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段泽涛分辨。魏长征已经把电话挂断了。段泽涛无奈地摇了摇头。也怪不得魏长征发这么大的火。以他保守求稳的性格。出了这么大的事自然会着急上火。
这时段泽涛的手机又响了。这次却是王先国打來的。“泽涛。你怎么搞的。。怎么这么冒进呢。。你不知道西山省的煤炭产销量占了全国的近三分之一。西山省煤炭的生产出了问題。全国的煤炭供应都会紧张。甚至影响全国的经济建设吗。。这件事情连中央领导都惊动了。二号首长指示了。煤矿安全监管工作要抓。但一定要掌握分寸。煤炭供应绝不能出问題。……”。
“二号首长之所以沒有亲自给你打电话。就是不想给你太大的压力。他说他相信你一定能妥善处理好这次事件。但他最多给你三天时间。三天时间内西山省的煤炭供应必须恢复正常。否则他也保不了你了。……”。
挂了电话。段泽涛的脸色变得更加凝重了。对手出招太狠。太快了。不惜以影响全国煤炭供应损害国家利益为代价。也要置自己于死地。自己已经完全沒有退路了。如果真的影响到了全国经济建设。那自己的罪过就大了。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难道自己真的要妥协。去求那些煤企老板们复产吗。那自己今后要想再严抓煤矿安全监管就毫无威信可言了。这也正中了那幕后黑手的下怀。今后那些煤老板只要以停产來将自己的军。自己就会再次陷入同样的尴尬境地。
这次危机比段泽涛之前所遇到过的那些危局都要更困难。对手根本不等他从容布子。一上來就是一剑封喉的狠招。自己只能被动地见招拆招。而背后却是退无可退的万丈悬崖。似乎除了弃剑认输。自己沒有别的好办法了。自己真的要低头吗。。
段泽涛眼中闪过一道寒光。他绝不会就此低头。既然对手已经出招。自己仅仅是见招拆招肯定不是不行的。自己也要亮剑了。自己要怎么破解对手的阴狠招数呢。他眉头紧皱开始苦苦思索起來。慢慢他的眉头舒展开了。嘴角再次浮现出自信的笑容。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布置起自己的后手來。
都说人倒起霉來。喝凉水都塞牙缝。段泽涛似乎还真有点流年不利。先是遇到机场高速塞车。路上堵了一个多小时。好不容易到了机场。飞机又晚点了。等了快三个小时。飞机才起飞。到了山原市上空。又遇到雾霾天。可见度很低。飞机无法降落。在山原市上空盘旋了好几圈。不得不绕道去了邻近的中晋市机场降落。
遇到这种情况。飞机上的乘客都乱成一片。有嚎啕大哭的。有双手合十祈祷的。周俊龙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心里也有些紧张。转头看向段泽涛。却发现段泽涛居然靠在椅背上睡着了。发出轻轻的酣睡声。周俊龙就感觉鼻根微微有些发酸。段泽涛太不容易了。一心扑在工作上。休息都休息不好。可偏生还有人在他背后捅刀子。如果是普通人只怕早已精神崩溃了。段泽涛这时候还能安然酣睡。足见其意志之坚定。跟着这样的领导。你除了努力工作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飞机最后降落在中晋市机场。风劲波在得知段泽涛所乘坐的航班不能在山原市降落转道中晋市时。就已经在第一时间联系了中晋市市委书记陈海涛。让他派车去机场接段泽涛。所以当段泽涛他们走出机场时。机场口已经有一大群人在等候。中晋市市委书记陈海涛。市长焦汉生以及中晋市市委常委班子全到齐了。
段泽涛就有些哭笑不得。自己只是转道中晋市。并不是正式到中晋市调研。中晋市领导班子却这么兴师动众地摆出这么大的阵势來欢迎自己。这马屁也未免拍得太热切了吧。不过人家好意來迎接自己。也不好给人家脸色看。只得一一同众人亲切握手。勉励了几句。
陈海涛还想留段泽涛先去中晋市委招待所休息。再听取中晋市委领导班子工作汇报。段泽涛此时恨不得马上赶到山原市。哪有功夫听陈海涛汇报。只得表示下次再专程到中晋市调研。听取汇报。说完就匆匆上了车。
经过这一番折腾。等段泽涛赶到山原市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八点多了。小车开到省政府门口。一切和往常并沒有什么异样。看來自己最担心的事总算沒有发生。那些准备來堵省政府大门的矿工的工作已经做通了。段泽涛一直提着的心才放下來了。
小车在省政府办公大楼前停了下來。风劲波早已在门口等候。不等小车停稳就一个箭步上前。帮段泽涛打开了车门。急促道:“段省长。您可回來了。事态越來越严重了。您要再不回來。就要出大事了。……”。
段泽涛本來正要往办公大楼里走。闻言就停了下來。转头严肃道:“怎么回事。。矿工们的工作还沒做通吗。。不是并沒有來堵省政府大门吗。。我还以为事态已经控制住了呢。。……”。
“那只是暂时的。省煤炭厅和省安监局的干部根本做不通矿工们的工作。省公安厅宋厅长开始还不愿意派警力配合。说是不便介入。最后还是魏书记拍了桌子。他才派了警力。目前工人们都聚集在厂区里。并沒有散。随时可能爆发群体事件。现在那些煤老板们都在大会议室里坐着呢。魏书记亲自去做了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