”法,怕要气得吐出血来。

根据黑帮圈子里私下流传的一个说法,劫瓦尔早年贫困潦倒,专门在“七色琉璃”搬潲水,没少被人欺负。发迹之后,他就花大价钱买下“七色琉璃”,重新装潢,为的是出一口年轻时的恶气。

缭绕的檀香中,几余名侍女托着昂贵的暗银餐具穿梭往来。她都身披轻薄的莎丽,浓妆艳抹,更特别的是,每人胸前都长着三只乳*房,为了淘到她们,劫瓦尔可是花了一番心思,以显示餐厅的奢靡和不凡。

在大宴会桌的首席上,端坐着一个体态肥硕的咒士,正是象城神庙的祭师陀罗尼。他身披华贵的红底镶黑锦边法袍,虽经精心剪裁,在腰线、领口等处想尽办法显瘦,但仍掩不住那满身的肥肉。他下巴上的肥肉叠成三层,每一层都厚得几乎可以夹死老鼠。

在陀罗尼咒士的右手边,坐着一个包着头巾的青年商人,不住地向祭师殷勤劝酒。这个人衣饰华丽,面目英俊,只是眼神里总是流露出一股狠辣的味道。

他名叫皮楚,是近年来象城迅速崛起的青年富商,如今已小有影响,特别是在神庙有很广的人脉,非常吃得开。这几年他和劫瓦尔走得很近,劫瓦尔倒不在乎和他合作挣多少钱,而是看重他在神庙的关系。

桌上作陪的还有几个商人和高阶武士,都是劫瓦尔的部下。

陀罗尼刚刚风卷残云地干掉了一份牛油煎蓝蜥尾,目光又移向最后一道菜——奶油樱桃塔。这是“七色琉璃”最出名的甜品。

劫瓦尔满脸都是谄媚的笑容,看陀罗尼胃口不错,趁机赔笑说:“大人日理万机,难得今天有空,待会去‘忘忧紫海’泡个温泉怎样?”说着,他压低了声音,在陀罗尼耳边神秘地说:“那里的水富含紫晶,对固精壮阳最有好处。”

陀罗尼吞下樱桃,把琉璃盏向旁一推,摆了摆手:“澡就不洗了,晚上还有事。”说着,他打了个嗝:“这樱桃塔真不错。”

皮楚在一旁笑道:“这是‘七色琉璃’最经典的甜品,连城主大人尝了也说好呢。您要是喜欢,又没有时间常来的话,就请您的厨师过来,由劫瓦尔大人负责把手艺教给他,您不就能随时享用了?”

“就是,就是。”劫瓦尔连忙说。

陀罗尼微笑着点头,在旁边银盆中蘸水净了净右手,似乎是很随意地问劫瓦尔:“团长,本座听说前几天晚上有人当街斗殴,死了几个步军武官学院的学生,你知道这件事吗?”

劫瓦尔微微一惊,知道他说要正事了,连忙谨慎地回答道:“似乎是听说了,大人您也关心这事?”

陀罗尼哼了一声:“不是本座想关心,而是这种事出了一件又一件,由不得本座不过问!前不久,神庙伏魔营的黑木凯副佐领莫名其妙地失了踪,纳霞邦上座神庙已经十分震怒!还没过几天,又出了武官学院学员当街被杀的事,据说血肉模糊,死得很惨,影响非常不好!”

他语气转寒:“马上还有两个月就是三神节了,你们要多营造邦国安泰、平靖祥和的气氛,少搞些打打杀杀的事!免得上面还以为咱们象城特别乱!最近发生的这几件事,上座神庙、本城的主祭大人、城主大人都很生气!咱们这象城到底是神教的象城,还是那些暴徒们的象城啊?”

劫瓦尔看他越说越严重,额头冒汗,连忙解释道:“大人,我们‘冥主之刃’一向约束手下是最严的,我一直教育他们绝对不能给神庙的大人们添乱子,不然我第一个不绕过他们!大人说的那几件事,确实和‘冥主之刃’没有关系呀!”

青年富商皮楚也在一边附和说:“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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