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失,害死了很多人!大家之前厌恶我,是因为那不公平的民俗!大家现在痛恨我!是因为我犯的错无法弥补!
我是一个孤儿!我的命运不会被人左右!如果我有一个做出选择的机会!我发誓从今以后!绝不再让任何一个无辜的人在我面前死去!我要用我的余生弥补我的过失!不惜一切!来保护、拯救我生命中最最重要的人!”
奥尔芬歇斯底里的向前冲去,他伸出了自己的双手——没错,是他的双手,迈开充满力量的双腿,咆哮着冲开一层层趔趄、破碎的尸体,紧紧握住了凯莉沾满鲜血的残破的小手。
那一瞬间,一团前所未有光明撕碎了腐朽的尸群,划破了深不见底的黑暗,蒸发了一望无际的血海,绚丽的光芒将男孩怀抱其中,无法言喻的温暖和归属感顺着奥尔芬的手掌蔓延至他的全身。奥尔芬在这一片舒适的光明中,渐渐的上升、上升……
奥尔芬忽然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正趴在河滩上,他的双腿被一根长长的金属棍压在下面,要挣脱,不是没有可能,只是有些困难。而他的双手正直直的向前伸出,紧抓着那银色的护臂——乔尼送给他的礼物。
同时,男孩也发现,落在护臂上的目光,不只一道。
一名身着白色盛装的中年人站在离他只有几步远的地方,正以惊讶的眼神注视着他——或者说他手中的护臂。
这个男人身材高大,黑色的头发整齐的背在脑后,如同夜一般深邃,浓密的连鬓胡被修剪的整整齐齐,加上他考究的穿着,给人的感觉就像刚刚从一场舞会中离开。
“需要帮助吗?”他的声音很有亲和力,墨绿色的眼睛饶有兴趣的望着被困的男孩。身上无时不刻流露出脱俗着的高贵气息,和自然而然流露出的亲和力,足够使任何一个人放下戒心。
“谢谢,先生,我的腿被压住了。”男孩回答的时候瞧了瞧自己的双腿,应该还没断吧。
白衣绅士扬扬眉毛,向他走去,他边走边说:
“你真是一个了不起的小鬼,竟然能打破我的幻术……要知道,这法术可不是谁都能解开的。”
幻术吗……那是什么……突然,奥尔芬心中一冷,
这家伙难道——
已经晚了,白衣绅士微笑着俯身将手伸到男孩面前的同时,一股前所未有的压迫感使他全身无力,男孩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男人将修长细致的手伸向护臂。
破风之声呼啸而去,却又戛然而止,白衣绅士手中紧紧地握着一只弩箭,他站起身,冲射手微笑着说:
“大难不死啊,地狱行者,哦,抱歉,在这里应该叫你狂风乔尼。”
乔尼全身是伤的站在他们不远处,虚弱的靠在独角兽号的船身。猎魔人无力的垂下手臂,十字弩沉沉的坠落在河滩上。
然而,乔尼的身影却已不在原地。
一声怒喝,狂风乔尼的长剑当头斩向白衣绅士,后者凭空消失,出现在稍远些的位置上。
“演技依旧啊,乔尼!”白衣绅士大声说:“没能将你召入我的军团,是我此生的一大遗憾。话说,地狱的馈赠,用起来如何?”
“你是谁。”乔尼问道,他的呼吸有些急促,想必受伤不轻。
这时候,从城镇方向传来隆隆的马蹄声,城镇的警卫队倾巢出动,即使站在河滩,都能看到警卫部队明晃晃的盔甲和枪尖。
白衣绅士抬起左手,一团车**的紫炎熊熊燃起。然后他信手一挥,火球尖啸着直飞上天,在晴空中划出一条柔和而致命的弧线后,正正中中的落在警备部队的队伍中间。
一瞬间,刺目的紫光照亮的整个平原,空气的怒吼、大地的震颤席卷着平原上的一切,飞空艇的残骸在强烈的冲击波中摇曳着,稍小些的碎片被卷起后不知所终。乔尼紧紧地将奥尔芬压在身下,以自己的身体充当盾牌,默默的承受着碎片和冲击波的撞击。当爆炸结束后,城镇居民看到一团燃烧着的烟云腾空而起,几乎笼罩着整个平原。
“不会有碍事的人过来了。”白衣绅士享受般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面对着依旧炙热的烟云轻轻地说:“这业火燃烧的芬芳啊,让这里有了几分家乡的味道呢。我们言归正传吧,刚才我们谈到了我的名字……”
“我叫路修菲斯,来自血与火的国度——地狱。”他彬彬有礼的说:“别说你没听说过我,那样我的自尊心会受创的。”
奥尔芬被眼前的这一番景象震惊了,不仅仅是因为那压倒性的一击在广阔的平原上留下一个相当于半个小镇大小的炙热巨坑,而是因为他第一次在头脑冷静、无所畏惧的乔纳森?戴布里克的脸上,看到了“恐惧”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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