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王千岁,现今是用人之际,建虏随时都有进军的可能,再说行贪腐之事的又不止孙得功一人,所以下官以为对于孙得功降职留用,以观后效??????,至于要索绑王爷和熊大人一事,完全是个误会,适才我也询问过那些军士,孙将军是完全按照战时准则行事,对于外来人进城一律严加盘查,就防止有细作混进城来??????”
朱由学坐在那孙得功之前坐的太师椅上,两眼不时地上下扫视着站在面前喋喋不休的为孙得功辩解的王化贞,心想,这下子,有把柄揣在老子手里,看你还敢摔脾气给老子看。
“王大人,你是朝廷任命的辽东巡抚,一些事,不用我说,你也懂。不过,今日看在你王大人的面子本王留他一命,让他下去吧,怎么处置是你王大人的事。”朱由学略微整理了下语句,正了正身,语速不快不慢的对王化贞说道。
“谢王爷宽宏大量,你还不快谢王爷~”王化贞嘴角露出笑意的对朱由学欠了欠身,又对身旁古仔地上的孙得功说道。
“谢王爷,谢王爷,谢王爷。”孙得功赶紧磕头如捣蒜般的说道。
“好了,有这力气就思虑着怎么报效皇帝,报效朝廷。”朱由学很是厌烦这样虚伪的跪拜,手一挥,让他下去。
待孙得功下去后,房间里的军士也纷纷出了房间,守卫在门外。
“王爷,您和熊大人,您二位来广宁提前告知下官,下官也好招待您而位,这不??????”
房间里的三个人都不傻,知道为什么来,又想打成什么目的,但做为主人的王化贞他宁可将时间浪费在其他话题上,也不愿提及。
朱由学只是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喝着茶水,一来取暖,二来早上没有吃早饭,肚子有点饿了,喝点水充充饥。
“王大人,此次本经略和王爷前来,不为别的,只想知道你是否同意我的策略,现今我军不宜进攻,应当以防御为主,而后徐徐图之。”熊廷弼虚气吞声也是没办法的办法,虽说自己官比他大,但人家手里有实权十几万兵马,自己手里就可怜巴巴的五千余人,上战场还不够人家一个冲锋的。
“哎~,熊大人何必如此急躁,来呀,上菜,来,我们先吃点,吃过后再聊。”王化贞眼很尖,一眼就看出朱由学和熊廷弼没有吃早饭,便借着这个话题继续打太极。
“王爷请!熊大人请!”王化贞站在桌子旁,做出请状的姿势。
在吃的方面,朱由学到哪都是一个样,先填饱肚子和满足口感再说其它的。熊廷弼本想在缩些什么,看到朱由学那犹如恶狼下山,好久没有吃到东西一样的嘴脸,直摇头,坐到座位上拿起碗筷开吃。王化贞来之前,在自己府上早就吃过了,现在也就是陪吃。
“好了,王大人,现在吃饱喝足了,也休息了近一个时辰,你倒是表个态,关于咱们之前所商议之事。”
“熊大人,这么大的事,哪是你我能擅自做主的,这得上报朝廷奏明圣上,由皇上和朝廷诸公决议!”王化贞真是领教了熊廷弼的牛人之处,他认准的事,就像粘虫一样,不达目的不罢休。
现在王化贞将这皮球踢给了远在天边的朝廷,就算有什么决议,等传下来时,那也是黄花菜都凉了,这战场又不是其他地方。不过,熊廷弼一听王化贞说及朝廷时,熊廷弼看了看朱由学,脑子灵光一现,这位爷不就是代表皇帝来的吗,而且还带有尚方宝剑。
熊廷弼掠抚胡须,眯眼笑道:“还是王大人想的周到,不过朝廷太远,远离前线,这战场瞬息变化,无人能控。今,蒙陛下垂青我辽东,特派毅王千岁代帝巡守辽东。”
“这,这事关边地安危,朝廷大事,而且毅王尚且年幼,此事还是奏明陛下为好。”王化贞听闻熊廷弼的一番话,大惊不妙。
朱由学坐在一旁,也听出门道来了,这两个家伙都不是好东西,拿自己当口子在说事,说好的听的也就罢了,还间接的说自己小,不明是非,这不是典型的拐弯抹角骂人话吗。
朱由学铁青着脸,像是铺上一层霜一样。“王大人,你看觉得本王年幼,但本王此番是代帝出巡,莫不是你以为大明天子也是年幼无知,朝廷诸公也是蠢笨之人,整个大明就您王化贞王大人一人精明?”
这话一出,就是将王化贞往绝路上逼,吓得王化贞三魂七魄顿时少了一半不止,脸上的虚汗不止的顺着两颊往下流。
这事,可轻可重,就看这房间里的人怎么处理了。
“哼~,本王今持尚方宝剑,代帝巡视辽东,以慰军民,平和文武,??????”朱由学叨叨絮絮一大堆,又接着道:“我希望从今起,你要好生配合上官,若是再让本王知晓你阳奉阴违,私下做一套,别怪本王新帐旧账一起算。”
“下官知晓,小官这就去安排。”王化贞算是灰溜溜的离去了,房间里只剩下朱由学和熊廷弼二人。
现在孙得功这将军府,算是被征用了,成了朱由学和熊廷弼在广宁的临时居所。
广宁城,王化贞府上,书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