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佩雯只挨了五个板子,再加上执行的衙役没有重施狠手。
所以她的屁股看着青红紫绿的,但其实是皮外伤,并未伤到筋骨。
不过就算如此,那滋味也不是姜佩雯能忍受的,每天擦药的惨叫声简直可以和帕瓦罗蒂媲美。
期间除了曹婶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来道了谢,大呼恩人外,薛正楠来了几次,但姜佩雯趴在床上的模样实在不好相见,便拒绝了。
除此之外,沈远也来了,送来了一瓶膏药,说是一个贵人相赠,对外伤很是有用。
姜佩雯虽然很不满他那似笑非笑、一副欠扁的模样,但听他将那膏药说的天花乱坠,便随意拉扯了几句收下了。
也许是那膏药真的管用,过了十来日,姜佩雯又恢复了往日的活蹦乱跳,便准备着离开泾阳。
这几日姜家和卢家被搞的焦头烂额,虽然那一日最后蒲通判最后控制住了局势,但姜佩渝却被已经被打的连她爹妈都认不出来了,至于刘尘,因为早早的被衙役们拖到了一边,反而没有遭到群众愤怒的老拳,得以留下一条命,不过等待他的也是在牢狱里等待死亡的漫长日子。而姜佩渝好不容易回到姜家,还没来得及喘气,便接到黄老宣布和他断绝师徒关系的消息,顿时再也受不住打击晕了过去。
而此后几乎每一日姜卢两家都有一大批愤怒的群众堵在门外咒骂、扔烂菜叶、倒泔水……据说还有人将屎尿直接泼在了他们家门上……
姜卢两家彻底成了泾阳城的垃圾堆、化粪池……简直臭不可闻!
姜卢两家的人连大门都不敢出,据说家里的仆人出来采办食物生活用品都得乔装打扮。
姜佩雯听到此消息大为开心,在屋子里嘿嘿的笑了好久。
但没过多久,她便冷静了下来。
虽然现在他们两家看上去倒霉不已,但后面的力量却没有损失太多,毕竟姜卢两家能在泾阳屹立这么久,不可能因这样一件事便彻底的衰落下去。
现在他们忙着应付舆论的压力,没空去细想,随着时间的推移,此事一旦淡下去,待他们腾出了手,要查到告状之人是她也不是不可能。
到那时,就不仅仅是来哄来骗、或者将她送给人做妾这么简单了!
这几天趁着养伤,姜佩雯想的很清楚。
事到如今,离开泾阳已是势在必行了!虽然比她预期的时间早了点,但提前走也应该无碍吧……毕竟,现在事情的发展已和书中所描述的已经大不一样了……
因为从最开始便打算着要离开,所以姜佩雯一直没有置办什么家当,屋里的东西大多数也是屋主留下的。
于是等姜佩雯的伤完全好了之后,两人简单收拾了东西,租了个驴车,出城去了。
出门在外,枫若也换成了男装,两人穿着裋褐,外面套了袄子,描粗了眉毛,就像普通的年轻小子一样开始了旅程。
“小姐,我们去哪儿?”枫若小声的问道。
姜佩雯转过头望了眼身后的城门,心中一沉:“去京城!”
书中姜佩雯离开泾阳后便直奔南边去找自己的父亲,她不能,哪怕有一丝的希望,她都要努力,她决不能按照那个姜佩雯的路走下去。
她本想离开泾阳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悠然生活,但现在却发现,人没有自我保护能力,无论到哪里都只有挨宰的份。
原来的姜佩雯向南,我偏要向北!
京城,那可是卢琳玉的大舞台,虽然如今她不清楚她是否还会在京城顺利发展,但女主的运气和金手指是无以伦比的,所以她相信,卢琳玉一定会去京城!
而她,要在那等着!
逃避永远不能解决问题,要战胜困难,就只有勇敢面对!
况且,她被坑了这么多次,没道理就这么反击一下便偃旗息鼓了,她可从来不是什么君子,她就是一个非常记仇的小人!
姜佩雯冷冷的一笑:坑爹的作者!老天既然让我传到了这里,那就看看我们两谁能斗的过谁!
就在这时候,一个高昂的声音忽的从后传来:“让!快让!前面的快让开……”
接着“砰”的一声,伴随着马匹的嘶叫声,人们的惊呼声,姜佩雯只觉得一阵剧烈的抖动,差点没把她给抛出驴车去。
虽然她及时抓住了门框,没有摔个狗吃屎,但头也重重的撞在车壁上。
“小姐,你没事吧?”枫若稳住身形忙上前去扶姜佩雯。
“我没事,你呢?”姜佩雯摇了摇头。
“我也没事……”
两人互相检查了一下,刚准备下车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便听到一个嘶哑的声音骤然响起。
“喂!你怎么驾车的?没听见我喊你让吗?”
“你是耳朵聋啦,还是眼睛瞎啦?没看见我们家少爷的车来了吗?”
男子的声音不仅快,而且洪亮,恶狠狠的如同放炮竹般噼里啪啦的就是一串。
姜佩雯也只能从男子的声音间隙中隐隐听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