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您这到底是怎么了?难不成宝二爷病成那样,您也……”
“我没事。”黛玉蹙了一下眉头,明明只是想要将眼泪还给他,却又为何一看到他如今这个样子,心竟是这么样的疼?
“姑娘,您可要保重身体呀?昨天您睡的时候,彭大人派人过来了,若是住在这里不舒心的话,我们就搬出去吧?您看看他们这府上现在接二连三的发生事情,不过话说那个宝二爷又要娶亲了呢?”
“娶亲?”黛玉闻言惊坐了起来。
“姑娘,您小心身子?”雪雁不解的看着她,真不知道自家姑娘为何是这样的反应?
“宝二爷最近不是有病了吗?而且那块玉又不见了,所以想冲冲喜,听说要娶过门的人就是那个袭人呢。”她兀自说着,并没有发现黛玉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呵呵……”她凄凄地笑了笑,眼泪又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落了下来。
“也罢。”她缓缓的倒了下去,闭上了眼睛。
“姑娘?姑娘?”雪雁轻唤了几声,见她没有什么反应,以为她是睡过去了,便悄悄地退了出来,月上梢头,白茫茫的大雪照得周围通亮,林黛玉睁开眼睛,呆呆的看着棚顶好一会儿,然后又闭上,最后睡去了。
翌日天明,雪雁并没有早早过来唤他起床,因为昨晚儿下了大雪,她心想着让黛玉今儿好好睡一觉,岂不知黛玉已经醒了过来,穿上衣裳从床上走下来,推门来到了外面,好一个白茫茫、无尘的世界。天上的雪花仍然轻盈的下着,黛玉移步踩在松软的雪地上,漫步走出了馆,任雪花飘飘洒洒的落在她的身上,琼花玉树,一个修长的白色人影落下,还未等他走过来,他就看到了另一个人痴痴地站在雪地上,望着走过来的林黛玉笑了。
“宝二哥……”林黛玉看着他消瘦的模样,鼻子一酸,却是眼圈儿红红。
“林妹妹,我可有见到你了。”宝玉说着大步迈过来,黛玉看着他越来越近,却把脸扭到了一边。
“你我的缘分到此已尽了,以后你要好自为之。”
“妹妹,妹妹为何这样说?”宝玉站在她的身后,皱着眉头道,却是手不敢扶她的肩头。
“我不这样说,又能怎样?如今宝二哥已有了宝姐姐为妻,眼下有块娶袭人姐姐为妾了,而我也有了自己的归宿,上天注定我们只是空相识一场,泪尽缘尽。”
“妹妹,不!不是这样的,我谁也不要就要你一人!”他说着从后面紧紧的抱住了她的身体,黛玉眼中含泪却是没有掉下来,痛苦的咬着嘴唇。
“造化弄人,你我二人……”她说到这里哽咽得说不下去,殊不知不明处的白色人影已经握紧了拳头,难道他经过无数个相思的日日夜夜等来的却是这个,原想是给她一个惊喜,没想到倒是她给了他一个莫大的耻辱!
不想再看下去,他掉头纵身离开了这里。
不想再看下去,他掉头纵身离开了这里。
“宝二哥,你保重吧!”她说着用力的拉开了他的手,这一次见面,她才知道自己原来是太执着了,如果早些放下,就像林黛原来对他冷冰冰的,那么现在他应该不会这么痛苦,她想着,却再也哭不出眼泪来,掩着脸她跑回到了馆。
“姑娘!姑娘!”雪雁只看到了她的身影急匆匆的回了房,后面竟然还疾步跟着痴痴地贾宝玉。
“林妹妹,好妹妹,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了?”他用力的敲着门,不明白为什么她忽然对自己变好了,可是还没等他细细的回味,又将他打回到了原处。
黛玉回到了房中,便倒头睡了,雪雁看了看炕上的黛玉,又回头瞧了瞧门外的宝玉,不明白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却是那宝玉敲了一阵子,便被出来找他的麝月拉了回去,雪雁也没叫黛玉起来,只是任她睡去。
过了几日,元妃停灵寝庙,贾母等送殡去了几天.岂知宝玉一日呆似一日,也不发烧,也不疼痛,只是吃不象吃,睡不象睡,甚至说话都无头绪.那袭人麝月等一发慌了,回过凤姐几次.凤姐不时过来,起先道是找不着玉生气,如今看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只有日日请医调治.煎药吃了好几剂,只有添病的,没有减病的.及至问他那里不舒服,宝玉也不说出来.直至元妃事毕,贾母惦记宝玉,亲自到园看视.王夫人也随过来.,贾母一看宝玉这个样子,顿时心疼不已,她冷眼瞧了一下薛宝钗道。
“你这做媳妇的是怎么照顾相公的,不是前些时候海棠花开还好好的吗?怎么眨眼间就弄成了这个样子?是不是想气死我这个老太婆?”说着泪流满面,薛宝钗嘴里说不出来的苦,掩着面哭泣着,王夫人知事难瞒,又瞧瞧宝钗怪可怜的样子,只得便依着宝玉先前的话,将那往南安王府里去听戏时丢了这块玉的话,悄悄的告诉了一遍.贾母听了呆了半响,最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好么样的怎么就丢了?得派人细细找找,这乃是宝玉的命根子,若是那个寻到了定是重重有赏。”贾母说着,派贾琏下去办了,然后她又叫人将宝玉的一干事物都收拾齐备,将他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