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学的门外找了两张椅子靠在墙边,一边守夜,一边休息。
少女和朱由学的床铺相隔不到一步远,中间用帷幔隔开,灯光的照射下隐约可以透过帷幔看到另一边的身影。
朱由学见王明仁已经找到了自己,知道自己离开这里的时间会很快,想到这里,心里便是一阵的烦躁,不舍,还有一些莫名的思绪都涌上了心头。睡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着也睡不着。隔壁的少女躺在床上也未入睡,在想着自己在房间里听到的爷爷和朱由学的交谈内容。
“嫣儿,嫣儿,睡了没?”朱由学越是想睡越是睡不着,于是一个翻身坐了起来,对着帷幔那边轻身呼唤到。
少女听到朱由学在叫他,心里也正想着他,不由脸上一红,手捂着那发烫的脸颊,嘤嘤的应声道:“嗯,还没。”
朱由学听到回道,正准备掀开帷幔跨过去,手脚一个停顿,想到了前几日的那件事。
那天早上,已经吃过早饭的他们,朱由学在院中没有看见少女,便往屋里去找。只见帷幔遮住,后面有个身影在动着,朱由学没有掀开帷幔,而是轻声走出房间绕到屋后,来到窗边,透过开启的窗户看到少女皱着眉头,一脸汗水的,咬着牙,双手使劲用布包裹着他那双尚未长全的玉足,朱由学原以为她的脚受伤了。便赶紧走进房间,掀开帷幔,来到少女的面前。
虽说少女不是大家人家的女儿,但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对于医术也是有自己的见解,内外修养不比那些从小生长在好的环境里的贵小姐差。
脚,是女人的命,脚只有自己的丈夫才可以看。现在朱由学进来后就盯着自己的脚看,羞得少女就差没找个缝隙钻进去,而且他看还往前走来,蹲了下来,扯开包裹在脚上的布。
“怎么了,在哪受的伤?哪里受伤的?疼吗?”朱由学哪里知道那么多,他一脸疼惜的捧起少女那双玉足,抬眼看向她。
少女脸上绯红到脖颈间,腿上用劲想将被朱由学握在手中的脚抽出,见朱由学不放,还在细心地观看着自己的脚。心里暗骂道朱由学是呆子,傻子。
朱由学见少女的脚并未有伤,有点疑惑的看向她。少女被他这么一看更是羞意上扬,低头不语。
少女也不是很懂,只是在书上看到的,还有就是年前一个姑妈过来教自己这么做的,她只好含蓄的对着朱由学说。
朱由学一点也听不懂少女这一句那一句的,正准备在询问少女时,屋外传来老李头的声音。便急忙放下少女的脚,站起来,整理了下衣服,也管不了少女,自己先行出去了。
在帮老李头将草药从竹篓里倒出来,然后铺展开,晒干。
心中还是很疑惑少女裹脚一事,心不在焉的。老李头瞧见他那副摸样,便问道:“由学,你怎么了?”
“李爷爷,是这样的,我不懂为何嫣儿要用布裹脚,我方才查看他并没有受伤的。”朱由学将自己心中的疑问全盘托出。
“你看见过嫣儿的脚了?也摸过了?”老李头突然放下手中的药草,径直走到他的身边,抓住他的左右肩,双眼不眨的问道。
朱由学被他这么一下子,也甚是一惊,只是点了点头。
接着,老李头哈哈大笑,将朱由学拖往自己的屋里。
等少女裹好脚,来到院中,一看满地乱糟糟的草药,就是不见这一老一小二人。
而此时,这一老一小正在房中秘密的在谈着什么,准确地是老李头在威胁朱由学,谁让他看了人家孙女的脚还摸了她,这是要负责的。
朱由学前世听过这裹脚一事,还以为这只是在满清愚昧又落后的高压统治下才产生的,没想到这伤天害理的事还是汉人自己研究出来的,为此古往今来,文人骚客,名人贤士都为这三寸金莲作诗,做文章。其中最出名的莫过于做过皇帝,又是一代词人的南唐后主李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