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腔的痛苦、愤怒、疑问,如一个个的魔鬼,在心中不停尖叫、嘶吼,折磨的让人几欲发狂。
白少云呼吸急促,双眼渐红,左臂上青筋暴出,利爪也正在长出,眼看进入了不可抑制的狂化。
“嗷呜。。。。。。”
一声悲痛、愤怒的狼啸在这黑漆漆的夜晚响起。
白少云仰天一声长啸,发泄着内心痛苦。从他嘴里发出的狼啸,越来越像是真的狂狼在咆哮。
狂狼变带来的气势席卷整个大厅,一时间,风声呼啸,厅里一片凌乱。老人睁着独眼,神情惊讶的看着白少云,不知心中所想。
大厅墙壁上,一幅残缺的画卷想是被什么牵引着一般,随风飘来,静静的落在了白少云身前。如一滴冰露,如一场春雨,这幅画卷悄然熄灭了他的狂暴。
一种特殊的感觉,油然而生,从未在狂狼变状态中这么快就冷静了下来,心中莫名其妙的急切,急切的想要看到这幅画上是什么,或者,有什么。
定睛看去,白少云身子一震,头脑一阵轰鸣,心中负面情绪如冰消瓦解,眼中泛起一阵迷雾。
那是一幅画,画中人儿是一个美女,只见她是齿白唇红,黑发若云,婀娜多姿,风采照人,似乎从画中还能听见铃铃笑声,娓娓细语。此人从未见过,可是白少云毫不怀疑自己的感觉,这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血脉相连的亲情,这画中人,必定就是自己的生母,娜芳华。
也许,她知道了,她的孩子回来了,他回家了。
“噗通”一声,跪于画前,白少云深情呼唤:“母亲。。。。。。孩儿回来了,孩儿来迟了。。。。。。”
天上乌云遮月,林中沙沙作响,院子里的落叶随风起舞。转眼,飘起细雨连绵。
白少云跪着,看着自己的母亲,她是这么美丽,她的笑是这么的温柔,看着自己的双眼是这么的亲切。很满足,白少云觉得现在什么都忘记了,他沉浸在了幸福之中,他不停的喃喃低语,不停的述说着。
“母亲,孩儿回来了,母亲,孩儿已长大了,母亲,你可知孩儿好想你。。。。。。”
小黑默然,平日里要不骄傲要不狂暴的它,此刻静静的,守护着。与白少云心灵相通的它,最是能够体会白少云的痛苦、思念。
老人痛惜的看着,泪如滂沱。
良久,哭红双眼的白少云小心的卷好母亲的画像,收入戒指。
起身,对老人道:“奶奶,不知母亲葬在何处,少云想去祭拜。”
听着这一声“奶奶”,老人又是一阵激动,回过神来,哽咽着回答:“小少爷,老奴怎能当得起啊!”
“不,奶奶,您是母亲奶娘,是您养大了母亲,就如我的亲奶奶一样,您为我守着白家十五年,历尽艰辛,如何当不起,今天起,您就是我奶奶,请受孙儿一拜。”说完,就是一拜到底。
老人高兴得不会言语,扶起白少云,只是不住的点头。
十一月了,夜晚天气已寒,又经小雨一淋,胡陪在院中悠悠醒来,伫立在门外,安静的看着这一切,不由感慨万千。自以为他命苦,却原来,自己是那么的幸福,自小无忧无虑,家境殷实富裕,虽说后来父母不在,可好歹也享受了十年的父母之爱。原来,白少云还有这么悲苦的生世,更是背负着上下百口的血海深仇。
来到白少云身旁,对老人也是一拜:“小子胡陪,是少云兄的结拜兄弟,见过奶奶。”
老人欣慰,少云长大了啊,也有兄弟了。
拖着白少云的手,老人一路带着他向后院走去。这白家地域倒也不小,向后直达千余米后,来到一处风景优美的花园。园中,有许多花朵,竟是充满生机,而母亲的坟墓便在其中。
“你母亲在世时就爱这花园,这十五年来,老身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这花园中修修剪剪,让这些花陪伴着你苦命的母亲。”老人说罢又是哽咽。
小雨淅淅沥沥,老人、胡陪、小黑退开,留给白少云一些与母亲独处的空间。
小雨打在墓碑上,缓缓流下,那是墓碑在流泪吗?不,那是母亲的眼泪,那是母亲高兴的泪水,那是母亲盼了十五年的泪水。母亲,儿回来了,儿在跟你说话,您听到了吗?母亲不哭,孩儿也不哭。。。。。。
抚摸着母亲的名字,无尽的思念化作千言万语。微风轻抚,墓碑旁的一只百花缓缓点着头,那是母亲欣慰的点头,那是母亲幸福的微笑。
小雨落在脸上,更如母亲的轻抚,小雨淅淅,那是母亲的低声轻语。
时间静静的流淌,白少云的意识之海随着有了一些变化,在这个一片混沌迷蒙的空间中风起云涌,渐渐的迷雾散去,就像雨后晴天,一片清明。天,高高在上,万里深邃,地,盘横在下,厚重深沉。丝丝精神之力,如金丝般的隐隐闪烁,如霞光般的璀璨滋生。
与之遥相呼应,丹田中的星云漩涡加快了转动,点点灵力如星光般的自漩涡中四散开来,也像那精神之力般的散发金光,这些金光分开两边,毫无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