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以后,就再也不能见到你在自己面前这般温顺了。”宫醚低头靠在荼蘼耳边、温柔地凝视着她的脸庞,余光瞅见自己手背上哪一排整齐的压印,上面还留着鲜红的热血。他弯起了嘴角,笑她可真会挑地方。
“我的血岂能浪费呢!我说过,要让你更恨我的,宝贝,我说过,现在这样还不够。”他在她耳边低语,灼热的呼吸让床上的人儿不安的动了一下。
“公子,有何吩咐。”
一阵风劲拂来。
屋内忽然响起了一个女子没有温度的声音。
女子黑衣罩体,五官很是平凡,可身上却给人一种若即若离的疏离感。
宫醚扭头看向迭连扔出一张图纸:“动手吧!别吵醒她。”
女子接住他扔来的图纸,迟疑了一下,蓦地,像是想到了什么,拱手道:“是,公子。”
……
圆形的木桌旁,宫醚手握茶盏,薄唇紧紧抿着,双眸似看着不知名的远方、又似瞅着床上的动静。
荼蘼像是被人点了穴道一样睡得异常安详,迭连跪坐在床边的木榻上,拇指和食指之间捏着一根泛红的银针,在夜明珠的照耀下,银针泛着诡异的光斑。
只见迭连神情认真,捏着银针的手紧了紧、小心翼翼地在荼蘼脸颊靠近眼角的地方来回戳挑。
金色的面具下,女子一张脸早已布满汗水,尽管她帮人做过很多次刺青,可现在,她还是头一回在别人的监视下动手,后背如履薄冰,不用回头她也知道身后有一道锋芒正注意着自己的一举一动,所以她丝毫不敢怠慢。
过了半盏茶的功夫,终于…一朵鲜艳的红茶花绽放在荼蘼脸上,衬托着她象牙白的肌肤,颇为显眼,相信不管日后她走到了哪里,别人都能一眼注意到她。
迭连收起银针,在暗中用宽大的衣袖擦了擦下颚的汗水,转身看向宫醚:“公子,好了。”要看下吗?迭连对自己的手艺还是很有信心的。
“你先下去吧!”宫醚一口饮尽手中已凉的茶水,心里有些苦涩。
“属下告退。”迭连愣了片刻,声音依然没有半点温度,她出去的时候没忘记带上门。
偌大房间内又只剩下了两人,宫醚放下手中的茶盏,起身来到床边,他俯身看去…
眼中闪过一抹惊艳之色,很美,虽然现在还没有完好,刺青处还有些红肿的小划痕,不过也跟他预料之中的效果差不多了,果然,红茶花的美只有她才配拥有。
“宝贝,有我的专属印记,以后你就再也逃不掉了。”
宫醚扒开手背上被咬的伤口,看着本来已经稍微凝固的伤口又被扯出血来,他抬起手,让鲜血准确无误的滴在了荼蘼脸上的刺青处,刺青吸收了鲜血变得越来越红…
那朵妖冶的红茶花在这一时刻仿佛燃烧了起来。
赤红热血,夺人眼球。
……
……
_________________场景转换___________________
冬日
漫天飞舞的鹅毛大雪,参天古木披上了厚厚的雪衣,泛黄的草地被大雪覆盖,偶尔有几只小动物出来觅食,一步留一个脚印……。
陡峭的雪山悬崖边上。
女子手握锋利的小刀,面向悬崖,忽然间泪水就流下来。
她背影孤寂,极膝的长发延伸在她身子周围,冷风从四面八方涌来,灌满了她单薄的白色长袍。
“公子,姑娘在那…”
伴随一声大喊,炽热的鲜红色以迅雷不及掩耳的之势朝悬崖边飞身而去。
“…边。”家丁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他愣了半响才提腿跟着红影跑去。
该来的终于来了。
听到声音,女子倏地转身,不注意脚下踩着的石子一滑,身子忽然朝后仰去……。
在往后就是万丈悬崖了,也许是不甘心就这样消失吧……!女子依靠着脚尖的力量、一个挺腰支起了身体,稳住了自己摇摇欲坠的步调,三千青丝在空中甩出一个月牙般的弧度,蹁跹如同绝美的舞蹈。
可脚下的石子就没她这么幸运了,落入悬崖,销声匿迹。
“荼…蘼。”一道声音带着恐慌,从远处慢慢传入女子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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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