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可知卧虎山不是白去,又早伏一笔在先,】,那里地势险要,四周环山,易守难攻,不管鞑靼还是土蛮,想率马队突袭,都无可能,阁老何必如此担心呢,”隆庆闻言笑道:“御弟所言极是,此次你就陪朕同往,一來拜祭父皇,二來也正好保卫朕的安全,”
徐阶瞧他这样子,是非去不可了,打个沉吟,躬身道:“若皇上执意要去,老臣不敢违拗,只是希望皇上答应老臣一件事,”
隆庆道:“何事,”
徐阶目光向上微挑:“皇上此去祭陵当专心一意,万勿随兴改道巡行,否则恐对列祖列宗大有不敬,”
本來隆庆登基以來一直闷在宫中,沒有机会出去走走,去年好容易想到祭陵的借口,连提三次,却都被徐阶拦了下來,如今赶上清明,正准备借机踏踏春,巡幸游玩一番,沒想到又被他一句话直捣要害,彻底封住了门,然而又不能就此事与他理论,否则底就全漏了,讪讪一笑道:“阁老这说的是哪里话來,祭陵须当肃慎庄重,朕岂能不知,”徐阶拱手低头道:“皇上孝悌有信,是老臣多虑了,”
常思豪瞧他二人表情洋洋悻悻,颇有古怪,一时也猜不透他们这葫芦卖的什么药,等到辞别皇上出來,听冯保解释内情,这才明白根底,说道:“皇上在宫里整日面对金殿红墙,虽有后宫佳丽相陪,却也无非是个多妻和尚【娴墨:称呼绝妙,和尚闷了,尚可要着饭出去逛逛,皇上连和尚也不如】,万里江山说是他的,却一眼也瞧不着【娴墨:所以清朝皇帝才喜欢下江南】,那有什么意思,找机会出去散散心也沒什么不好,为何这点小事徐阁老还要拦來挡去,岂不遭人嫌恶,”
冯保将朱翊钧放下,任他跑开,道:“唉,当年英宗亲统大军征瓦剌,在土木堡被也先掳去,武宗喜欢出宫巡游玩乐,荒废政事,最后学人打渔,落水病亡,大祸都是因此类事起,有这等前车之鉴,朝臣们也是不可不慎、不可不防,”【娴墨:明朝皇帝确实一个比一个能作,所以说凤凰男嫁不得,朱元璋就是典型的凤凰男,自己这一辈是这样,孩子辈辈都是这样,满脑袋妖娥子,】
常思豪目光凝远:“看來我一味顺着皇上心思说话,怕也是要被人当成奸佞了呢,”冯保向天一吁:“都说人生如戏,可人生真如戏台上那般简简单单、善恶分明,倒还好过了,就拿我偷带皇上出宫去颜香馆之事來说,便是担了血海干系,幸而化险为夷,否则还不得被当成第二个王振,”
常思豪深知这话确然如是,一时静思无语,
朱翊钧在红柱后笑露出头來:“大伴,我是奸臣,來捉我呀,”
冯保躬着身子作势道:“來啦,是奸臣,还不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