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这个漂亮妹子。
月容说:我也不讲究这些,姐姐既然不怕降低了辈分,我还是喜欢叫你一声姐姐的,姐姐,鸳鸯姐姐!
鸳鸯亲切地答应了一声“哎”,俩人就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了……看着两个女人亲密地拥抱,忠志和建设也很激动,建设说:同居西安未谋面,相逢何必曾相识。
忠志说: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
俩人都笑了起来……看着鸳鸯和月容亲热的样子,秀兰悄悄地跟德仁说:人和人相处,靠的是缘分,不是辈分,鸳鸯和月容一见如故,亲如姐妹,她们称作姐妹就很合适。当年,鸳鸯要是把我称作姑姑,你们的关系也就不能太亲热了。
德仁顺着秀兰的话:是啊,——其实,现在,我和鸳鸯的关系也生分得很。
秀兰诡秘地一笑:骗谁呢?
游览的队伍壮大了,说说笑笑中来得湖边,大家静静地向湖里凝望着。这几年西安气候变暖,兴庆湖冬天结冰的历史早就过去了,纷纷扬扬的雪片坠入湖中,被湖水的张力托着,沉不得水中,于是就在湖水表面蒙上一层薄薄的雪被。雪片继续坠落湖中,雪被越来越厚,湖水的张力终于托不住了,窟通一声,雪被沉入水中,湖水冒出了许多气泡……德仁跟红梅说着雪片沉水的过程,红梅会心地微笑着:爸爸,我知道了,大自然也有许多奥秘。下雪不冷消雪冷,今天湖水虽然没有结冰,但是湖水的表面已经有了结冰的迹象。明天要是天晴了,湖水表面一定会结一层薄冰的。
人多了,热闹了,大家互相结伴照相,忠志、德仁又照了几张雪景。建设走过来,德仁说:建设,这么多的人,把你和月容的雅兴打搅了。
建设笑了:其实,老是俩人呆在一起,反而没有多少话好说了。像这样,多接触些人,拓展一下生活,活得倒更快活一些。张老师,黄老师,今天雪景这样诱人,总得来几首诗歌点缀一下吧!
德仁说:我刚才胡诌了一首自由诗,把肚子里的一点东西掏光了,建设,你先吟一首。
建设说:要吟诗也应该黄老师先吟哪。
黄忠志也不推让,略一思索:献丑了:
雪压兴庆宫,
积雪把路封。
待到雪化时,
再来寻雪踪。
建设赞扬说:妙。
德仁说:忠志,不显山,不露水的,你这很有诗才嘛。四句诗用了四个雪字,已经十分大胆,更巧妙的是四个雪字分别排在四句一二三四字的位置,而且曲径通幽,含蓄幽默,自然巧妙,一点也不牵强附会。
鸳鸯笑眯眯的:哎呀,德仁哥,本来只是平平常常四句游戏诗歌,叫你说到天上去了。忠志画画时,我逼着他学写诗,我对他说,德仁哥的诗写得多好,你画画要是出了名,不会题诗怎么能行?这不,他写诗才有了进步。
月容听鸳鸯这样夸赞黄忠志,便悄悄地鼓励建设也来一首咏雪的诗。建设看了看欢乐嬉笑的孩子,诗兴来了:
雪压兴庆宫,
湖边笑声追。
明皇何处去?
难寻杨贵妃。
黄忠志首先称赞一声好,月容也喜滋滋的,却面向德仁讨诗:干爸,你也来一首凑凑热闹嘛。
秀兰、红梅都期待地望着德仁,德仁胸有成竹,开口吟道:
雪压兴庆宫,
微微暖气吹。
红梅正含苞,
期待紫燕归。
红梅抢先说:好。
德仁说:我不需要廉价的赞赏,你倒具体说说好在哪里?
红梅略一迟疑,笑了:好嘛,首先好在把我的名字套用进去了。不过,此红梅不是此红梅,那红梅不是这红梅,嘻嘻,反正不是我这红梅……关键是这首诗,不拘泥于眼前的雪景,而是想象到,春风吹拂,紫燕归来,红梅绽放,春意盎然。
建设说:红梅说得对。张老师这首诗是从冬天想象到春天,黄老师的诗是从下雪想象到雪化时,我的诗是从现代想象到古代,嘿嘿,写诗就要有丰富的想象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