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刘水平的横踢腿到了,这一腿临时加了力量,将赍木踢倒在地上。
“我们又没有深仇大恨,何必要以死相拼,无端地伤了和气。这一局你我都受了伤,就算平局吧。”刘水平将双手抽出来,施施然走到赍木身边,向他伸出和平之手。
此时第一勇士已经清醒,他哼了一声,没理会刘水平,自己站了起来。
见习祭祀自讨个没趣,也不生气,手肘一弯,白光闪过,祭祀袍修复如初。
“神恩!”格图拉部落里自然有识货之人,看到修复神恩,大声惊叫起来。
“既然是平局,我也不好强夺布兹,可是我又很想要他。这样吧,我花钱把他买下来,可以吗?”刘水平态度从容地说道,然后掏出商队领队给他的钱袋,整个扔给赍木。
赍木没有伸手去接,任凭钱袋掉在地上,他正想说两句狠话,突然听见有人插嘴说:“当然可以!这个结局再好不过了。赍木,有这么好的事,你还不赶快答应。”
第一勇士愤怒的转过头,发现擅自替他作主的不是别人,正是酋长索托,他的气势一下子像被老婆捉奸在床的气管炎一样萎了。别人他不在乎,可索托的话他却不得不听,且不说索托是酋长,掌握着整个部落的生死祸福,单凭他是安婕利娜的二爷爷这一点,若是得罪了他,安婕利娜从此便要美人如花隔云端。
“哼,算白痴走运,我答应了。”赍木臭着一张脸走开了。
刘水平看着他的背景,善意地提醒:“你的钱忘带了。”可惜他的好意再一次被辜负了。
见习祭祀摸摸鼻子,喃喃地嘟囔着:“既然你走了,那我就自己把找钱拿回来了。”说完,刘水平快步走到跌落的钱袋旁边,伸手把它捡起来,小心地打开,倒出一半钱币在手上。他考虑了一下,又把钱都装回去,只留下一枚金币,想想感觉不妥,又换成一枚铜币。
见习祭祀把铜币扔在地上,又把钱袋装进怀里。
满场掉了一大堆下巴和眼珠子——任谁看见武技高强的身负神恩的祭祀,突然变成贪财吝啬的小气鬼,都会有此反应。
随后,索托酋长大声宣布篝火晚会继续开始。可是经过这么一闹,谁也没心情再吃喝玩乐,晚会很快就草草结束。
刘水平去看新买到的白痴奴隶,发现他仍然昏迷不醒。
见习祭祀有加强版的“修复”神恩,治外伤是好样的,可是涉及内伤就像太监摸上贵妃床,只能看着干着急。
这时伍伦建议刘水平去找格图拉部落的巫医看看,他说自己的伤势就是巫医给治好的。
刘水平干脆果断,当下就抱起大脑袋,跟着伍伦和玛克察去找格图拉部落的巫医。
巫医住在部落西北角一个巨大帐篷里,刘水平的运气不错,他来的时候,帐篷里有灯光闪动,巫医还没睡觉。
说明来意后,巫医让他们走进帐篷。
见习祭祀第一次走进巫医的帐篷里,看到帐篷里散漫堆放的盆盆罐罐,感觉挺新奇。
“把布兹放到桌子上。”帐篷阴暗的角落里,坐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老头的眼睛浑浊黯然,脸上皱纹密布,像干燥的橘子皮。这应该就是伍伦介绍的巫医了。
帐篷中间有一个长条形的大桌子,刘水平把大脑袋放在桌子上,然后退到一边。
巫医慢吞吞地来到桌子旁,挑出几个瓶瓶罐罐,将里面颜色各异的物质涂到布兹的身上,然后吟唱着不知名的咒语。
过了好一阵,布兹身上的各种颜色的药物好像变淡了些,巫医停下吟唱,有气无力地说道:“好了,等布兹睡上一觉,到明天早上,内伤外伤全都会好。”
刘水平当即表示感谢,然后掏出钱袋要付医药费,这时听见巫医说:“你们出去,我有事情要跟远方的客人说。”
伍伦和玛克察不傻,知道巫医说的是谁。他们表示会在帐篷外等候,然后退了出去,只留下一脸困惑的煤气见习祭祀。
巫医走到刘水平面前,仰头看着他,突然间眼冒精光,紧紧握住他的手,激动地说:“神使,你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