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术真是不可思议啊,若不死亲眼见到,我说什么也不会想到,在这群山环绕中,竟然会存在着这么大的一座城池。”站在巨大地城门前,赵长生无比震撼地看着眼前这座巍峨庞大地城池:“这也是施术者凭借意志就能创造出来的吗?”
“幻术没有能力虚构一个完整的世界,但是却可以欺骗你的眼耳六识。”莫幽冥笑道:“在这个世界中,我们所看到的一切,都已经发生了扭曲。施术者通过控制幻之心,随心所欲地让我们眼中看到的世界发生改变,他想让我们看到什么,我们就能看到什么,再诡异的现象也不要大惊小怪。”
“无泪之城,好奇怪的名字。”赵长生指着城门上雕刻着的那个名字:“没有眼泪的城池吗?”
“果然,这个施术者不是玄正奇那个老东西啊!”莫幽冥玩味地笑道:“那老家伙可不会弄出这些幼稚和单纯的东西。‘无泪之城!’无泪之城?哈哈哈哈……没有眼泪的城池,没有悲伤的世界吗?看来这个施术者,若不是脑子不好使,就是个阅历浅薄、不谙世事的家伙啊。或许,只有在这虚幻的人生中,才能真正的做到无泪吧!”
走在城中的大街上,感受着扑面而来的喧嚣气息,听着两边街摊上此起彼伏地叫卖之声,赵长生的内心变得非常地平静和安详。迎面而来的每一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发自内心的笑容。平安,喜乐,满足……
没有痛苦,没有忧伤,总的说来,这应该是一个理想的世界。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赵长生总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
“感觉到了吗?心中那种不舒服地感觉?”莫幽冥淡淡地道:“人的七情六欲乃是与生俱来的,岂能被硬生生地剥夺掉?通过幻术虚构的世界,或许可以做到这一点,但是你发现了没有,这里的人们虽然没有悲伤和痛苦,但是也没有梦想和希望。”
“不错!”赵长生恍然大悟:“我说怎么老是觉得有些不对,虽然每个人的脸上都在笑,但是那些笑容太虚假,因为笑的没有缘由。人的喜怒哀乐,皆是有感而发,这种无缘无故的笑容,让人看起来太诡异。”
“他们只不过是受人摆布地人偶罢了。”莫幽冥叹道:“连感情都被剥夺,连悲伤的资格都没有,世上最残酷的事,莫过如此了吧!”
赵长生一边行走在大街上,一边用灵魂之力在和莫幽冥沟通。街边的摊子上各种各样的美食琳琅满目,阵阵扑鼻而来的香气让人不禁食指大动。赵长生这些时日以来一直依靠森林中采来的野果果腹充饥,现在一闻到这些诱人的香味,顿时忍不住口水直流。
“小家伙,你一定是饿了吧,快来快来,吃一碗热腾腾地肉混沌,解馋又充饥。”
一个老大爷笑眯眯地拉着赵长生的手,将他按坐在自己的混沌摊子上。赵长生连忙摇头摆手:“不不,我不吃,我没有钱的。”
“一碗混沌而已,谈什么钱不钱的,想叫人笑话我是不是?”老大爷不满地唠叨着,端上来一碗热腾腾的混沌:“快吃吧,在无泪之城中,不应该存在着饿肚子的人,看到需要帮助的人不伸手帮忙,让圣女大人知道了,她也会不高兴的。”
赵长生尝了一口,肉馅饱满,汤汁四溢,一下子就把压抑许久的饥火给勾了起来,再也顾不得客气推脱,大吃起来。
那老大爷笑眯眯地坐在边上看着他狼吞虎咽地吃相,连声道:“慢点吃,别烫着,不够还有。”
“对了,老大爷,你刚才说的圣女大人,是什么人啊?”吃完了一碗,赵长生舒服地打了个饱嗝,只觉得说不出的满足和惬意。
老大爷的神情一下子肃穆起来,语气中充满了无尽地敬仰:“说起圣女大人,那可是我们无泪之城的大救星啊。过去这里叫做血泪之城,常年受到迷失森林中跑出来的玄兽的袭击,加上经常有瘟疫肆虐,人们被逼的背井离乡,只有无力远行的老弱病残在这里苟延残喘,等待着某一天默默地死亡。”
“自从圣女大人出现之后,施展大法力驱散了城中肆虐的瘟疫,又在城外设立了屏障,挡住了来袭的玄兽。她将我们组织到一起,教我们耕织,神奇的玄术让我们风调雨顺。从此以后,我们再也不用为衣食所忧,再也不用担心疾病的困扰,再也没有了忧伤和痛苦。从此,血泪之城变成了无泪之城。圣女大人教导我们,要尽可能地帮助所有需要帮助的人,让所有来到无泪之城的人,都不再流泪。”
“这个圣女大人,倒真是个好人!”赵长生跟莫幽冥沟通道:“你说她是前来试炼的弟子,还是原本就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人?”
“嘻嘻,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罢了。”莫幽冥不屑一顾地道:“明明一个念头就可以做到的事情,却偏偏要如此大费周章,难道不这样做,他就感受不到当神灵被人崇拜的优越感吗?”
赵长生吃惊地问:“你是说……这个圣女大人就可能是那个控制虚幻世界的施术者?”
“八九不离十。”莫幽冥冷笑道:“我说过,这里就是虚幻世界的中心,施术者如果要亲身参与到这个世界中来的话,只可能出现在这里,因为他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