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我的闷子玩儿,罢了罢了,不问就是了,”李双吉大怒,道:“你附耳过來,”
火黎孤温忙又停了手凝神细听,远处只有一片嘁嘁咕咕,不清不楚,正自焦躁,忽听六成惊声道:“什么,俺答要打瓦剌,怎么可能,”李双吉道:“你喊什么,【娴墨:越装越像,仿佛真在担心,】”六成放低了声音:“鞑靼和瓦剌不是兄弟之国么,干什么要打,”李双吉道:“你懂啥,兄弟分家,打起來更狠【娴墨:汉族才这样,真是以小人之心度我蒙古大汉之腹,】,何况老赵在俺答身边,不打也能撺动他打,”六成道:“老赵,”李双吉道:“赵全哪,”六成奇道:“是那个大汉奸吗,”李双吉怒道:“什么汉奸,赵大人是咱的卧底,”
赵全身为鞑靼军师,曾多次出使瓦剌,火黎孤温自然熟悉,听这话猛吃了一惊,只听六成笑道:“还以为你说的是实话,敢情原來是信口开河,赵全谁不知道,他给俺答做军师多年,立了不少战功,而且还出主意,让俺答筑板升城称帝,忠心耿耿,怎会是咱大明的卧底,”【娴墨:此言真难取信于火黎,故特特荡开一笔,恰是六成计妙处,】
李双吉似乎有些后悔,但话已说出也不再隐瞒下去,冷冷一哂道:“你懂什么,这就叫放长线、钓大鱼,嘉靖二十九年俺答围京之后,老皇爷嘉靖就下定了决心,要把鞑子一举全歼,当时严阁老出了个主意,说鞑子骑兵厉害,与他们打硬仗实在太难,不如把尖刀插入其内部,当时赵全赵大人主动请缨,伪装成白莲教人假说受朝廷清剿,这才投奔了鞑靼,”
六成又惊又喜:“原來如此,咦,不过,赵全在鞑靼可是立了不少功啊,”
李双吉道:“那是为了得到俺答的信任罢了,”六成又问:“那板升城呢,”李双吉笑道:“这招才绝,你想想,是沒事老搬家好,还是住在一个地方舒坦,”六成道:“鞑子生活需要随水草迁居,自然沒有住城市方便,”李双吉道:“这就对了,鞑子向來在马背上生活,一旦习惯了住房子,不随水草迁移,慢慢的人就懒了,想住房子,就要找汉人來帮他们盖,想要铁器,也得汉人帮他们打,要吃粮食,也是汉人给他们种,赵大人就这样不住地挖掘他们的需求,然后趁机将汉民源源不断地迁进鞑靼,汉民表面上做牛做马,其实却是渐渐掌握了他们的命脉……”
“高,”六成笑赞道:“这样既可以让他们产生依赖,又是在腹地埋兵,真可谓一举两得,”【娴墨:六成此计大妙,编得圆满无缺,难为何处想來,政治和尚了不得,】
火黎孤温听得背上冷汗直淌,心想近年來绰罗斯汗瞧俺答又建板升又种地,搞得有声有色,也一直想多掳些汉民为奴,在瓦剌草原上多建大城,幸好沒有如此,否则还不正中了这些南人鬼子的圈套,
李双吉道:“板升城越建越多,可起事时机未到,也不能让他们真正强大起來,所以赵大人总是在俺答耳边吹风让他动兵,这便是消耗他的国力,打仗死的都是青壮,家里剩下老人妇女和孩子,就好办得多了,去年在大同,俺答吃了明军火器的亏,有点胆怯了,所以今年赵大人才劝他去西征瓦剌,喝羊奶的去砍喝马奶的,岂不正好吗,”
六成笑道:“怪不得侯爷听说这胡僧要去联结古田叛军时,一点也不着急,”
李双吉笑道:“那是,着什么急啊,他能和古田勾结上倒好了,届时喜滋滋地回去报功,却发现连他的绰罗斯汗都被人掳去了,可不是好玩得紧吗,”
就在此时,忽听惨嘶声起,三匹马中有两匹“库秋”、“库秋”倒地,各有一腿关节被石块打伤,“哗楞楞”声响,火黎孤温摘下木鱼铃往后腰上一别,抖身上了最后那一匹,打马向竹林外逃窜,【娴墨:想得好周到,还怕人追,先打伤其它马腿,却偏偏不知自己已经中了奸计了,国师,这里有两盒脑白金,你拿去补补吧国师,】
“站住,”李双吉大吼着拧身便追,火黎孤温巴掌一挥,劈倒数株竹子挡路,两腿连连磕镫,那马唏溜溜长嘶前窜,势如离弦之箭,
李双吉和六成口中大喊,脚下原地跺步,直到他远去不见,相互对视一眼,脸露笑容,常思豪从林暗处缓缓走出,目光从火黎孤温所去的方向收回,笑着冲着六成和尚拱手一礼,道:“禅师妙算,”六成亦笑:“‘吉爷’扮得成功,为此计增色不少啊,”李双吉哈哈大笑:“教俺编,俺是编不出,学舌么倒还成,”原來刚才所说一切,都是昨晚宴后六成和尚安排定的,因担心这些话从常思豪口中说出來显得虚假,所以特意让李双吉串场,他这模样五大憨粗,说出谎來谁也不能怀疑【娴墨:生活中不但要防骗子,更需谨防傻子,真是沒活路了】,火黎孤温果然轻松上了当,
回到老宅墓园,小林宗擎听完经过也抚掌而笑、夸赞六成智计过人【娴墨:以和尚夸和尚,讽刺到家了,少林寺,小山是政治和尚,小林虽老实些,受师兄影响也很政治化,出家人不打诳语的戒都忘天边去了,此书真是无人不黑,】,又拉着常思豪商量:“唐太夫人之死,令人遗憾,然而今时不同往日,还当以大事为先,小僧想这就回少