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前面就是永平府了。”卢象升吐了口痰,指着前面的城墙对着朱由学说到。
朱由学轻轻地嗯了声,扣了下马身,缓慢的向前走去。
他们这一路可是受尽了磨难,进关没有遭到暗算什么的,可是所有人因为身体不适,挨个的倒下了,因为病状不一,所以排除中毒之状。就这样又在青山口关隘逗留了数天,直至身体养好。
这离关还没走多远,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遇上大雪,今年这场提前到来的雪,下的是老百姓拍手叫好。一个个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因为来年将是个丰收之年。而朱由学一行,就苦了,找了见破废的房子,还是泥砖墙,屋顶没有几处好的,唯一的好处就是连在一起的这样的房子多,因为这个地方的人都举家而逃。
军士们忙着布置岗哨和拾取材火以及取来干净水源,朱由学则带着几个人踏着积雪,走在村落里。
“辽东战事都已经波及到这里了,也不知道还在前线居住的百姓是什么样的状况。”卢象升看着满目疮痍的村落,不由担心道。他自小饱读诗书,自小就以天下为己任,可是现在自己还在后方虽说不是在享受,但也与自己所想的目标太遥远了。
卢象升这好似自己由观而出的感叹,他说是一个意思,别人听又是一个意思,特别是朱由学听后更是当场脸上挂不住面子,前一息脸上还挂着笑容,这一息却是冷青这脸。
姚全心思真是玲珑,他余光一扫,见到朱由学的表情,便知道是怎么回事。故意落后一步,拉住还欲往前走的卢象升,然后,对着卢象升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整个过程也就数息之间,没有言语的交流,然后又迅速跟上朱由学的步伐。
“王爷,回去吧,您身子骨刚好。”姚全担心朱由学这身子,虽说穿着很厚实的衣服,万一在这雪地里在着凉了,又没有医官。
朱由学朝姚全轻轻点了下头,而表情还是那冷青的表情。他知道自己身边的人没有一个是心怀坏意的,但这话说的也太直接了,太不顾及别人感受了。
待朱由学他们在回到已经整理好的房间时,下面的人已经将热水煮好,晚饭也正在煮了。
“王爷,我们是等雪一停就出发,还是等雪融化后?”百户上前躬身说道。
“哦,王将军,请坐。”朱由学伸出手做出请状,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没有他们的死命孝忠,自己就有可能提前去进阎王了。
朱由学见王道庆坐了下来,站起来,走了过来亲自给她倒上白开水。
然后,背手走到门口的火堆旁。“所谓,雪前暖,雪后寒。而且雪后道路泥泞不便前行,我们就等这雪一停就出发。”
“是,卑职这就去交代下去。”王道庆站起来抱拳,大声说道。
朱由学回身见王道庆站了气来,忙摆手道:“王将军不急,来,来,来,喝点茶水暖暖身。”
“卢大人,您也是精明的人,今天怎么就犯了王爷的大忌了??????”姚全有点指责的意思,对着卢象升小声言道。
“唉??????,公公,我哪知道啊,今天我也就是有感而发,并未想那么多,你说,王爷不会因此而将我调离吧。”卢象升现在感觉后怕,他心里感觉跟着朱由学很是舒心,而且现在还有机会为国效力,建立属于自己的功勋,这要是一旦被调离了,自己必然会被那些投机送好的人给有形无形的打压,那自己今后的前程可就毁了。
“以王爷的性格和以往做的事情来看,应该不会将你调离,教训肯定会有的??????”姚全皱着眉,摸着不长胡须的下颌,声音低沉道。
“只要不调离,我卢象升任凭王爷处置,绝不含糊。”听到姚全这么一说,卢象升心放宽了,不由的说话声音都有底气,洪亮的叫喊道。
“我说,卢大人人,你有力气也别对我说啊,再说对我书也不起作用。”姚全见卢象升突然大声起来,便调侃道。
卢象升也感觉到自己有点过了,看到周围的目光都盯向了自己,顿时脸红到脖颈,拉着姚全快速的走了过去。
“报??????”一名骑着马,全身沾满积雪的军士从村外进了村内。
“启禀王爷,孙长史和朱指挥使以及洪审理正,估计已经到了五十里外的地方。”军士进了房间,单膝下跪,并以最快的速度将消息通报给正在撩拨火堆的朱由学。
朱由学很是平淡的嗯了声,便让报信的军士下去休息。军士下去后,房间里就剩下他一人,他还是在百无聊赖的时不时拨弄下火堆,看着迸溅出来的火星一跳一跳的。
“王爷,听说长史他们来啦?!”卢象升和姚全交谈后,又去巡视营地哨岗,刚回来就听说这个事情,便向朱由学打探是否真实。
“嗯,距离五十里左右,若不是这雪下得太大了,应该到了。”朱由学见卢象升进屋后,放下手中的木棍,抽身至桌子旁,端起水杯,边喝边说。
“姚全,姚全??????”
“王爷,奴婢在。”姚全正在外边准备朱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