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或死。
这是一道简单的选择题,除了极度失意的倒霉人,不会有人选择后一项。
现在可不是跟人普及法律常识的时候,刘水平明白,要想活命,只有一拼!
刘水平冲上去,他死死地握着长剑,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此时刘水平感觉自己的视力比平时更好了一些,虽然是黑夜,但他仍级却隐约能看清对方暗蓝色的眼睛里,露出残忍的杀意。
几乎就在一眨眼的功夫,刘水平就冲到了黑衣人的面前,他将长剑轮了个半圆,猛地劈了下去。
黑衣人只是侧了一下身体,就轻松的闪开了,反而刘水平因为用力过猛,一下子仆倒在沙地上。
黑衣人显然也没想到,会遇上这样一个战场菜鸟,连力收三分的道理都不懂。
他心里感觉荒唐,手上的动作却没停,正要上前补一剑,让这菜鸟永远失去成长的机会。却没料想,刘水平虽然不通武技,却是看过韦爵爷光荣事迹的人物。
只见刘水平一翻身,手里扬出一篷细沙,黑衣人离得近,被扬了个正着,双眼顿时被细沙迷住。
黑衣人久经训练,虽慌不乱,一手去揉眼睛,另一手舞出一团剑花,将身体护得水泄不通。可是,他却忘了,那个扬沙偷袭的小人不在身前——他躺在地上,还没起来呢。
这机会傻子来了也知道该怎么利用,刘水平再次挥剑。
这下正中目标。长剑很锋利,虽然刘水平躺在地上不容易发力,但仍然把黑衣人的左脚踝削断了一半。
黑衣人发出像杀猪一样的惨嚎,倒在地上,蜷着身子,双手捂着断脚处不停地翻滚。
刘水平站起来,有些不知所措。
他自然知道,眼下这个时候,自然是应该趁他病要他命。可是,刘水平从出生到现在,连只鸡都没杀过,更何况是杀人。
一条人影从旁边飞快地蹿出来,迅速地解决了黑衣人的痛苦。这人刘水平认识,正是那个仆人。
仆人沉着脸,完全没有平时恭谨温顺的模样,他扫视一遍四周的战况,然后看了刘水平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刘水平只觉得那一瞥而过的眼神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威严。
夜袭就像早泄男的激情,来得突然,结束得也快。
就在刘水平犹豫着要不要冲上前线厮杀时,远处的空中爆开一朵黄色的烟花,正在激战中的黑衣人看见后纷纷撤退,年轻人的士兵也没去追,很快,喧闹的战场又恢复了安静。
受伤的士兵被抬下去救治,浑身血迹的刀疤脸大声吩咐几句,立刻有士兵去寻找还没咽气的黑衣人,想来是要问口供。
几个士兵翻看了一下,然后回到刀疤脸身边报告。刘水平眼尖,他看到有几个黑衣人并非正常死亡,他们脸色发青,嘴角溢出黑色的血沫,显然是服毒自尽。
刀疤脸无奈地挥了挥手,继续处理善后事宜。刘水平站在沙地上,没人跟他说话,也不知自己应该干什么,提着剑,颇有一股“拔剑四顾心茫然”的感觉。
这时候,仆人不知从哪里钻出来,脸上恢复了讨喜的笑容,拉拉刘水平的袖口,示意他回帐篷。
头一回遇到这种事儿,刘水平心里兴奋,哪能睡得着。反倒是仆人不以为意,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刘水平通过今天的所见猜测,这个仆人的身份并不简单,应该是乔装保护年轻人的高手。
直到后半夜,刘水平才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
天亮后,刘水平仍然是被仆人摇醒。
照例吃完早饭,却见年轻人将士兵们聚集起来,他慷慨激昂地说了一堆话,换来士兵们齐声大吼“斯里阿加!”
年轻人意气飞发地挥挥手,士兵们散开,拆解帐篷,大部队继续向既定的方向出发。
混杂在跋涉的人群中,刘水平仔细地感受着身体的变化。
就在昨夜,准确地说,在昨夜遇险时,脑袋里响过“叮”地一声后,自己感官就发生了变化。
眼睛比以往看得更远、更清晰,这在昨晚就已经证实过了,今天白天也同样如此。
耳朵也比平时敏锐,如果刘水平静下心来,甚至能隐约听到队伍中间年轻人和蒙面侍女的调笑。
嗅觉也增强了,刘水平隐隐能闻到一股难闻的怪味,就藏在第三辆大车里——在昨天以前,刘水平还毫无察觉。
就连奶嘴都变了,原本澄黄的颜色,现在居然变淡了,若不是刘水平现在眼光毒辣,根本就看不出来。
刘水平把奶嘴放进嘴里,试着吮吸了两口。
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奶粉味,在以前口渴时刘水平感觉如饮仙泉,现在不缺水,就有些喝不惯了。
刘水平摘下奶嘴儿,把嘴里的液体吐出来,乳白色的奶粉一到沙地就消失不见,只有一小块微湿的沙子证明这世界它曾经来过。
刘水平走了几步,突然想到一件事,整个人被惊得目瞪口呆。
不对呀,苏珊大妈说这奶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