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依然那么圣洁,不同的是,多了一些淡淡的凄凉。柳河再次长叹,摇了摇头。泪光在月芒下闪闪发亮。
天雅静静端立在柳河身旁,显得特别文静高雅,月光挥洒却照不出她空洞而又丰富的心。两人,一老一少,就这样站在城墙上静静地望着月光女神赋予的夜景。
半响,柳河终是开口问了一句:“公主。女皇她......”
天雅闻言,心中一跳,像是一个熟睡的婴孩受到什么刺激一般,慌乱不安又显得特别无助。“嗯......”
柳河哽咽了,强压声调又问:“那......她有交待什么......”
柳河说完,又过了几分钟,天雅拿出一颗透明的珠子,端在手心向柳河递去。柳河瞄了一眼这颗在月光下辉映的珠子,平了平心绪,缓缓道:“还是你时机成熟交给王子吧......老臣,无颜面对。”
“嗯......”谁又知道,天雅的简单答应蕴含了多少巫族和悲寂。自己也同样懂得亲情啊......
思绪在夜风中摇曳,回荡的是凄凉与迷茫。柳河深深一呼吸,道:“明天一早,我们就启程离开。时间不多了......”
“那这里的将士呢?”天雅追问道最新章节。
柳河缓缓摇头:“没事敌人针对的是我们,我们离开后他们也不会花费时间管高涯关的无辜之人,他们没有明显的嗜杀喜好。明天我会吩咐他们该怎么做。至于月雪王子和夜晓莺,也带上吧。估计枫夜国也保不住了......”这世界那么大,该何去何从?
他们两人身后,三十米外的屋檐下。那里没有银亮的月光,也没有轻清的夜风,只有一个白色忧愁的人影。天星光默默注视着远处两人,很想搞清楚他们在交谈什么,但不敢走近,肯定距离近了会被发现的。幸好天星光深知飞仙灵力的特性,才选在这阴暗的屋檐下,不然以飞仙灵力的感知力,这区区三十米早被逮个正着。
可是......柳叔和妹妹在说什么事?为什么瞒着我?天星光皱了皱眉,心头莫名不安,是仙天宫内出什么事了吗?
第二天清晨,山还是山,云亦是云,旭阳如往常一样悄悄升起。清风拂面,虽然舒爽但没人有情趣享受。城下如几天前一样,立着两个人影,一白一黑,正是钢羽和黑刹。
众人面色凝重,特别是柳河,他本想此时安排天星光他们离开,没想到人帝反应倒挺快的!随着时间的推移,护城屏障术渐渐薄弱,广场中心的护城塔早已失去了初现的光辉。
天雅头次面对这种场面,心底说不出的慌乱。她知道,只有自己对付得了这人帝,主力之位不容置疑落在了自己身上,压得天雅喘不过气。柳河看了看天雅,对这位拥有飞仙灵力的公主发出质疑,她没有战斗经历真的能对抗得了吗?或者......我可以选择独挡敌人,让这群孩子乘机离开!
想着想着,柳河的念头更偏向了独挡敌人让孩子们离开。
将士们早已经浮躁了起来,他们无数次面对战友死去,而这次多半是灭顶之灾了。但天雅的美丽从容让将士们不禁羞愧,一个个摇头叹息,死又何惧?输不起的是男人的自尊!
天星光看着城下两个人,心头一阵寒气,正如妹妹所说他们只是死尸?那幕后的操纵者人帝身处何方?
正在思量,一只手拍了拍天星光的肩膀。易冷寒弦?天星光看了看这个黑衣男孩。“好了?”
“差不多吧。”易冷寒弦转身向柳河旁边小跨一步,道:“柳叔!我也上吧!”
柳河惊愕地看着易冷寒弦,没想到他这小子挺来劲儿的。那激昂的青春热情映在柳河的眼中,柳河不禁莞尔,甚至笑出了声:“哈哈!月雪王子斗志不弱,好男儿!不过,你伤势未愈,不可冒失参战。还请月雪王子静心休养,老臣与天雅公主定当全力以赴,王子放心!”
“可......”易冷寒弦想争辩却被天星光拍肩止住了。天星光对他摇了摇头。道:“暂时用不上我们。”
易冷寒弦一沉,深吸了一口气。
这时,城下冷声传来:“你们不下来应战呢?不然,护城塔熄灭,你们难保性命。”
柳河一拍城砖,暂压怒火,对着身后的夜晓莺道:“夜丫头!保护好两位王子!”
“嗯!”
柳河对着天雅轻轻点头。天雅顿时一愣,还未明白怎么回事,只见柳河已经腾身而下。
柳河傲立于钢羽和黑刹面前二十米处。钢羽与黑刹依然从容不变,并冷哼一声:“哦?你一人应战?这么说,那个年轻人已经丧失战斗力了?”
听后,城上的易冷寒弦起了冲动之心,刚想起身却又被夜晓莺持着月神法杖挡在身前,苦笑一声,只有强压怒火。
“老夫对付你们卓卓有余!”
“哦?”一束银发飞射而出,直奔柳河。柳河从容解印,一个天梦魔法阵闪现。
天星光看向天雅,只见她依然呆立在一边,没有丝毫下城之举。叹息一声,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