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城外临时聚集地忙完初步工作的高邦佐,刚由地道里上到统帅府,还没来得及洗漱,就被朱由学抓了丁。“高大人,那边现在怎么样了?”
高邦佐正准备去洗漱下,听到朱由学的声音后,停住脚步,转身。“王爷,那边一切按照计划正在进行,守卫已经达到五千余人,安全不成问题。”
“很好,但是,高大人的加快转移的速度,还有派人到城里挨家挨户再查看一遍,别有漏掉的,百姓们已经流血了别再让他们流泪???????。”
“王爷英明,请受邦佐一拜!”说着高邦佐朝朱由学行了一深躬礼。
朱由学跨步上前,托起高邦佐。“高大人,在我这我们不讲这套虚的,你只需为陛下、为朝廷、为大明、为百姓多做事就行了。”
“今番建虏突然撤兵,有点出乎我们的预料。以后,你们俩要精诚合作,将将士们和百姓带回去,这广宁城是不能在待了。还有象升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必须率军占领锦州城以及附近的卫屯、戍堡。”
“卑职省得!”卢象升很是坚定地回答道,他是个知兵之人,对于锦州的重要性还是懂的。
朱由学听到卢象升的言语,点了点头又继续道:“邦佐,你不肯回关内,那你也去帮象升,助他一臂之力。至于朝廷那边,我已有交代过象升。”
“下官定不负王爷,全心协助卢将军。”
“这一次,好则为大明一劳永逸解决这辽东战事,坏则回到现在这个样子,没有更坏的了。”朱由学仰望着渐渐暗黑下去的天空,惆怅道。
“王爷,难道非要这样子吗?我们现在这样退回去,至少还可以让建虏以后有所忌惮!”高邦佐和卢象升听闻朱由学的话后,对视了眼,只见卢象升摇了摇头。
“其实,我也想携胜利之势而归,那将是多么大的荣耀,但你们有没有想过我现在的地位?!”朱由学突然转身对卢象升和高邦佐二人说道。
这话一说,无形间就好像一柄大锤,在卢象升和高邦佐的心里咚咚咚的,狠狠地捶上那么几下。
‘功高震主’四个字浮现在卢象升二人脑海里,一旦出现这样的事情,那落马的就不止朱由学一人了,凡是与他有干系的都逃脱不了一场大清洗,除非造反,拥立朱由学上位,不然只有伸头挨刀。
“王爷,难不成,就没有其他路径了吗?”高邦佐听闻朱由学和皇帝的兄弟情谊特别深厚,便抱着一丝侥幸心理问道。
朱由学脸上露出惨淡的笑容,摇着头笑到,未有言语。
三人一路无语,各自沉浸在各自的脑海里,思索着以后的路,直到有军士唤他们吃完饭,气氛这才变换过来。
大明天启二年,三月初九。
“王爷,最后一批也出城了,就剩下我们了,您再想想??????”
“不了,你们走吧,祝你们一路顺风!”朱由学面带笑容,微微朝卢象升摆摆手。
卢象升见朱由学还是不肯离去,只好跪下朝朱由学狠狠地磕了头,然后起身扭头就走,一直不回头。
朱由学就在地道入口处,看着那渐渐消失直至看不见的身影。此行凶险极大,只能靠运气了。
朱由学回到统帅府大门口,看着军容整齐,排列有序的亲卫骑兵,站立在广场上,手中牵着战马。
“兄弟们,你们后悔吗?
“不后悔!愿为殿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五百将士整齐,洪亮的回答着。
“兄弟们,此番我们深入敌腹地作战,没有补给,也没有百姓支援。我们是孤军作战,我们就像那草原上离群的孤狼,但我们有信仰,为了大明,为了家园,为了家人,为了陛下,我们愿抛头颅,洒热血,我们宁愿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也不愿温柔乡暖床安乐死??????”
“为了大明,为了家人”
“为了大明,为了家人”
“为了大明,为了家人”
“??????”
一阵接过一阵的呼喊,响彻着整个广宁城的上空。
十日上午,朱由学一行,吃过早饭,全军出城。
后金探子回报说,广宁现在已成空城,人全都跑光了。
**哈赤听闻这一消息,突然脾气暴怒,从汗位上站起来,一脚踹开跪在地上来报的探子。他本想先收拾一下家里的事情,然后与朱由学再来一次决斗,现在倒好,这笑傲东西跑了,还连带着广宁城的百姓。
“可查清他们往哪个方向离去?”
探子抬眼看见自己的汗王正怒目看着自己,一紧张说话都变得有点结巴。“小,小的,没,没有,他,他们好,好像,早就离去了。”
“废物,还不赶紧去查。”说着,**哈赤有事一脚揣在探子身上。
探子接到命令,连滚带爬的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心里道,妈的,怪不得,队长将这事给我,原来是不安好心。
探子离开后,正好四大贝勒联袂而来。,他们来见**哈赤是为了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