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行峰盯着自己儿子的眼睛,认真地问道:“为何杀人?”
这个问题,有着一世记忆的魏武可以随口说出多种答案,甚至可以唱出一首杀人歌来。
但他不想敷衍对他极好的父母,认真想了一番后,方才说道:“辱我者,杀之!欲杀我者,杀之!为父母恩,为好好活下去,杀之!”
三个杀之,铿锵有力,说得魏行峰也一股热血冲上了头,拍着魏武肩膀,大声叫好。
“不愧是我魏行峰的儿子,好,好,好!”
说罢,魏行峰又突然想到了什么,摇了摇头到:“小五你有这心是不错。不过,那斯九可不仅仅是暗劲的层次,你年龄尚小,肯定是打不过他的。他那人头,还是交给爹吧!”
“不,爹,您不能动手!”魏武连忙拒绝,“那斯九本就欺软怕硬之人,既然敢对我出手,肯定早有准备。一旦您动手,说不定就中了他的圈套。”
“我不同,我只是个孩子,没人会想到是我动手的。更何况,我也不会直接动手,我还会机关之术,必然能成!”
儿子坚定的眼神,让魏行峰十分欣慰,“既然如此,需要什么,只管对我说!”
“好啦,好啦,再说,这饭都凉了!”
易雯不满地嘟囔了起来,但却也是满脸笑意。
一个丈夫,一个儿子,都是好男儿。有这两人在生命之中,这一生足矣。
武者,说话做事,雷厉风行。
饭后,魏武直接向魏行峰说出来自己的打算,他需要魏行峰帮他炼出十斤生炼钢。
之所以不去找人买,找人换,是因为这役牢中,钢铁是严格管制的事物。一斤,一两都有专人把关。就是狱卒的兵刃缺了一块,一旦发现,也是要追究去处的。
幸好,荒石产处,必然伴生着一定的铁矿。虽然役牢中没有能融化矿石的熔炉,但囚徒们却找到了另外的法子。
实力高深的武者,可以用拳头,通过反复的击打,将矿石中的铁质锤炼出来。这种锤炼,对矿石的损耗极大。正常熔炼可以获得一斤铁的矿石,在武者的锤炼下,只能得到不到一两的份量。
但这一两铁,却在这种锤炼中,受到了武者须弥元力的淬炼,其品质,几乎接近于百炼之钢。所以,囚徒们把这种铁叫做生炼钢。
是夜,魏行峰不顾疲劳,一夜之间,就为魏武炼出了十三斤的生炼钢。而魏武,也在为第二日应付斯九做着准备。
果不其然,第二日一大早,斯九便带着几个狱卒找上门来。
“你小子,居然还真的写了出来!”
斯九拿着三张纸,那上面用炭笔写就的几千小字,刺得他眼睛直痛。而魏武身边站着的魏行峰,更是狠狠盯着他,刺激着他担心怕事的神经。
这役牢中,书不好找,纸更难寻。斯九要魏武将故事写出来,本就是要找个生事的借口。
他一知道魏武就要离开役牢的事,心里便如火烧火燎般焦急。
他打不过魏行峰,甚至连易雯也打不过。要报那一眼之仇,只有落在幼小的魏武身上。他鼓动方朔,并不是要借机打死魏武,而是想要将魏武留在这役牢里面。
儿子是希望,是未来。魏行峰花尽心思要把儿子弄出去,他斯九偏偏不能让魏行峰如意。
不得不说,这次的举动有些冒险。所以,他根本不敢单身前来。
“好,好,好!写得不错,既然你能写出来,以后就继续写,记得每天巳时将书稿送到我哨所来。记住,必须是你自己一个人亲自来。”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众人看着,斯九无法欺骗方朔,借魏武未写出故事寻事,那就只有激魏行峰出手了。
关了六年,魏行峰早已不是才入狱时的真脉高手。有着身边这些狱卒,就是魏行峰动手,他斯九也有把握跑得出去。
再者,如果魏行峰不动手,只要让魏武一个人去到自己的地盘,他就有宣泄仇恨的机会。
魏行峰果然怒了,指着斯九骂道:“要魏武一个人给你送书稿,斯九,你这狗贼想对我儿子做什么!”
人对什么恐惧到了极点后,也就不怕了。魏行峰一怒,斯九更是破罐子破摔,大声吼道:“做什么?这书是你儿子写的,方少爷看不明白怎么办?魏行峰,我提醒你,你想关一辈子没关系。想让你儿子关一辈子的话,我可以帮你!”
斯九嚣张的神情,让魏家父子恨得咬牙切齿,就连同他一起的狱卒也有些看不下去了,连连劝着魏行峰。
“魏老弟,你不用担心,方少爷只是想看你儿子写的故事而已,没有其他意思,更不会让其他人动他的。”
说着,这个狱卒还用眼神看了看斯九。在心底,这个狱卒更是将斯九骂个半死。
谁不知道魏行峰不好惹,他杀的三个人中,就有一个狱卒,被打伤过的,更有十来个。
这斯九,该死不死,带着他们兄弟几个来找魏行峰麻烦,实在可恨,可恶!
“爹,这位大哥说得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