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过屏幕,一面拧动车钥匙,一面低声说:“紫瞳,什么事?”
“方便吗,一起吃晚餐。”齐紫瞳的声音传过来。
“好啊。”薛晓梓欣然答应,约了地点,又说:“不如把伯母叫着吧,她天天伺侯伯父,也很辛苦,正好我有点好事情想介绍给她做。”
齐紫瞳同意,定好时间,薛晓梓的唇角有了几丝得意的笑。
她驾车赶到餐厅,齐紫瞳母女还未到,她先要了一间宽敞安静的雅间,点好了齐紫瞳和张嘉黎爱喝的昂贵红酒,配上几道精致的法式菜,然后对镜补妆,在心里思量着,如何更加自然地把怒火引到苏知夏身上去。这一家人的恩怨纠葛,她也知道一些,深知如何从哪里咬下口。
“晓梓姐。”齐紫瞳快步进来,取下口罩和墨镜。她的整容挺成功的,皮肤上看不到一点痕迹,光洁如玉。
张嘉黎却尽显老态,一副疲倦样子。少年夫妻老来伴,虽然和齐罗皓一辈子不和,毕竟他现在要走了,多少心里还是有些难受,加上这个家面临危机,她就在医院的时间呆得多了点,第一次把躺在床上的齐罗皓当了精神依靠,似乎只要他不死,就还有希望。
“伯母,紫瞳,快请坐。”薛晓梓热情地起身,请二人坐下。
“伯母,你憔悴不少。”薛晓梓给张嘉黎倒上了酒,语气关切。
“嗯。”张嘉黎勉强笑笑,抬手抚了抚脸。
“伯父的情况怎么样了?怎么不转去国外呢?”薛晓梓又问。
张嘉黎摇头,轻声说:“算了吧,都病成这样了。”
“哎,现在人心真是淡薄,伯父兄妹四个,到头来,只有太太和女儿守在身边,所以我说,人这一辈子,最靠得住的只有伴侣和儿女,若他们都靠不住了,这世界上也没什么情感可言了。”薛晓梓长叹,感概不已。
张嘉黎轻哼一声,没答话。
齐紫瞳抿了口酒,轻声说:“也不是,小叔安排过要转去国外治疗,是爸爸不肯,他已经是晚期,去了也是拖长痛苦的时间。”
“对,宸风和紫瞳的感情还是不错的,就算看在你的面子上,他也会管下去。”薛晓梓笑笑,又说:“如果苏知夏能通情达理,你们会相处得更好。”
张嘉黎和齐紫瞳的脸色顿时就变了,齐紫瞳恨恨地喝了一大口酒,张嘉黎却忍不住骂,“这个贱|女人,母亲是婊|子,她也是。”
“咦,伯母,这样的话还是不要说的好,让宸风听到了,他又要为难伯母。”薛晓梓连忙轻掩朱唇,佯装害怕。
“他敢,他要是敢这样,我就把苏知夏妈妈的事都说出去,全城都知道他丈母娘是个婊|子。”
张嘉黎立刻尖声说道。
薛晓梓笑笑,手指轻抚水晶酒杯,睫毛轻合着,遮去眼中的讥诮,小声说:“毕竟那是她母亲,和她没关系,她可是大名鼎鼎,受高书记欣赏的黑天鹅,名声在外。”
“哼,有她好看的。”张嘉黎恼了,又说了句。
“妈,算了,晓梓姐,今天找你是有事想请你帮忙 。”齐紫瞳打断二人的话,看向薛晓梓。
薛晓梓风|月场上混多了,惯会识人脸色,看她们母女已被挑起了怒火,就适时地打住话题,亲热地说:“紫瞳你说,只要我能办到。”
“我妈还有两处产业,没在她的名下,现在债主追得紧,我们不好出面处理,晓梓姐你人面广,帮我们卖个高价。”齐紫瞳从口袋里拿出文件,推到薛晓梓的面前。
“没问题,这两个地段虽然不是很好,但是有发展,卖个好价钱绝对没问题,我有几个阔太朋友正想投资,我晚上就给你问问。”薛晓梓爽快地答应,把文件放到自己的包里,装成无意地说道:
“伯母,紫瞳,做人不能太弱了,人弱就被人欺,你看我,以前没敢狠心和苏知夏抢,结果落到现在的地步,你们不同,你们和宸风是一家人,男人不管多爱老婆,还是会顾忌家人的感受的,苏知夏虽然受他宠爱,可是紫瞳,他对你也不错啊,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容易被人欺负了的?”
“好歹是我小婶婶,我还能怎么样,真闹翻了,小叔那里我也不好交待,你也说了,从小到大,他对我确实不错,我要什么他就给我什么。”齐紫瞳拧拧眉,不悦地说。
薛晓梓笑了笑,不屑地说:“亏你还是大明星,你戏演了这么多,甄嬛传难道你没研究过?你不是正接了个宫斗的古装剧吗?男人当然是这样了,谁闹,他就讨厌谁。当初,就是因为我闹,而苏知夏扮可怜,齐宸风是什么人,典型的大男人,他的保护欲难道你还不知道?谁可怜,他就保护谁。”
齐紫瞳看着她,满眼的若有所思。
张嘉黎也深有感触,抬手,轻拍薛晓梓放在桌上的手,轻声说:“晓梓,如果以前你能嫁进我们家,现在我们一定是很好的朋友,真可惜,宸风有眼无珠,娶了苏知夏那样的蛇蝎女人。”
“你们最近要小心,听说她的舞蹈室被人捣乱了,玻璃上画了很多难看的字,一定以为是你们做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