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头一震沒想到在这个时候这个主墓室里头居然还有其他活人我以为他们连同之前的那些穿着制服的“大冬虫草”一般都通通死去了沒想到他们狡猾地躲藏在岩石背后不仅眼看着我、老猪奇和小烦使出全身解数九死一生地破阵挖出暗埋在“黑眼”处的地下麻袋还在我们三个人精疲力竭之际出现……
这不是坐收渔人之利么
正应了中国那句古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我用惊讶万分的双眼望向那缓缓朝我们走來的黑影随着慢慢的靠近映入眼帘的居然是我再熟悉不过的几个人物
我几乎抑制不了自己的情感“呀”地一声惊叫起來:出现在我和老猪奇面前的居然依次是那浑身透着邪气、把自己裹在暗处的黑衣男子经常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老蒋还有渡边大东株式会社的渡边新吾、渡边云子和小胡子
“举起手來别动”小胡子举起了冲锋枪对准了我和老猪奇标志性地咧嘴笑了起來满脸都是得意的神色
我无奈之下只好举起了双手一颗心“扑通”、“扑通”、“扑通”地跳得厉害此时此刻并不是我担忧小胡子擦枪走火、一个不留神把我毙了而是我看到了在这个幽冥混沌的地洞中像一只翩翩而至的蝴蝶般出现在我面前的渡边云子
就像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的仙子一般渡边云子的容颜还是那么好看就像那湖中的鲜花岸边的嫩柳让我如痴如醉尤其从暗处盈盈走來的她腰肢招展之时好似风吹的荷叶雨打的芭蕉真是百媚千娇万种风流
我目不转睛地盯住渡边云子几乎连身处的危险境地都忘得一干二净
“太精彩了太精彩了实在让我佩服得很啊都是高人都是高人”
耳畔突然响起了带着浓浓的闽南语腔调的话语才把我从自己和渡边云子的两人幻想世界里拖了出來回归到现实之中
我这才如梦方醒抬眼朝声源望去只见黑衣男子威严无比地走到我们面前忽然发出阴森骇人的笑声瘮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不禁瞪着双眼上下打量了黑衣男子一番只见他身材瘦削高挑黑帽、黑衣、黑裤把自己装点成一身黑甚至脸部只能隐隐约约地看到一张嘴巴而瞧不见其他五官的模样但是就算他刻意把自己匿藏在暗黑之中他全身上下还是透着一股凛然的霸气隐隐中竟饱含王者风范的架势
就在我为眼前这位黑衣男子的样子大惑不解的时候黑衣男子忽然操着他那浓厚的闽南腔调开口说道:“其实说到底我还得好好感谢你们俩……哦不地上还有一个半死不活的小妞呵呵我还得好好谢谢你们三人呢”
黑衣男子仰天发出一阵放肆而又诡秘的笑声像是夜枭凄厉的哀鸣听在耳朵里极不舒服让我有些不寒而栗的感觉过了好一阵他才缓缓停下忽然张开双手笑道:“我绞尽脑汁、耗尽心血花费大量人力和物力來到这里就差眼前这个用‘混元袋’装着的沙摩遗体沒有到手而已现在终于给我收集到了看來我们王国的复国大门指日可待”
“沙摩遗体是什么东西”听到这我不禁小声嘀咕道
可黑衣男子明显听到了我的呢喃只见他“嗖”地一声把双手背过身后斜眼瞄了瞄地上那个里面装着不断蠕动的东西、用说不出材料制成的大麻袋得意地笑了笑才回首对我说道:“小子想知道‘沙摩遗体’的用处”
老猪奇扯开大嗓子大声朝这诡异的黑衣男子抗议道:“那当然啦这……这沙摩遗体可是我们三个人辛辛苦苦、几乎是用生命才换來的东西就这么给你们抢走了你说我们甘心不所以说你至少让我们知道这是个啥东西么”
“大块头你的不要讨价还价对尚老板的沒礼貌”小胡子见老猪奇很不服气的模样便大声喝道黑洞洞的冲锋枪口对准了老猪奇的大脑袋
老猪奇嘴巴张了张还是乖乖地闭上嘴巴了毕竟刀枪无情子弹沒眼
黑衣男子嘴角露出一丝不羁的弧线:“哈哈看在你们为我把沙摩遗体掘出來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吧……”
“反正你们都是要死的人了”黑衣男子忽然狞笑道把我和老猪奇吓了一大跳
我一下子懵了:“我们……我们要死了”
“因为知道沙摩遗体真相的人”黑衣男子顿了顿又接着说道:“都不会存在于这个世上或者说我都不让他活在这个世上”
旁边的老猪奇怔了一怔说话时舌头都打结了:“那……那黑衣大人啊是这样子的:我不想知道那个什么沙摩遗体的真相了你不说了行不”
“哇哈哈……”
不仅黑衣男子就连平日不拘言笑的渡边新吾和小胡子都忍俊不禁地发出笑声但是在这一刻我敏锐地留意到老蒋依旧神情严峻地伫立着如同泥塑的雕像一般而渡边云子则面无表情地默默站在黑衣男子身后低垂着双眼似乎心事重重
看到他们俩和黑衣男子、渡边新吾、小胡子三人截然不同的表现我的心不禁纠结成一团:老蒋为什么会和他们这帮渡边大东株式会社的人混在一块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或者计谋而渡边云子不是先前才长满了血红的曼珠沙华随大龟潜入“凤旋”大漩涡中吗为何现在会安然无恙地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